馬彪見馬繁華要動手,趕忙耐心解釋。
“繁華你想,我們撤出金山城,入住江陵關,陳家和球國再想進攻江陵關是不是就沒了後顧之憂呢?”
“還有秋如狂是不是也可以前來圍攻,替父報仇呢?”
“秋如狂一走,京城的僵局自然就解了。”
“那他們打完我們呢?不是還要去圍攻京城嗎?劉啟圖什麼呢?”
馬繁華又替劉啟操起了心,馬彪有些無語,但在拳頭的威脅下,只得耐心解釋。
“當然不會,繁華你想,我們若是被困在江陵關,陷入必死之地,北涼會見死不救嗎?”
“北涼發了兵,到時候王爺和三方聯盟打的你死我活,最終得利的還是劉啟。”
“如此說來,我們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馬繁華恍然大悟。
馬彪並未作答,而是看向劉十九,諸將也將目光看了過來。
劉十九擠出一絲笑容,指著輿圖上的京城以南,沿著茂山通往江陵關的小路,喃喃道。
“二哥說的不錯,劉啟和秋如狂的目的就是想把本王調來江陵關,圍而殺之。”
“只有在殺死本王這件事上,能讓他們達成共識了。”
“王爺,我們是要放棄江陵關嗎?”
“可放棄江陵關我們南下沒船,北上無路,能去哪裡呢?”
王美麗的話讓諸將驚疑不定,議論紛紛。
“是呀,能退去哪裡呢?”
“現在想回西域,也過不去城隍關了。”
“奶奶的,守著江陵關和他們拼了,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拼了,拼了。”
劉十九擺擺手,壓下諸將的議論聲。
略微思忖,又用手指在輿圖虛化一圈,將金山城與玉樹城還有江陵關都圈在其中,聲音平淡道。
“江陵關能成為南風第二雄關,靠得是這兩座易守難攻的衛城相互拱衛,現在玉樹城落入球國之手,金山城被陳家佔去。”
“要是隻有球國和陳家從南面進攻,我們還能靠著大批攻城器械抵擋一陣。”
“可再加上秋如狂從北面圍攻,江陵關這十里防線我們無論如何也守不住。”
“到時江陵關不但無法為我們提供保護,反而會成為我們的牢籠,成為他們的誘餌,迫使北涼不得不援。”
“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撤離江陵關。”
馬彪認可的點點頭,盯著輿圖道。
“可我們能去哪裡呢?”
“劉啟沒讓慶王的兵馬進京,很有可能是在提防我們逃去城隍關。”
“就算他不半路攔截我們,等我們進攻城隍關時在背後偷襲,我們也是必敗無疑。”
“況且我們要想逃去城隍關,唯有快馬加鞭才能甩掉球國和陳家的追兵,如此便無法帶著攻城器械,沒有攻城器械絕不可能攻下城隍關。”
“而前往燕嶺關只有兩條路,茂山小路多山林易設伏,而且還要路過京城以南,秋如狂的地盤。”
“官路倒是不錯,可是要途經京城,劉啟絕不會讓我們過去。”
“還有一點,秋如狂已經撤離京城七八日之久,就算走茂山這條小路運輸攻城器械,也該到達江陵關了。”
“可他卻遲遲沒有前來圍攻,這其中定有隱情。”
“呵呵,這沒什麼可奇怪的,秋如狂不來圍攻是怕本王提早猜出他們的詭計,不跳入這個死局。”
“還有我們都能猜出劉啟在利用他們,他們豈能不自知?”
“就算秋如狂想不到,陳宣義與次郎也一定能想到。”
“他們不會甘心當劉啟的棋子,而想要破局只需讓秋如狂率兵堵住這兩條路,只給我們留出一條逃往城隍關的路。”
劉十九將兩個茶杯放到通往燕嶺關的兩條路上,又道。
“等我們逃去城隍關,就進入了劉啟的地盤,到時劉啟不發兵,城隍關早晚會被我們攻破。”
“劉啟若是發兵,不但要承受北涼的怒火,還會讓京城變的空虛,給秋如狂他們可乘之機。”
“劉啟這條老狐狸,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秋如狂能忍住不報殺父之仇吧!”
“王爺,如此說來無論他們最終誰獲利,我們豈不是都沒活路嗎?”馬彪抓住了重點,苦澀一笑。
諸將神色冷峻,一臉視死如歸。
“是也不是。”劉十九玩味一笑,喃喃道。
“本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