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淵一聽急忙道。
“喬總管,末將一激動竟給忘了,宮外慶王求見陛下,還有一個時辰才能開宮門,末將特來請示。”
“末將看慶王十分著急,還望喬總管給加急通稟。”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稟奏陛下。”
喬公公說完,與甄公公道了生別,又貼心的囑咐姜文淵代為恭送,這才奔著養心殿小跑而去。
見喬公公如此賣力,姜文淵別提多高興了。
試問能得到頂頭上司這般待遇,又不求回報,哪個下屬能不感恩戴德呢。
養心殿內,劉啟見所有人都走了,揹著手淡淡問道。
“翎兒,你認為父皇處理的是否公平?”
劉翎跪倒,恭敬道。
“父皇聖明,處理的極為公正。”
劉啟呵呵一笑,擺手示意劉翎起來,隨即問道。
“那你說說寡人英明在哪裡?公正在何處?”
“這……這……”
劉翎站起身,遲疑了好一會,也沒敢亂說,他生怕提起他擅權的事,再將他剛剛得到的功勞給抹除了。
劉啟見狀不以為意,直言道。
“翎兒,父皇之所以要處死小海子,不是因為他欺瞞了寡人,而是他不該和小山子走到一起。”
“用人之道,外放者當精明能幹有主見,身邊的人自當要如臂揮使沒頭腦。”
“其實小山子就是個沒頭腦的傢伙,不然他也不會被小海子賣了,還在幫著人家數銀子呢。”
劉翎似懂非懂,試探性問道。
“那父皇又為何赦免海公公呢。”
劉啟無奈道。
“因為他有保命的手段啊,他回稟的三件事,每一件都關乎南風存亡,若是他死了,在想找接手的人可不容易。”
“而且就算找到合適人選,也需要很長時間的對接,才能步入正軌,南風現在是多事之秋,經不起折騰啊!”
“而小山子就不同了,小喬子比他還要聽話,並且小喬子與任何人都很客氣,但又與任何人都不深交,這點甚得寡人歡心。”
劉翎面露不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遲疑道。
“喬公公倒是挺好,但他這裡好像有點……”
劉啟放聲大笑。
“哈哈哈,翎兒,小喬子只是膽小,在寡人面前害怕才會慌亂,平常並不是這般,而且他在宮中多年,始終如一,寡人信得過他。”
劉翎聞言一臉敬佩,喃喃道。
“讓才能出眾之人在外獨當一面,留忠義聽話之人在內俯首聽命,在外有人開創功業,在內有人如臂揮使,孩兒受教了。”
“哈哈哈,翎兒能懂就好,未來……”
劉啟還未說完,喬公公就在殿外喊道。
“啟稟主子,慶王在宮外求見,說有十萬火急之事。”
劉啟一聽笑了,莫不是慶王也有什麼好訊息要來稟報,急忙讓喬公公帶他進來。
慶王來到劉啟面前彷彿變了一個人,原本暴躁易怒的模樣蹤影全無,反而看起來十分憨厚穩重,恭敬有禮,簡直就是謙謙君子。
跪拜完劉啟,見劉翎也在,慶王又十分恭敬有禮的給劉翎行禮,看得劉啟不住點頭,暗道。
兗兒忠厚仁義,識禮知書,若是盛世定是守江山的不二人選,只可惜當下南風成了亂世。
劉啟感慨完,感覺有些愧對慶王,於是聲音柔和問道。
“兗兒匆忙進宮,有什麼事嗎?”
劉兗掏出一個賬本,躬身呈上,朗聲道。
“回稟父皇,孩兒花重金從黑市購得一個賬本,兒臣不懂賬目,但上邊有戶部印信,這個兒臣認得。”
“兒臣因怕是戶部重要賬簿遺失,又與戶部公孫尚書不熟,所以特來送進宮交給父皇定奪。”
“驚擾了父皇,還望父皇恕罪。”
劉啟並未去接賬本,也沒怪罪慶王,而是笑了笑,坐在軟榻上擺手道。
“兗兒,戶部賬目你代父皇送去戶部吧,父皇批奏摺都要忙到很晚呢,就不鑽研賬本了。”
“唉,自從顧知一去了北涼,戶部那攤子爛賬父皇也懶得看。”
聽到賬本劉翎臉色瞬間慘白,大罵小靈通與劉十九不是人,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慶王如此著急的送進宮裡,定是自己的罪證。
聽到劉啟的話,劉翎鬆了口氣,忙道。
“慶王弟,若是你公務繁忙,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