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被迫停下腳步,看向傅南祁:“傅總還有事情要吩咐?”
“坐下!”
傅南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我們一坐下你就急著走,怎麼?覺得我們晦氣?”
傅南祁眼神凌厲,徐寧歡有些承受不住他那樣的眼神,垂眸,否認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
徐寧歡的確吃飽了,但她還是重新坐了下來,傅南祁給她甩那麼大的鍋,她背不動。
男人冷睨了她一眼,臉上的神情讓人琢磨不透。
林染連忙開口,把傅南祁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南祁哥哥,你什麼時候拿的蝦?我都沒注意到,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想吃?”傅南祁轉頭看她,語氣瞬間溫和了許多。
林染咬著筷子,天真無邪道:“想吃!”
傅南祁的餘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徐寧歡,語氣微寵:“好,我給你剝。”
“真的嗎?南祁哥哥,你太好了。”
林染靠在傅南祁的肩膀蹭了蹭,撒嬌意味明顯。
傅南祁帶上手套開始剝蝦,剝好之後直接遞到林染嘴邊。
林染吃完,說了句好吃,傅南祁便又給她剝了兩隻。
在食堂的員工都目睹到了這一幕,羨慕的聲音此起彼伏。
徐寧歡手指麻木地划著螢幕,卻什麼也看不進去,她的注意力全在對面兩個人身上。
心臟傳來陣陣疼痛,喉嚨像被一隻手緊緊掐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徐寧歡有種錯覺,覺得傅南祁今天是故意帶林染來食堂吃飯,專門為了刺激她。
可是轉念一想,她什麼都算不上,哪值得傅南祁這麼花心思,她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徐寧歡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脖子開始酸得撐不住腦袋,對面兩位的膩歪才終於結束。
她迫不及待地端起食盤,離開了食堂。
傅南祁剛站起來,就有專門的人過來收盤子,他鬆了手,狀似無意地瞥過徐寧歡離開的背影,黑眸沉沉。
徐寧歡幾乎是逃回辦公室的,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補了個妝。
她重新列了一個計劃書,把關於羅氏的專案弄好才下班。
她回家後很早就上床睡覺。
因為第二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得拿出十二分精氣神才行。
跟羅氏的專案黃了,她準備去把專案重新拉回來。
第二天,徐寧歡去了羅氏,她記得方長斌喜歡喝酒,她咬咬牙,買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當伴手禮。
她明明提前預約了,可是到羅氏的時候,前臺卻告訴她方長斌不在。
這明擺著放她鴿子。
徐寧歡在職場這麼久,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她淡定發問:“那你知道方總現在在哪嗎?”
前臺支支吾吾的,明顯不想說,徐寧歡臉色微沉,拿出一貫強勢的態度。
“這個專案很重要,要是耽誤了,公司的損失你承擔得起嗎?”
徐寧歡的氣勢太足,前臺一下子就被唬住了,連忙說他去了東郊的藍城會所。
藍城會所是市裡最大的高檔會所,有馬場和高爾夫球場,還有各種娛樂裝置,是出了名的有錢人專用會所。
徐寧歡說了聲謝謝,轉頭離開。
她坐在車上,想了一會兒,還是給顧墨寒打了電話。
藍城會所實行嚴格的會員制,不是會員絕對進步去。
她認識的人裡面,願意且能把自己帶進去的,只有顧墨寒了。
電話沒響幾聲就接通了,顧墨寒笑嘻嘻的聲音傳來:“歡歡,這才一天不見,就開始給我打電話了?我還挺感動的。”
他第一次叫的這麼親切,徐寧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想起顧墨寒說要改稱呼的事情,有些不適應地輕咳了一聲:“那個,墨寒,你能幫我個忙嗎?我想進藍城會所,有個合作需要去裡面找人。”
顧墨寒笑了一聲:“巧了,我就在這,你直接過來吧,我助理會去門口接你的。”
徐寧歡感激道:“謝謝,那我現在過去,到了給你發訊息。”
她不敢耽誤,立馬打車前往。
到了門口,顧墨寒的助理已經在那等了,她很順利地進入會所。
徐寧歡被帶到顧墨寒的場地,顧墨寒正跟兩個老總聊的正歡,他脫了西裝外套,露出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