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現在她也二十幾歲了。有再多的難處,也能自己解決了。只是今天聽雲兒說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的生世告訴她?唉!我家小姐,自從十二年前一別,我們主僕就再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她如今還建在不?唉!要是有她在,我這個做乳孃的,也就不用這麼煩惱了。”翠娘與謝氏聊天的話語,被在不遠處採摘野菊花的陳漫雲,聽得清清楚楚。她這時才想起,那次在可天魁鎮漲水時。在肖映月首飾店裡撞見的那個,叫什麼肖重玖的來!當時,肖映月見自己收拾那個人時,非常緊張。說是她的父親!可是,翠娘又說肖重玖不是肖映月的父親。當時,她心裡還犯疑惑來著。只不過後來水勢漲的太快,受災的人太多。面臨著無數人的生死,她沒有心思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今天自己一提到,梁梓墨是前朝的小王子。十幾年前,被他的叔叔殺了父母,發動政變時。翠娘就情緒激動的,說了一大堆話,後來就痛哭流涕起來。最後,還莫名其妙的哭喊著說什麼月兒……難道,肖映月的生世與梁梓墨的父親,前朝大王有關?不對啊!若丁月娥當時,真跟前朝大王有情,為何要嫁給趨炎附勢,見利忘義的肖重玖呢?唉!真猜不透這些古代女子,心裡是怎麼想的?為何明明是兩情相悅,卻又不生死相隨呢?算了,不去猜了,還是去問問翠娘,那究竟是怎樣一筆糊塗賬吧?於是,陳漫雲把採摘到的野菊花,放進自己帶來的布袋子裡。提著袋子就往翠娘,和謝氏站的地方跑。謝氏看見女兒飛奔過來,微笑著說道:“你慢點跑!”陳漫雲卻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事!”她跑過來,看見謝氏她們身後有一顆,三四人環抱的大樹,樹下有一塊大石頭。她立即在樹上掰下一根,帶著樹葉的樹枝。把石頭上掃乾淨,讓謝氏和翠娘過來坐。“娘,翠娘!你們也走累了吧?來,都坐下來!”謝氏見女兒如此孝順,微微一笑看了女兒一眼,對身邊的翠娘說:“走!咱們過去坐!這山路不好走,你又很久沒有爬過山了。走了這麼遠,一定累了吧?”翠娘聽了謝氏的話,沒有說話只是順從的跟著她,走到陳漫雲掃乾淨的大石頭邊坐下。陳漫雲等翠娘坐下後,就有意無意的說道:“娘!我今年都十五了!梁大哥也二十多歲了!而且,他現在仇也報了,江山也奪回來了。昨天我回來前,他跟我說了,我們成親的日子已經檢視好了。”陳漫雲邊說著話,邊注意觀察著翠孃的反應。只見翠娘聽了陳漫雲的話,眼神中莫名的帶著一抹濃濃的憂鬱,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而謝氏聽了陳漫雲的話,覺得她這樣一個大姑娘了,說到婚姻大事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取笑她道:“哎喲!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啊?你害不害臊啊?一個大姑娘,說到嫁娶之事,你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嘿嘿……娘啊!我可不是一般的大姑娘,我可是幾個國家的大王,說話怎麼能臉紅呢?要是就因為成親,說話就臉紅。那我還如何去管理國事,以及那些狡猾的大臣呢?”陳漫雲聽了謝氏的打趣,不依不撓的答道。謝氏聽了女兒的見解,覺得也是這個理。那些個出口成章的文人和武官,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於是,只是呵呵一笑,用手指輕輕在陳漫雲額頭上一點。憐愛的笑著說道:“呵呵……知道了,就你能!那你快告訴我,梓墨說那天成親吧?”陳漫雲被謝氏這個親暱的舉動給感染了,突然有種想要撒嬌的衝動。但是,又覺得自己骨子裡,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小姑娘那樣撒嬌,會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奇怪,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有那樣幼稚的想法呢?難道真是原主,想要與謝氏親近?想到這裡,陳漫雲突然覺得臉上熱辣辣的滾燙。看來這次,自己還真的被操得臉紅了!不行,自己得把身體裡那些原主的情愫客服掉。可不能,讓它隨時都跑出來作亂。陳漫雲這樣一想,很快就把心情靜了下來,臉上的紅暈也並沒有持續幾秒鐘,就消退了。只聽她正色說道:“說是明年二月十九,是個黃道吉日!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二月十九!”謝氏聽了陳漫雲的話,笑盈盈的看著女兒。輕聲說道:“嗯!看來,我的雲兒是真的長大了!梓墨也是一個好孩子!既然你們把日子都訂好了,我這個做孃的也只能依著你們了!”陳漫雲聽了謝氏的話,知道她這是在怪自己和梁梓墨。成親這等人生大事,都沒有跟她這個做母親的商量!卷 女兒長大了不過,說得也是啊!她與梁梓墨,如今在這個世上的至親長輩,也就只有謝氏,和那個如今已經神智不清的梁昊辰了。但是,梁昊辰與梁梓墨雖然有血緣關係,他卻是梁梓墨要誅殺的仇人。因此,他是不能出現在婚禮上的。而他們的婚事,按這個時代的民間習俗來辦。確實應該謝氏來做主的。但是,話又說回。如今陳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