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用啊!啊,嗚嗚……讓孩子也跟著受苦,嗚嗚……”李欣然見婦人看見自己醒來,如此激動。把她抱著搖著,還將那帶著淚水的臉,貼在自己臉上。她卻只是茫然的看著她,想要安慰幾句都不知道用什麼口氣?什麼身份?從什麼角度?來說話。看她的年齡和自己大小差不多,也就二十八九的樣子。自己這個二十八歲的靈魂,現在穿越到她的女兒身上。要讓李欣然管年輕婦人叫娘,現在是叫不出來的。以後日子長了,她適應了後才叫得出來啊!可是,如果她突然跟她生疏了,她心裡是不是會更難過?這事太讓她為難了,最後還是輕聲悄悄安慰道:“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年輕婦人聽到她這麼說,一邊用破衣袖擦著眼淚,一邊點頭嘴裡嗯嗯著。幾分鐘後,面前的婦人包括那籬笆牆外看熱鬧的人們,都感覺到這孩子醒來後,傻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傻了?只是,大家都在心裡嘖嘖稱奇。這孩子,那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醒來後居然不哭不鬧,還似呼連自己的孃親都不認識了一樣。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母親,連喊都不知道喊一聲。唉!可憐的孩子,怎麼就生在這個陳李氏家裡了呢?真是命苦的母女倆啊!李欣然再也看不下去,婦人傷心欲絕的痛哭了。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對婦人說道:“你別哭了,我的傷口還在流血,你快拿東西幫我包紮一下吧!”婦人聽了,忙用牙齒咬了自己的破衣服前擺,“譁”的一聲把衣服撕下來一塊布,麻利的給她把頭抱起來。看見這兩母女的互動,陳李氏走到牆邊上,去拿了一把掃地的掃帚,就往年輕婦人身上招呼。“啊!”“我讓你糟蹋東西!你居然敢把衣服撕了!你這個賤人!”陳李氏手上狠狠的抽打著,嘴裡還罵個不停。年輕婦人冷不防,被陳李氏用掃帚,著著實實在背上打了幾下。這年輕婦人只是抱緊懷裡的李欣然,把頭埋著保護著懷裡的人兒。哪怕是那掃帚抽打在身上再痛,她也沒有自己逃走丟下李欣然。這一刻,李欣然感動了,多年不曾流過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往起蹭了蹭,可是終究沒能撐起來。她現在一動就頭昏目眩的。沒辦法,只能先讓她囂張一會兒。她心疼的伸出手去抱著婦人,卻被陳李氏手裡的掃帚,狠狠的抽打了一下。當時,她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痛楚後,就是一陣麻木,感覺手好像長大了脹脹的。 初見她心裡記下了,記下了這痛楚。也記住了這出手打她們的人。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今天打她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只是,她現在不能說什麼,自己穿越了這是事實。在這落後的古代,沒有人會容忍一個說奶奶壞話的孩子,會被說成忤逆不孝的。她現在需要暫時忍耐。那些在籬笆牆外,看熱鬧的就有人說了:“哎呀!看來今天真得出人命啊!陳李氏,你這樣打下去,是不是想坐牢啊?”陳李氏正打得起勁,被人這樣一說,心中有些害怕,把手裡的掃帚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老天爺啊!這可讓老婦人怎麼活啊?嗚嗚……”李欣然對陳李氏的哭鬧豪不在意。她把那感覺腫脹的手,拿到面前來看了看。面前的婦人看了,心疼的流著眼淚,伸手拉著她那被打得紅腫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幾口熱氣。李欣然感覺舒服多了,用那手伸到婦人的臉頰上,輕輕的將那流出來的熱淚擦拭乾淨。輕聲說道:“別哭!這樣對眼睛不好!我們今天受的苦,以後會讓她還回來的。”婦人聽了,眼淚就流得更加洶湧。但是,她卻猛點著頭。同時,還對她做出了禁聲的動作。正在婦人悲慼的時候,聽見有人嚷嚷道:“理正來了!理正來了!”這時,籬笆牆外的眾人,都趕緊讓出一條路來。陳李氏的哭鬧聲也嘎然而止。李欣然想要坐起來,自己卻不能動彈。就對面前的婦人說:“請您扶我坐起來吧!”婦人見懷裡的人兒,這時多了幾分生氣。忙輕輕將她摟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溫暖的身體上。李欣然才被婦人扶著坐起,就看見從籬笆牆外走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穿藏青色細棉布長衫,頭上扎著方巾,國字臉雙眼炯炯有神,眉毛很濃。上唇留著短鬚,下巴上留著山羊鬍子。這長相,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另一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五官如刀刻,面板白皙,唇紅齒白,幾乎能稱得上完美少年。只見,他身著天藍色細棉布長衫,肩上揹著個木箱子,走起路來衣袂飄飄,讓人感覺如同仙人。這時,籬笆牆外很多小媳婦大姑娘,都用火辣辣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只見,他一抬頭,唰!的甩出一片冷厲的眼神冰刀,所有的花痴目光瞬間就消失了。等他們走進籬笆牆,村民們都跟著進來了。這時,中年男人說道:“陳李氏!你成天是不是沒事幹啊?打媳婦!你兒子死了,那是為修運河,跟媳婦毫無關係,你怎麼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