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到了一個綠草如茵,溪流潺潺。種著很多莊稼,生機勃勃的地方。那肚子實在餓得不行的孩子們,就走到一溪邊去捧著溪水喝了個飽。還有的孩子想去,弄些那青麥穗來充飢的!可是人還沒走到地邊。就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大力的把他們生生的給吸了出來。這裡是哪裡?他們都懵懂的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裡是都城外的野地。在看見哪裡推著,一大推像土疙瘩的一樣的東西。老人們不敢去拿著吃怕有毒!只有那些,被餓得實在是受不了的孩子們。才敢去拿來,連皮帶泥的啃著吃。其他人,在看見那些先拿的孩子們,啃著吃得香甜時,才忙去拿來吃。老人們也不管了,這樣的日子反正是等死。不吃是餓死!吃了大不了就是毒死!可是,毒死至少是個飽死鬼,餓死了就太沒出息了!於是,也就由著孩子們去吃!那有的孩子們吃飽了,就拿去給老人們吃,告訴她們其實挺甜的。於是,老人們也就吃起來。不過,她們吃著這紅薯甜翠可口,就讓大家別吃完了留些種子。她們也想種這種可口的食物!陳漫雲把救出來的人們,放在城外大約九里處。就迅速的去找梁梓墨匯合了。梁梓墨坐在那,專門供路人歇息的茅草亭子裡。天上雖然有太陽,但是因為身上的衣衫又短又小,在這冬日根本不能防寒。所以,此時他感覺到有些涼。就把亭子外的雜草拔了些過來,纏成一個個拳頭大的小疙瘩,在那裡燒了堆過烤。在見到,陳漫雲這麼快就來找他時,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她這麼快就出來了,手裡卻什麼也沒買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喜的是,他猜測陳漫雲心裡肯定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怕他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才回來得這麼快!可是,多年來他的處境和心裡的仇恨,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即便是心裡再高興,臉上也不會露出絲毫來。等陳漫雲來到他的身邊時,還是淡淡的問道:“東西買回來了?”陳漫雲也淡淡的答道:“沒有!”“……”梁梓墨聽到她說沒有!眼睛閃著詢問的光:沒有?那你不去找找,你這麼快出來幹什麼?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他知道,陳漫雲這樣空手回來,肯定有她的原因。於是,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陳漫雲。只見,她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那被風吹得飄起來的頭髮。說道:“我在城裡打聽過了,敬王徵了城裡所有的男子,去給他修建宮殿了。”“……”梁梓墨聽到她這樣說,只能用眼神詢問的看著她。敬王徵民工去修建宮殿?這與她去鐵匠鋪裡,買農具有關係嗎?只聽見陳漫雲又沉聲說道:“他的青甲軍還在城裡濫殺無辜!”梁梓墨聽她這樣說,立即劍眉倒豎雙眸微眯。看來,他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這樣縱容自己的軍隊,殘殺自己的子民。他這樣,要不了三年齊國就會大亂,弄得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雖然,這樣的形式,對自己的復仇計劃好像很有利。可是,他殘害的始終是大齊的百姓,是齊國的根基。現在,要是不制止的話,等到他把齊國傷成千瘡百孔時。自己再去殺了他,把王位奪過來!那對齊國的百姓們來說,家已經被毀了親人們也被殺了,又有什麼意義?正當梁梓墨想要開口問,陳漫雲要怎麼辦時。又聽見她沉聲說道:“聽說,城裡已經有反抗的義軍!只是我沒有看見!”“義軍?什麼義軍?”梁梓墨很敏感的問道。義軍?這是誰叫的?是百姓吧?對於統治者來說,這些敢於反抗的自己的百姓,就是亂民!就是土匪!他們這樣的隊伍,組建者的主題要是為了百姓們,能過上好日子的話。這就是一支好軍隊,可以被稱為真正的義軍。可是,要是組建者目標不明確,也跟那些官兵一樣的作為,那就是土匪!可是,對於梁梓墨來說,這樣的兩股勢力,只要不能為自己所用都是威脅。梁梓墨在腦子裡迅速的打著轉。不斷的在想,陳漫雲說出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續而,又聽到陳漫雲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剛才,那些青甲軍在大街上當街殺人,而且殺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和老人!這些畜牲!他們這樣做,只是為了引出隱藏在城裡的義軍!”“隱藏在城裡的義軍?你剛才不是說,都城的男子都被徵去,給敬王修宮殿了嗎?”梁梓墨沉聲問道。男人們都被徵走了,又哪裡來的義軍?“那些被徵走的,只是十四到七十的男子!中間還有年輕婦女,和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啊!”陳漫雲柳眉深鎖的答道。“荒唐!這不胡鬧嗎?這些人,又能做些什麼?他們這不是變相的要濫殺無辜嗎?”梁梓墨終於忍不住,憤怒的說道。“是啊!那對那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順他的意,他就可以一聲令下,把所有人都殺光!要是還有誰敢說他不是,就讓你滅九族!看誰還敢跟他為敵?”陳漫雲怒極反笑的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