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澄百忙之中還要帶瑩塵出去玩,這讓瑩塵可高興壞了,成日埋頭在這些家庭瑣碎之事上,無聊透頂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玩,她立即讓人準備好物事,準備出門。秦澄見她這樣,笑道:“你說說你這人,之前打仗的時候天天跟我撒嬌,說是想在家裡睡個十天八天,再也不挪動地方。現在可好,在家待了幾天就坐不住了。”丈夫還笑話自己,瑩塵輕輕的打了他一下:“你還笑話我呢?我是沒您建業候那樣沉得住氣,行了吧?”秦澄輕輕握住她的手:“誰說的,我現在就沉不住氣了。”看他這猴急樣,瑩塵推了他一把:“可不許這樣了,這青天白日的,哪有男人在閨房廝混的,還不趕緊出去。”秦澄這才老實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知道了,不鬧你了,我去外邊吩咐下人套車。還有,今兒是想讓你見一個人——”他話音剛落,瑩塵就看到人從外邊進來,“衡哥兒……”私下裡她還是不習慣叫安親王,而是以衡哥兒相稱,她欣喜道:“你怎麼來了?是要和我們一起去的嗎?”燕衡點頭:“姐姐,好久沒和姐姐與姐夫相聚,這次我是特地求了皇兄才出來的。雖說只能出來兩天,但也很不容易了。”親王郡主出行,前面清掃黃沙,撒水,擺儀仗開道。京中百姓們不免道:“這是哪位出行啊?這樣大的排場。”“別亂說,這是安親王和泰元郡主。這二位可是天子的弟弟和表姐,真正的皇親國戚。”百姓們看了熱鬧便一鬨而散,那藏在百姓中的饒君羨眼睛陰鷙的看著馬車。 烙餅清平莊子很大, 這是燕循賜下的私人莊園, 瑩塵進了內院後,便揮退下人和衡哥兒說私房話:“在宮裡到底如何?姐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 把你身世說出來?”她想知道的是真實的情況,因為她實在是太瞭解衡哥兒這個孩子了,看似聰明一點就透, 但他和秦澄不一樣,秦澄是有權利慾望的, 他卻沒有那麼多。尤其是現在越來越多, 他身上書生氣質多一些。燕衡心中一暖:“姐姐, 皇兄對我極是照顧,就是皇嫂自然也是不錯的。我現在在宮裡讀書,因為有親王的身份在身,那些人也不敢輕視於我。日後出了宮,要是能把姨母和姨夫接過去養老那就更好了。”他其實是很感恩的, 尤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 越發知道沈家人的不容易, 尤其是姐姐。他很早就懂事了, 都是姐姐揹著他抱著他,給他請老師,手把手的教他打仗,現在他故作儒雅書生樣,也是不想引起皇上猜疑,讓姐姐和姐夫為難。瑩塵當然也知道衡哥兒的心思, 但她一口拒絕了:“這不合規矩,日後你開府了,你就是親王。娶的人家,那也是名門望族,人家要如何對待我爹和娘呢?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對雙方都不好,你若是有心,常常去看看他們就好了。”她是知道自家爹孃的,沒什麼大本事,但王全耳根子軟,沈夫人現在又封了吳國夫人,仿若撥地而起的大樹一樣,覺得自己有了身份和地位。這樣的倆個人,現成給人家當炮仗使的,她又如何放心?說到這裡,燕衡一笑:“姐姐還是永遠都想著我。”瑩塵嗔道:“又說孩子話了,你現在雖然不姓沈了,可我是早就把你當弟弟看待的。”二人說完話,這才一起出去,鳴哥兒和彰哥兒又圍著燕衡玩,這三位雖然輩分上隔著,但終究是年齡相近,很能玩到一起去。尤其是鳴哥兒,打小就懂事,已經是個小小的公子哥模樣,很能替母親招待客人。雲露奉了茶過來,“郡主,您看今日如何安排?侯爺派人傳話說要出去打獵?”“嗯,你先讓小廝們把主子們要用的弓箭都收拾好。我今兒就不陪他們去了,我得去做奶茶和餅,都愛吃我做的烙餅,現在人齊了,我就做。”“是。”雲露滿臉笑意,“還是安親王有面子,郡主對他可真好。”瑩塵笑了笑,沒說話。一聽說出去打獵,就連最小的兒子彰哥兒也跟著起鬨,彰哥兒現在六歲了,正是學騎馬的時候。秦澄對兒子管教的很嚴,幾乎恨不得兒子跟他一樣都是全才,三歲啟蒙,六歲騎馬,都是他自己定下來的規矩。她送兒子們出去後,自個兒去了廚房,熟練的攤烙餅。這裡的食材非常齊全,比在軍隊裡是要強多了,瑩塵做的是牛肉捲餅,這牛肉不好弄,還是憑著她的面子弄過來的。她會把牛肉切成薄片蒸好,澆上滷水,再用油燴。再揉麵攤餅,她攤了好些烙餅,這才罷手。再著人溫好,又親自去做奶茶,廚房的人還是頭次見這位郡主,見她凡事親力親為,也在身邊乾的賣力,就是想多討主子幾句話。把奶茶做好,她才淨了手出去。秦國公府柏氏又有了身子,她自己倒是淡然以對,畢竟已經有了元喜這個兒子,對肚子裡是男是女都不在意了。這小魏氏倒是心裡泛酸:“嫂子,恭喜你呀。”現在的小魏氏可沒有以前的那麼囂張跋扈了,她是一個十分懂得看風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