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摟住她:“她想欺負你,也不看看我同不同意。我在福建已經蟄伏不少時間了,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三教九流,誰能有我熟。我現在想,索性躲躲閃閃遭人欺負,還不如當機立斷。”如此有力的還擊,一來是為了妻子,二來也是真正的想和宋家撕破臉。這宋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在大臨朝已經都凌駕於皇上之上了,秦澄前世頗得君心,奉元帝的心思也猜的出一二,他既想用宋家的人,又忌憚宋家的人。尤其是這位宋家的翹楚宋長公子,天生善謀,沈貴妃倒臺就是他的手筆。瑩塵聽了又是擔憂,又是高興。倒是秦澄安慰她:“你別老是想著自己好像有一身功夫就應該保護我們,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不好嗎?”“好。”瑩塵跟個小女孩似的躲在他懷裡。她也是個女人,也想讓人保護,不願意事事都要自己操心。以前她在孃家是獨女,但爹孃不大頂用,什麼都得她自己來,殫精竭慮的總覺得自己活不長,自從嫁給秦澄後,很多事情都有他拿主意,她覺得自己心態都好了很多。那廂宋大夫人正在發火,班頭也為難:“大夫人,您看這是您的印信,這是讓我們急改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從。”“放肆,我幾時跟你們給了什麼印信了。”宋大夫人怒不可遏。班頭唯唯諾諾:“您看,這是您的丫頭恰順送過來的,我們榮老闆還送了恰順姑娘一張花帖。”宋大夫人正要發火,卻見她丈夫過來了,宋長公子對那班頭揮了揮手:“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快下去吧。”班頭如蒙大赦,趕緊拉著戲班子的小戲子們跑了。他坐了下來,淡笑:“這回碰上對手了吧。”宋大夫人面對宋長公子可不敢隨意發火,她撒嬌道:“大爺,你可要幫我出氣。”“那可不是婦人的手筆,是秦澄的手筆,看來還真是英雄出少年。我本來以為秦家,秦浦過於君子,秦潮紈絝一個,都不足為懼,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秦澄。也難怪秦家要認回他的,果然是有利用價值。”宋長公子定了定。他才剛剛任鹽運史,督司是秦澄,福建很難打入,但秦澄卻在這裡拉攏了不少人,由一件微末小事就能看出他在此地的關係網了。“那我們要怎麼辦?”宋大夫人急道。宋長公子露出玩味一笑:“急什麼。”天子腳下卻來了一場地動,有言官上奏摺讓奉元帝下罪己詔,奉元帝大怒,發了一場大火。端敏郡主被冷落了小一年,才奉旨進宮,她未免小心翼翼的,宋太后看到她後心一軟,端敏雖然是崇康帝的女兒,也犯了忌諱,但好歹是自己膝下長大的。“前朝的事讓皇帝大怒,我這裡勸也勸不好,我跟著也著急,這才找了你來。”這是讓她將功贖罪了,端敏郡主屈膝,十分誠懇道:“太后娘娘,您若有用得著端敏的份上儘管說就是。”“魏競在家也待了兩年了吧。”宋太后淡淡道。端敏心下一喜,立馬道:“是,他成日在家閒著。”“我是知道魏競的能力的,雖然之前犯了些錯,但到底他是你的儀賓,都是自家人,我總要給他一個機會。”“娘娘說的是。”宋太后微笑:“西南之地地處狹隘,苗人叛亂,但朝廷急需一個帶兵之人。我好不容易替魏競爭取來的,只要他過去打贏這場戰爭,徹底收服苗部,誰還會提起主君不慈之事。”端敏郡主聽到西南,有些瑟縮,但見宋太后靜靜的,她不敢拂逆:“臣婦回去一定和世子去說。”這苗部叛亂一年也大大小小有幾場,朝廷並沒有嚴陣以待,畢竟這些人再怎麼鬧也沒有鬧出大亂子。但剿平苗部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苗部那地方看似裝備簡陋,但有一些神奇的什麼巫蠱之術,邪門的很,所以有些人寧願被派去西北,也不想去西南。魏競卻是不得不去了,宋太后的話不是在和他商量,那是在命令他。宮中惠貴妃的兄弟出征,奉元帝晚飯就是同惠貴妃一起用的,他原本相較於秦皇后就更喜歡惠貴妃,在這裡就更自在一些。“瓊瑰,你哥哥要出去了,他出徵之前我讓你們兄妹見上一面。”惠貴妃立馬起來謝恩:“多謝皇上恩典。”在後宮裡最多隻能每個月見一次母親,但是和父兄見面那是很難得的。奉元帝笑道:“這有什麼,你生了大皇子,又是陪我許久的人,這點恩典算什麼。”二人正說說笑笑,忽然見了鳳儀宮的宮女跑了過來,奉元帝覺得很奇怪,秦皇后是最遵守禮儀不過的人了,從未去哪裡截道,做這樣不顧身份的事情。“皇上,皇后孃家有喜了,晚飯時方才診治出來,奴婢特意來報喜。”皇后有喜是一件大事,奉元帝也是滿臉通紅:“好,我這就去。讓宮裡安排發賞錢,人人都沾沾喜氣。”他丟下惠貴妃,去了鳳儀宮。一向受寵的惠貴妃手心緊緊捏住,貼身宮女已經上來勸她,生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娘娘,您別心急。那邊只是有喜了,能不能生下來是一回事,即便生出來,萬一是個公主呢?”她們都知道整個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