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倆兒媳婦連忙應是。婉婉是老女出嫁,婚禮辦的很快,安親王夫妻幾乎是催著內務府和宗人府趕緊辦,生怕節外生枝。原本婉婉不是公主,是絕對不可能有專門的府邸的,皇上心疼弟弟這唯一嫡出的血脈,賜了一座宅子。因魯氏和滿華都懷孕,瑩塵帶著淑臻出門,淑臻就明顯感覺大家對她不一樣了。以前有些婦人還敢跟她開玩笑,現在可不一樣了,人人都對她小心翼翼的。她和瑩塵感嘆:“她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對我這般,以前也沒有如此啊。”瑩塵笑道:“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你不過是泰元郡主的女兒,且是她們的晚輩,可明年你就是義親王妃了。但你要記住,人家會敬著的是你這個身份,但是如果你做出什麼不匹配的事情,到時候你也會被拉下神壇。你的性子恭謹我不擔心,但光恭謹是不夠的。”女兒的性格既不是很像她,也不是很像秦澄,若是她和秦澄性格想象,瑩塵也不會有什麼埋怨了,畢竟相公八面玲瓏的功夫可是誰都誇的。她端莊有餘,俏皮不足,這樣的女子自然是大婦的最好人選,但為人妻卻是少了幾絲俏皮。就連她這樣外邊的人看著很有威儀的人,私下和秦澄相處也是極為輕鬆的。淑臻卻不明白:“娘,我日後是為皇子妃的,王爺肯定也會有很多妾,我既不能嫉妒,也不能酸,您說萬一女兒真的有情,豈不是害了女兒?”她要的是身份,這個身份足以讓丈夫尊敬就成,至於妾,那些始終都沒法子超過她。地位在那裡,她又何必去費這個心。瑩塵道:“你看二哥那個性子是跟野馬一樣吧?你二嫂卻從不拈酸吃醋,可你二哥對她始終尊敬有餘,親近不足。你要的是那個身份,可你的身份都是來自於他,傻姑娘,四皇子乃是茂貴妃的兒子,他的心裡怕是本來就對你有些提防的,你若還是隻以尋常待之,那他如何親近你,他都不親近你了,就是日後皇上再跟你撐腰,夫妻不和,又有什麼用,旁的人還會鑽空子。皇家看似最講規矩,卻又是最不講規矩的。你看六皇子,那還是嫡子呢,至如今皇上也沒給個準話說做太子。這元秀公主為何出嫁還放不下六皇子,還不是皇上從來不肯輕易許諾。”她這席話讓淑臻一貫的思想都被重新洗了一遍,她原本以為母親十分遵守禮教,外能助皇上打仗奪北羌,內裡待人有禮,管家也嚴,所以她想學習母親這樣,日後讓人人歎服。可沒想到母親竟然覺得她太過於嚴肅恭謹了,她不禁疑惑:“難不成看重身份也有問題?”瑩塵拍了怕她的手:“沒有問題,但是看的太過了就有問題了。身份只是一種象徵,我當年還是殺豬女,誰能料到我現在又是如此?有本事的人在哪裡都能過的好,沒本事的人即便身居高位也不一定能過的好。”就像奉元帝,本人平庸,就會使一些陰謀手段,天下的位置都坐不穩。淑臻忽然明白了,她沒有母親那樣天生神力,所以必須要時時刻刻充實自己,而不應該沉迷於後宅,沉迷於身份帶來的榮耀。看女兒恍然大悟,瑩塵這才放下心來。婚禮已經舉行泰半了,看著婉婉和傅笙拜天地,堂上坐著安親王和安親王妃。因傅笙沒有高堂,玉先生雖然是長輩,到底不是正經的,所以直接拜女方父母,住的也是女方的府邸。好在大皇子也大手筆送了莊子給他,在外人看起來這二人倒是相配。傅笙生的俊美,又是大皇子的親信,也有才學,雖則身份不高,但是配婉婉這位常年生病的王女,也是足夠了。就連大皇子妃也過來吃席,瑩塵和淑臻忙起來行禮,行完禮復起來。大皇子妃倒是一派賢良模樣,看到淑臻,也忙著打趣:“選秀一別,沒想到今日才見面,明年咱麼可就是一家人了。”淑臻笑道:“吳姐姐如今是大皇子妃了,遠遠看去,才真是好大的氣派,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二人玩笑幾句,大皇子妃不禁和瑩塵道:“泰元郡主看看,今兒的新人才真真的郎才女貌。”不得不說吳氏成為大皇子妃後,大皇子對她還是挺不錯的,儘管她的出身是現在的妯娌中沒那麼高的,但大皇子依然對她專房獨寵,就是她小日子來了也是睡書房。因此她不免多為大皇子想,這個傅笙很有可能就是大皇子拉攏安親王的棋子。誰不知道安親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備受隆恩,若他開口幫哪一位皇子,哪一位皇子勝算就大一些。為了避免四皇子拉攏,大皇子先發制人,也難怪泰元郡主面色不豫了。新房裡的婉婉此刻卻是人生中最快活的時刻,再沒有這樣的人會憐惜她了,痛苦、掙扎,終於成了女人,她喜極而泣。傅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眼淚,急忙把她放在床榻,著急問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著急她的樣子可真好看,婉婉撫著他的眉角眼梢,貼著他道:“不是,我是太高興了。以前在表姑母家,從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如何?大家都說我是個不祥之人,除了表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