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老太太,不用了。”瑩塵是真的不想要。本來救秦浦就是分內之事, 現在討賞, 豈不是白白的得了這些東西, 她感覺受之有愧。秦老夫人堅持要給, 原來真是一對紫水晶的鐲子,通體透亮泛著粉紫色的光,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很適合年輕女人帶著。小魏氏不至於眼紅這點東西,但她卻是見不得別人在這裡討老太太喜歡,以至於面色僵硬。還好一會兒就開席了, 瑩塵和傅澄現在是座上賓,原本應魏氏招待客人的,但魏氏木著臉,小魏氏不想抬舉瑩塵,秦老夫人只得自己問她們家庭情況,得知她兒子要做周,便笑道:“那就好了,到時候我也送點抓周禮去,指望他以後能夠文武雙全。”“那就承您吉言了。”瑩塵說完,秦國公聽了也是心裡一動,和他一般大年紀的大部分都抱上孫子了,偏偏長子還未成親,小兒媳肚子也沒有動靜,好歹傅澄也是他的兒子啊?但傅澄似乎一直把自己當成局外人,秦老夫人問及他在玉昌時候的情況,他還很平靜道:“我在玉昌的時候因著是罪眷被編入軍戶所的,又未滿十五歲,只是軍餘,但嫡母讓我每日頂替已經是哥哥的軍丁去修城牆,操練或者上戰場,因為餓暈過幾次,身子骨兒覺著越發不好,後來沈姐姐同情我,倒是常常跟我送吃的。之後我自個兒就分家出來,僥倖打了幾場小勝仗,後來又到京裡考武舉,不說出人頭地,還算境遇稍微好一點。”一番言語聽的讓人心酸,秦老夫人年紀大了,越發聽不得這些,眼圈都紅了。瑩塵忙安慰道:“您快別傷心,我們年紀輕輕的能夠來京裡,擺脫以前的困苦,已經算是很好了。”魏氏低垂著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竟然受了這麼多苦,秦國公是男子,從家族考量,他覺得傅澄此子心性堅韌、不驕不躁,確實有能力,心裡不禁想出一個想法來。吃了飯,二人就不便久留,連忙回家。再說那日她和傅澄二人飛奔出去,留下梅花和趙文在家,這倆人雖然也算能幹。但平時都是聽主子們指派,這下男主子女主子都走了不說,衡哥兒每日讀書,鳴哥兒要娘,這就讓他們頭疼,還得操心,吃什麼喝什麼,總之是一團亂麻。瑩塵看到弟弟和兒子,也不由得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衡哥兒,鳴哥兒,我來抱著你們進去吧。”鳴哥兒現在雖然已經開始吃輔食了,但偶爾還是要喝奶,快兩天沒喝奶了,他就往瑩塵懷裡靠著,衡哥兒也要和她說悄悄話,只恨她不能分成兩半。她解開衣衫準備餵奶,本以為衡哥兒小,沒想到這小子一下就跑出去了,瑩塵笑了一聲,繼續喂兒子。鳴哥兒的週歲宴辦的很是熱鬧,從鄉下請來的廚子做的菜也很不錯,還因為他牽線,瑩塵買的菜比在京城買便宜多了。倒是出了一件怪事,衡哥兒抓到一個放巴豆水的小孩子,因為做菜的師傅帶的傢什都是自己帶的,所以露天在外做飯。一直有客人過來,瑩塵索性把大門都開啟了,衡哥兒和隔壁的幾個孩子在鬥草,看到一個面生的小孩,覺得奇怪,看他趁大師傅不注意正準備往湯裡倒什麼,直接被衡哥兒抓住了。但衡哥兒畢竟人小,被那孩子掙脫逃掉了。查也查不到。瑩塵掰著手指頭算仇人,“要真算的話,也只有一個林淡月吧,但她膽子小,不願意出頭做這種事。”“算了,這種事情想不到的。”傅澄暗自想到底是誰?這麼低劣的手段。鳴哥兒的週歲宴,柏氏也送了禮過來的,秦浦也是,但秦國公的禮就實在是令人覺得奇怪了,不知道他是為了她們救了秦浦後為了答謝送來的,還是真的關心鳴哥兒這個孫子。就在鳴哥兒週歲宴後,瑩塵發現自己有喜了,她這次懷相頗好,饒老太太上門時,她和常人無異。聽到瑩塵有孕,饒老太太不禁道:“你這胎可好?”她還忘不了瑩塵那個時候躺在床上的樣子。“沒事了,我現在身子骨兒挺好的,正好跟我們鳴哥兒添個弟弟或者妹妹。我家相公倒有個兄弟,可隔的遠,您看我要是不多生幾個,家裡冷冷清清的。”在瑩塵的印象裡,不是一定說多子多福,但趁著自己能生的時候多生幾個這也是常識。鳴哥兒這個孩子是保下來的,但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卻是上天賜給她的,前幾天她還有激烈的動作,現在孩子還沒事,所以她覺得自己跟這孩子有緣。她這一番話倒是觸動了饒老太太的心思。饒家就是因為只有饒君羨一個獨子,所以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她以前多強勢的一個人呀,現在連桂玲瓏那個丫頭都不如。沒事啊,你林淡月不能生,又不是沒人跟我兒子生,再說男人嘛,哪個不是喜歡好顏色的,她想了想又慶幸自己沒把老本拿出來給那姓林的。這時的林淡月正在教桂玲瓏寫字呢,不一會兒見侄兒瀾哥兒回來,忙叫過來問話。瀾哥兒先暖暖的看了玲瓏一眼,又跟林淡月回話。外頭吵吵嚷嚷的竟然聽到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