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又一臉期盼的看著林淡月,林淡月還想問沈清關於殺沈瑩塵的程序,自然不著急走,她聽說沈瑩塵要走,瞬間高興起來。這瑩塵果真送完禮,才回去。沈清和林淡月把下人都趕至外邊,沈清先安撫了林淡月一番:“你看她現在對我放下戒心了,很多事情我就能著手去做,所以你別擔心。”林淡月拍了拍胸脯:“清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不用怕,你我是表姐妹,我自然會幫你的。”沈清笑道,彷彿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又看林淡月的樣子,奇怪道:“你頭胎也不小了,怎麼不再生一個,這孩子呀就是要趁著年輕多生才好。”這事戳到林淡月的心事了,如果不是沈瑩塵東拖西拉,她根本就不會難產,所以和沈清道:“表姐,你不知道我難產都是因為沈瑩塵害我的。她手裡有顆老參,旁人都能給,就是故意不給我,導致我最後無藥可醫。她這個人最是心思毒辣,您可別心軟。”她想沈清表姐能夠出手就太好了,她這個人容易心軟,有些禍害,她明明知道那些人不是善茬,自己卻下不了手。找了個空隙的桂玲瓏在門邊聽到這個訊息,心下暗恨,若是不替林淡月報仇,那她就不配做林淡月的好姐妹。太太救了她後,破格提拔她做大丫頭,還說認她做妹妹,她打小就窮苦人家出身,根本沒有人對她這麼好,太太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她還打算繼續聽,卻見翠兒從外邊過來,連忙走出去,翠兒眯了眯眼,明明主子們方才就說不讓下人偷聽的。她不放心,筆直的站在門口守著。桂玲瓏找不到機會也只有作罷。屋內沈清又和她道:“這我知道,但你只有一個兒子未免不太保險,你看我前頭生的那個孩子就夭折了,如今身邊一個哥兒一個姐兒,就這樣,我公婆都給你姐夫納了不少妾。”林淡月嘆道:“那也不是我想要有就有的。”“是這樣,我這裡有個方子很奇險,我是因為用了才懷了念姐兒。你要是相信我口述,你寫下來,吃一幅試試?反正也都是滋補的方子。”沈清說道。林淡月一直自傲於自己那手字,一般要寫寫畫畫,姐妹中都是她來,她便輕笑了一下,按照沈清說的寫了下來。但她還是沒有一回去就照方子抓藥,直到後來……這是瑩塵在京裡過的頭一個年,傅澄早早的把俸祿、碳敬等等拿了回來,瑩塵自是好好收著。傅澄則去了外邊貼對聯,儘管是租來的小院子,裡邊卻熱熱鬧鬧的。隔著門縫,桂玲瓏都能感覺到裡面快樂的氣息,她覺得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明明像林淡月那樣的好人,卻過的那麼鬱鬱寡歡,而心思陰暗、壞事做盡的沈瑩塵,卻夫妻和睦,兒子孝順。她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你不是就仗著你相公嗎?如果你被傅澄休了,還不是又要回玉昌,到時候恐怕比死還要難受。她有耐性,也能忍。年三十,滿滿的一桌菜,瑩塵讓梅花和趙文和坐下吃飯,這倆不肯,她就板臉道:“都是一家人,你們若走了,難不成是想和我們分家不成?”幾人笑著吃完飯,衡哥兒開始兩手一伸討紅包,瑩塵和傅澄相視一笑,一人給了他一個,衡哥兒抄起紅包就開始跑。梅花和趙文收拾桌子,銘哥兒已經睡了,傅澄拉著妻子到房裡守歲。年節下伴隨著呼朋引伴,很快有差事的忙起來了,要上學的也不能落下,倒是瑩塵懶懶的,不大動彈。因為忙了一個年,忙碌的時候感覺不到累,忙完了才覺得身子骨累乏。中午也懶懶的,不想做飯,便和梅花抱著銘哥兒一道出去吃。因為她們這裡住的人多,所以賣吃食的人也特別多,有北方人愛吃的飯館,也有南方人愛吃的小館子。可惜附近都滿的,瑩塵只好帶著兒子和梅花一起去了朱雀大街,那裡吃飯,貴也貴了點,但人也少。她們選了一家很乾淨的揚州館子,瑩塵笑著和梅花道“今兒帶你來吃一回獅子頭,咱們倆回去也琢磨琢磨如何做。”“好。”梅花還是頭一次來這種玲瓏精緻的南方館子,不禁覺得好奇。鹽水鵝、獅子頭、大煮乾絲,三個菜都是她們平時很少吃的,當然價格也不便宜,三個菜就花了她們平時半個月的菜錢。突然聽得旁邊有人在議論,“惠貴妃生了大皇子,那魏家人可不是要受封了?”“是啊,不僅貴妃的兄弟特地准許從福建回來探親,把隔房的一個什麼兄弟都封了個爵位,您說說這不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是……”那人反駁:“什麼呀?沒過完年我就看到魏世子走了,你說這算什麼恩寵?”說話的幾個人身上都是綾羅綢緞,又開始喝酒耍拳起來,瑩塵卻沒興趣再聽下去。魏家看起來花團錦簇的,其實也並不如預想啊。年後孫泉成親,特地請了同僚們去,傅澄也帶上瑩塵過去。她雖只是五品官的夫人,但孫泉和傅澄關係很好,特意交好嫂子們要好好招待這位貴客,因此,幾位孫家的少奶奶一見瑩塵過來,就十分熱情。坐在上座的是魏國公的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