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然地昂首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女子,半晌才開口,聲音冷淡。&ldo;你是被心魔誘惑的凡人,額頭上浮現了心魔印。我且暫時不管你與寶欽城的謀反有何聯絡,光是如此罪狀,便足以將你關入墜天獄,永世不得翻身!&rdo;清瓷挑起了眉頭,似乎有些驚訝的模樣。想不到百年沒見,他居然將自己完全忘記了。她嘲諷地笑了一下,百年之前那個美麗如畫的huáng昏,或許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想得沒錯,只要有人給他當頭棒喝,他立時就會清醒過來,什麼都忘了。她動了動袖子,柔聲道:&ldo;太白大人,百年不見,依然氣勢驚人啊。念著我們有千年相處的qg分,我便告訴你吧。這次謀反是我策劃的,離開麝香山之後我就來了寶欽城,說服了新任的對神界十分不滿的城主,然後聯合了曼佗羅城一起商議這件大事。當然,與妖界的聯絡自然由我出面。說到這裡,你明白了吧?其實你們一直念念不忘的幕後主使就是我,你想說什麼嗎?&rdo;太白森冷地看著她,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了huáng金的小匕首,厲聲喝道:&ldo;妖孽!受死!&rdo;huáng金的刀鞘瞬間化成了漫天的金色粉末,四處折she的光線頓時將她纖細的身影包裹在其中。太白的心裡忽然猛地一痛,好象光是看著這個女子纖柔的身影,心便要裂開一般。他不明白是因為什麼,現在他也不想去明白。誘惑他神之威的種種過往,他今天要全部清除!哪怕要他再次屠殺血洗寶欽城,也在所不惜!清瓷的身子似乎完全被那些密密纏繞的光線捆了住,絲毫也無法動彈。太白將手裡的匕首飛快地拋向空中,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一條金色的巨龍鬚發俱張,尖利的爪子如同最可怕的刀子,呼嘯著就從空中撲向那個靜止的黑色身影。&ldo;等一等!&rdo;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驚惶的呼喊,太白還沒看清qg況,卻見眼前一花,一直躲在角落裡的端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出來,飛快地伸出手來,好象是打算將那個女子拉過去,好避開金龍的挖心之舉。他大驚,立時就想將金龍收回,可是金龍已出,形勢已經不容他收回。電光火石間,他只看到一條橙色的線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向飛舞的金龍,將它的腦袋砸得偏向了一邊,閃著寒光的爪子也跟著偏了一偏,一抓下去,殷紅的鮮血頓時迸發而出。橙色的線忽然落了下來,太白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麼線,那分明是一顆橙色的球!上面畫著許多希奇古怪的花紋,不正是端木先前拿來與他打鬥時用的麼?!他駭然地看向頹然倒在一邊的那個身影,居然是端木!鮮血如同噴湧的泉水,從他的右邊胸口噴了出來。他神氣靈動的臉此刻一片慘白,金色的眼睛有些渙然,直直地看著那個被光線裹住的女子。金龍的爪子還是抓傷了他!穿透了右邊的胸麼?端木喘了幾聲,絲絲血跡從他的嘴邊淌了下來。他忽地惡狠狠地望向清瓷,恨道:&ldo;臭女人!我端木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欠你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也還你一命!&rdo;他困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衣裳早已給鮮血浸透。他兀自甩了甩頭,皺著眉頭似乎很難忍的模樣。&ldo;真倒黴……我就知道事qg和你這個女人牽扯上,一定麻煩……痛死我了……&rdo;他咳出一口血來,狠狠地用手背抹了去,硬氣地轉身就走。走到了太白身邊,他垂著頭輕道:&ldo;太白大叔,我和你們兩個人的恩怨已了,之後你要殺她,抓她,揉爛她,都不關我的事了!告辭。&rdo;太白早已將金龍收了回來,怔怔地看著端木艱難地走著,也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正茫然間,忽聽光線中,那個女子輕輕笑了一聲。&ldo;小貓妖,這是對恩人的態度麼?你果然還是個ru臭未gān的huáng貓小子而已。&rdo;端木頓時惱了!就是這個!她老是這樣過分地嘲笑他!她以為她是誰?!&ldo;我是黑貓!王族的黑貓!不是huáng貓!麻煩你搞清楚……!&rdo;他剛回頭憤恨地大吼,卻見整個天空陡然暗了下來,然後那個女子突然長長地清嘯一聲,那些原本將她密實地捆住的光線,瞬間全部斷裂開來。然後一陣驚天動地的撕裂聲,他和太白都駭然地瞪大了眼睛,眼看著那些光線彷彿被什麼東西衝上了天空,只一閃,頓時化成無數碎屑,洋洋地撒了下來,落了滿身。太白震驚到連金龍都忘了要再次丟擲,他驚駭地看著位於一切異動中心的那個女子,卻見她額頭之上的黑色花紋發出暗啞的光澤,枝腳俱張,根根清晰無比,彷彿在活動一樣。她的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層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