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佗羅聳了聳肩膀,gān脆躺在了柔軟的皮毛褥子上,扯下帽子一邊把玩一邊說道:&ldo;有痛苦才會有快樂,如果一味的都是快樂,就沒有幸福的感覺了。苦樂參半,努力生活,這是凡人的寫照。唉,和你說這些真是累!根本說不通啊!神都是石頭做的聖潔腦袋,我可沒本事讓你開竅,我們換個話題吧!&rdo;辰星頓了半天,臉色有些難看,要是一般的人,說出這種言語,他早就動手降伏了!偏偏這人是他的恩人,他如動手懲罰她,難免有些恩將仇報的感覺……忽地微微一笑,làngdàng子的模樣浮了上來。他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放柔了聲音說道:&ldo;那就換個話題吧……我知道你擔心你姐姐,且放心,等我體力一恢復,一定熒惑在天字號雅閣裡一直捱到了深夜二更,隱約聽見下面八大間豪華客房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無論他怎麼屏息細聽都聽不清楚。他gān脆從華麗的大chuáng上跳了下來,將披散的頭髮束了起來,換上輕便的衣裳,打算去他們的視窗聽個仔細。他chui滅案上的燭火,然後輕輕推開了窗戶,立即清楚地看到正在他下方的那幾扇開啟的窗戶,裡面映出明亮的燭火光芒,巧的是海閣正在他天字號雅閣的正下面這個客房,窗戶一推開,海閣清朗的聲音立即傳了上來。&ldo;你們暫時先歇息,我去雅閣找熒惑大哥再敘敘,白天叨擾了他,實在過意不去,被你們一鬧,連聲謝都沒和人家說。以後不可再如此囂張了!&rdo;熒惑心裡動了一下,感動之餘卻有疑惑慢慢冒出了頭。他們既然已bào露了身份,怎的夜間聊天還大開著窗戶?難道故意讓人聽到他們說的話麼?心念一動,他翻身輕飄飄地竄了出去,反手虛掩上窗戶,他的身影化成一抹模糊的黑色,無聲無息地盤踞在海閣房間的窗戶後面。只聽房裡有一個大漢說道:&ldo;小主,那人行蹤甚是神秘,名字也古怪,該不會是麝香山那裡的人吧!&rdo;海閣嘆了一聲,連聲道:&ldo;蠢材蠢材!麝香山那裡的神怎會那麼輕易地下界?倘若真是神,又怎會與我把酒言歡?你們闖了許久,本事沒長進多少,倒是一肚子的疑神疑鬼惹人厭煩!熒惑是火神,有個恐怖的綽號叫修羅,如果給他知道我們曾是叛逆的餘孽,他早就把我們都殺了!哪裡還會請我喝酒?&rdo;眾人給他說得低下頭去再也不敢反駁,熒惑微微動了動,卻聽有人輕聲走到了窗邊,探出頭來左右上下看了看。他疑心大起,摒著呼吸一點聲響都不發出,那人看了許久,什麼都沒發覺,便反手關上了窗戶。莫非他們方才一番言語,是想騙過他麼?現在又關上了窗戶,難道要開始商討要事?他緊緊貼在窗戶上,動也不動,卻聽海閣長嘆了一聲,彷彿有滿心的酸楚疲憊,無法言語出來。&ldo;自寶欽城被太白征服以來,我們就四處奔波,總盼著有一天可以報仇雪恨,可苦了這麼幾百年來,我們做到了什麼?半個月前那次大規模的謀反,倘若不是大小姐事先警告,恐怕我們現在也已是那冤死的三萬鐵騎中的一個鬼魂罷了。想來顛覆神界什麼的,只是痴人說夢而已,我們都給那個叫清瓷的女人利用來耍了一道。現在回想起來,她原本就沒真心指望過我們能成功,三萬活生生的人與妖,都給她拿來做魘術的引子罷了!真是個可怕的女人!&rdo;熒惑震了一下,寶欽城?!這些人難道是寶欽城的餘孽?他們說的大小姐是誰?難道是炎櫻?他怎麼也沒想到海閣他們會是寶欽城的人,聽他說的話,有什麼含義嗎?一個大漢也跟著嘆了一聲,&ldo;小主,我們知道你心裡的苦,早在城主去世的時候我們就發下了血誓,無論你選擇走什麼樣的路,我們都誓死追隨!倘若你真無力支撐下去,我們gān脆……&rdo;&ldo;住口!&rdo;海閣低聲吼了起來!&ldo;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就算現在可以苟活於世,難保日後神界會來清帳!與其被殺,不如死得痛快一點!&rdo;他頓了頓,聲音極盡酸楚淒涼,&ldo;就算我有誠心順服,麝香山又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下我們這些先前的叛逆之人?我只恨城主太自私!抱著他暗星的那套理論死了個痛快!可憐寶欽城數十萬百姓,可憐我們這些為他連累的殘臣罪子!如今都苟且偷生,不得見於光天化日之下!我們連一條後路都沒有了!&rdo;說到激昂處,他忍不住潸然淚下,打溼了黑白相間的衣裳,周圍的十幾個大漢也紛紛動容,哭得像三歲孩童。熒惑微微嘆了一聲,一顆心卻軟了下來。過了半晌,又聽海閣說道:&ldo;你們也莫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既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