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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面,她居然已列入仙班,獨自一個人跑去西方王城的y陽宮找他算帳。那種執著不甘心的模樣看著就想笑,他卻沒笑出來。數千年不見,她自己修出了人身,卻依然是從前那個叫非嫣的女子的音形容貌,到最後,相貌名字還是給她偷了來用。相處一段時間,才發覺,她是個很懶的妖,不願意動腦筋,不願意融入神界處理事務。想想也不奇怪,連名字和身體都懶得自己想的人,怎麼可能願意把jg力分在其他事qg上?但她卻願意把所有jg力花在他身上。好象賭了一口氣似的,每天來找他麻煩,每天都嚷嚷著bi他與她比較高下。她的妖氣永遠自由而囂張,豔紅一團裹在周身,從來不去遮掩,和她的人一樣。光為了這件事qg,她就已經被當時的五曜和四方排斥得不行,不屑與妖物同為神。他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後的小狐狸,雖然時常與她調侃戲耍,卻從沒將這個人放在心上過。他原本以為,她會一直纏著他,目光永遠第一個注視他,在他不說出真正姓名之前,他永遠是她追逐的物件。可是他錯了,風就是風,哪怕一時被絆住,還是風。她突然消失了,就像當時她突然纏住他一樣,走得極快,一點痕跡都不留。之後不斷聽到神界裡諸神對她在外荒唐事蹟的惱怒斥責,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做事似乎從來不講究對錯,只講感覺。一旦觸動了神經,就做出讓人張目結舌的事qg。例如一夜之間剷平在東方作亂的野豬jg;為了實現一個病危孩子的夢想特地跑去印星城偷了當時冰雪之神玄武的星石,只因為那孩子想看真正的星星;因為南方某個小村裡,人們不滿村長的bàonuè,便鼓動眾人燒了村長的房子……等等之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事。他只覺她有趣慡朗,見過無數的妖和凡人,從來沒有哪個有她這種天真加大膽的習氣。可是,他卻沒想到,一旦她的大膽天真是用在他身上,會那麼麻煩棘手。千年之前,他奉命和熒惑一起收服在下界作亂無數的妖狐司徒。一見司徒那種囂張的火紅妖氣,他立即想到了非嫣,那人妖嬈之極,眉宇間似乎也和她頗為相似。熒惑與他鬥了三日,筋疲力盡也未能降伏。當他正要出手收他時,怎麼也沒想到,消失了幾十年的非嫣會在那個瞬間出現,一出手就擋下了他的攻擊。他驚訝極了,連還手都沒想到,只是愣愣地看著她將鎮魂玉奪走,只一個剎那就將司徒的妖力全部散盡注進玉里。他應該反擊,應該將這個大逆不道的狐仙抓回麝香山墜天獄,可是他只能怔怔地看著非嫣專心地照料虛脫的司徒,在他眼皮子底下將司徒和鎮魂玉送進y間,逃離他的視線。為什麼?為什麼要救那個妖狐?等他反應過來,非嫣已經轉身走了很遠了,一句話也沒說,甚至看也沒看他一眼。嫣紅的背影如同第一次初見一樣,自由歡快。他突然發覺,自己或許從來也沒在這個人心裡留下一點影子,原來自己那些漠不關心,那些風輕雲淡,都是虛假的表面。在這種真正的灑脫面前,他完全被打敗……原來,他一直都不過是她消遣無聊的物件罷了……原來……真是不甘心。他急忙追了上去,本該立即將她降伏帶回麝香山,可他頓了半晌,卻只問了一句話:『為什麼不再來找我?』她的回答簡直絕了。『我不來找你,不代表你不能來找我呀。你說對不對?鎮明大法師?』她一旦稱呼誰是&ldo;大法師&rdo;,白痴都能聽出裡面的嘲諷意味。向來都是神界的神對她口出惡言,她卻從來都笑吟吟地反擊一句&ldo;大法師&rdo;,現在想來簡直可愛之極。於是他給她qiáng行下了封印,相互約定五百年之內,妖狐司徒若再沒有起任何風làng,便還她自由。五百年間,她必須待在離他不超過三公里的地方,作為監視。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封印真正的意義,可是他不能想,也不願肯定。哪怕她是風,他也要她為他留下,困住,不許她飄走。他只是,不想看她沒心沒肺的自由罷了……真的不想……額頭上被人輕輕彈了一下,麻麻的,然後一個軟綿綿柔媚的聲音在耳朵邊響了起來。&ldo;你在做白日夢麼?鎮明大法師?&rdo;他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向眼前這張熟悉的嬌媚臉蛋,那雙靈動的眼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夢魘。他忽然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柔聲道:&ldo;你這個小狐狸,世上難道當真沒有事qg可以讓你執著麼?這樣的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鬼點子?真想剖開來看看。&rdo;非嫣莫名其妙,這個人怎麼了?發了一會呆就開始說些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