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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依然沖天,歌聲和笑語jiāo織著,漸漸狂熱起來,她奮力撥開人群,吃力地跑到角落裡,可是方才還安靜地坐在這裡的冷漠人影,此刻卻消失不見了。她怔在那裡,只覺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竟是刺骨的冷。頭髮被風chui了起來,一根根迷住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彷彿一雙雙巨大的手,將她所有的去路全部堵住,放肆又張狂地擺佈著她前進的方向。完全身不由己……屋子裡漆黑一片,燭火全部熄滅,只有從窗外透進一點清冷的月光。一扇緊閉的木門,將外面的歡聲笑語隔絕開。熒惑站在屋內唯一的銅鏡前,一雙眼灼灼閃亮,極是攝人。半晌,他才開口,聲音極是低沉。&ldo;司月,用御靈術那麼急著喚我,有什麼事?&rdo;當時炎櫻被帶走之後,他忽然感覺左手之上被封印之處神火不停地突突跳動,然後從那些血紅的咒文裡突然竄出一條極細小的金色火焰來,繞著他的手指上下盤旋,很是急切。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五曜之間特有的相互召喚的術,此刻金色火焰盤得如此急切,必然是有什麼緊急的事qg要找他,於是他立即就趕回了屋子,用銅鏡與召喚他的司月通話。光滑的銅鏡表面忽然有縷縷光線溢位,流水一般dàng漾了開來,然後背景漸漸變亮,一個纖細的人影被勾勒出來,月白的衣裳,冷傲的神qg,正是司月。她也不說話,只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目光如刀劍,彷彿要將他剖開,窺視血rou。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好久,司月才緩緩開口,聲音比冰還冷。&ldo;這些日子,你去了什麼地方?半個月過去了,印星城那裡還是沒有一點訊息麼?&rdo;熒惑沒有回答,卻聽司月又道:&ldo;你在這個南方偏僻的山村待那麼久,是誰絆住了你?&rdo;他還是沒回答,司月的聲音陡然轉厲,&ldo;你還有身為神的自覺嗎?!&rdo;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已露出不快的神色。&ldo;司月,你管的太多了。&rdo;不需刻意冷酷,只輕輕的一句話,立即讓司月噤聲,銅鏡裡那張纖柔嬌美的臉有些發白,卻是怒意勃發,qiáng行壓抑了住。半晌,她才輕道:&ldo;印星城一事若無法得到訊息,就算了。你立即回麝香山,東方那裡有異常事qg發生,只有你能對付。&rdo;熒惑冷道:&ldo;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有權力可以將我支配來去,東方有事發生,為什麼不自己去?&rdo;司月額頭上的青筋都bào了出來,臉色鐵青,卻怎麼也不敢將火氣發出來。&ldo;你留在四方的領域是什麼道理?還是說將你拖住的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忘了太白的教訓了嗎?!&rdo;他微微一怔,&ldo;四方的領域?&rdo;司月y森森地說道:&ldo;臨仙是四方的勢力範圍!你居然不知道麼?!司火的修羅,難道當真打算和太白一樣為了一個低下的凡人女子墮落嗎?我早覺得你那下人詭異,卻果然不肯安分!熒惑,我說過,你要小心,不然休怪我不客氣!眼下這樣,你還有什麼話說嗎?!&rdo;熒惑皺起了眉頭,&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和太白又有什麼關係?&rdo;他直直瞪著司月,漆黑的眼睛幽深異常,彷彿可以看穿一切虛幻。&ldo;說別人之前,要先想想自己。司月,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你對太白過於專注了。&rdo;司月的臉色頓時慘白,恨恨地瞪了他半晌,什麼都說不出來。熒惑冷道:&ldo;歲星和鎮明也可以派去,為什麼要我去東方?&rdo;司月頓了半晌,才緩過來,沉聲道:&ldo;記得千年前那隻狐妖麼?有探子報他找到了鎮魂玉,正往麝香山方向來,同行的還有一隻千年蛇妖與水妖。&rdo;熒惑愣了住,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千年前,與那隻道行高深的狐妖鬥法的場景。或許那是他成為司火之神以來,打鬥得最暢快的一次。依稀記得那人雪衣烏髮,妖嬈之極,身上迸發的火紅妖氣清晰可見,彷彿到了今天還隱隱刺在身上,陣陣徹骨的寒。他與那人鬥了三日,怎麼也沒辦法將他降伏,簡直難纏之極,其實當時如果沒有鎮明突然出手相助,或許最後落敗的會是他……他也記得那塊驚天動地的鎮魂玉,是妖狐血rou化出的jg華,溫潤如水,散發出qiáng勁的五彩光芒。到了最後,他只剩下給玉封印的氣力,然後就幾乎失去了意識。印象中,非嫣那隻已經列入仙班的狐仙也來了,但那已經是他失去意識後的事qg。她和鎮明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他原以為鎮明將那妖狐封印了的,怎麼現在又捲土重來了?莫非是那隻老喜歡搗亂的狐仙搞的鬼?&ldo;他…&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