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就走,連眼角也再沒施捨給那個美麗的女子。白色的寬大袖子打了個卷,半點塵土不沾,飄飄灑灑,轉眼就走出了那個村子。她縮在那人懷裡,只覺晃悠悠的,縷縷和那女子完全不同的幽香鑽進鼻子裡,好聞到讓她打了個噴嚏。&ldo;既然可以成jg,證明天地待你不薄,何苦奪他人的相貌名字?總有一日你可自己幻化人身,不急在一時。你去罷,好好修煉,希望能得正果。&rdo;少年將她放在了地上,隨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把她噴在胸口的唾沫鼻涕擦了擦,丟在一邊,轉身就要走。她呆呆地看著那團白紙飄dàng著落在身邊,那麼輕易就給他丟棄了,心裡忽然有種衝動,迫著她開口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日後我可以去找你麼?&rdo;少年勾著嘴角,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ldo;你,暫時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小狐狸,等你什麼時候比我qiáng了,再來找我吧!&rdo;她一愣,那一個剎那,羞愧,惱怒,不甘,憤怒……全部衝了上來。他說: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子上,冰涼的,勾回了她的神思。非嫣不耐煩地抹了抹鼻子,怎的又想起這些不愉快的回憶?想來與鎮明這麼久的糾纏,或許只因為當時她的不甘心和惱怒罷了。那樣一個俊美少年,那樣一個萬木瘋狂翠綠的夏天,他卻將那隻天真的狐狸棄若敝履。從此結怨。她的恨來得突然又猛烈,只想著自己在這個高傲的御子面前失了面子裡子,總要給她討回來!她發了瘋一般地修煉自己,日夜不停。若不是從前那種刻苦,現在也無法得到一身妖力。那麼久以來,她只知道要讓那人刮目相看,對她說抱歉,說小看了她。後來初代麝香王統一神界,將有神之血統的人通通招了去,她也煉成九尾妖狐,列進了仙班……啊,真是無聊的回憶,怎麼全是和他糾纏不休的東西?想來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少之又少,等到終於想開了不去找鎮明的麻煩,他卻自己纏上來了,這算是孽緣麼?雪花還在飛舞,看樣子今年西方王城要面臨百年一次的寒冬。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轉頭往y陽宮方向望去,隱約可見殿前幽藍的長明燈灼灼跳躍。鎮明的y陽宮可說是西方王城的一個屏障,也可說是最神秘的地方。他不願困在麝香山,卻獨自建了西方王城,按人間律法設立朝廷,成為神界的中心力量。無論麝香山如何去征服南北東三個地方的城鎮,卻從來沒人敢在西方王城擅自做什麼,這裡是鎮明的地方,初代司土之神,哪怕不清楚他的實力,卻也沒人願意動他的東西。繞過王宮的小花園,再過兩條露天迴廊,不需要曲折,她的住處原本就與y陽宮靠得很近。從外面望去,宮內漆黑一片,半點火光都無。不用說,他一定還在占卜廳內尋找辰星的行蹤。非嫣撇了撇嘴角,懶洋洋地走了進去,所有的大門在三步遠的時候自動開啟,好象早就知道她會進去一樣。占卜廳裡火光明滅,青石書案上放著一架八寶璃蝠銅鏡,裡面雲霧繚繞,什麼也看不清。地面是青幽幽的龍骨八卦,正中放著一個青銅鼎,裡面有清澈見底的水,此刻卻在不停地翻滾跳躍著,從底部溢位無數漆黑的墨水般的顏色。&ldo;咦?這個跡象……莫非?&rdo;非嫣突然走了進去,一見到這詭異的景象立即開了口。鎮明沒有回頭,只是神色有些凝重。非嫣悄悄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輕道:&ldo;看來四方那裡趁著麝香山大亂,開始行動了呢。&rdo;他點了點頭,手指輕輕觸了一下銅鼎,裡面的波動立即停止。非嫣將披風脫了下來,隨便丟在角落裡的一張青帳木chuáng上,又道:&ldo;看這個跡象,該不會他們當真膽大到招來了……&rdo;&ldo;恩,他們企圖召喚暗星。荒謬!竟然想要暗星來顛覆麝香山做麝香王嗎?!他們哪裡來的自信可以控制暗星?!&rdo;鎮明搖了搖頭,四方那裡簡直是有些瘋狂了,他才不信新的四方之長白虎會乖乖聽從暗星的話!既然目標是麝香王,白虎策劃了這許久,按他的個xg,怎麼可能會讓黑暗的勢力出頭呢?但若只是想利用暗星,他未免又過於自信了……只要是資格較老的神,都體會過暗星的可怕,那次驚天之戰,除了熒惑和鎮明能幫著麝香王出手之外,其餘的神只有感嘆躲避,根本無法上場。那一戰將曼佗羅的地下冰城地勢完全改變,現在誰也不知其真正的位置。他記得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