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Q明惠帝當然沒有瘋,只是對顧青巖有一種想信任又不敢信任的矛盾感。
顧青巖重情重義是好事,能讓他將手中權利放到他手中,他能對開始不喜歡,甚至百般羞辱,害他入贅的林暖暖都能原諒。
那麼將兵權交給他,至少不用擔心他會將尖刀對準自己。
不放心還是因為林陽王府,王府的財富太讓人眼紅,放在誰手裡他都覺得不安,只有抓在自己手裡才安心。
他瞧一眼顧青巖,心裡暗暗可惜,重情重義是把雙刃劍,他會終於自己,也不會輕易背叛林暖暖。
所以這次試探,他滿意又不滿意。
那捏在手裡的兵符,他還要再斟酌斟酌。
明惠帝思考的時候,顧青巖沒有說話,沉默莫約一刻,門外傳來德三的聲音:“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明惠帝回過神來,顧青巖會意:“陛下,臣先告退。”
“嗯,下去吧。”
太子和顧青巖在門口相遇,顧青巖低頭行禮後,走到殿外。
外面陽光明媚,秋風不燥,卻已經帶上一絲冬日的涼意,顧青巖沒有回頭,徑直走到陽光下,那暖融的光芒驅散在屋內染上的壓抑陰冷,叫他心底長舒口氣,有種重新活過來的錯覺。
自從這次談話之後,顧青巖便沒有再被打擾。
林陽王府關起門過著自己逍遙的日子,外面的腥風血雨半影響不到他們一點。
可接二連三的反轉變故,驚掉一眾人的下巴。
最先出事的就是東宮,皇后前腳將自己動員女眷募捐來的糧餉交給明惠帝,後腳太子就爆出在長陽山不僅私開銀礦,甚至囤兵近萬人。
這驚人的數字一出來,滿朝譁然。
人證物證具在,太子根本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廢除太子之位,幽禁東宮。
皇后雖然沒有被廢,但到底名存實亡。
太子之事剛平息不久,明惠帝自覺內患已除,高調地帶著一名少年歸來,說是他流落在外的親子。
少年的名字當即由齊舜改為梁舜,隨堂聽政。
看似寵愛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權利。
可瞭解明惠帝的臣子們卻隱隱約約察覺到皇帝的意思,又瞧著太子之位空懸,心思活絡的便琢磨開了,派一小撮人試探著與梁舜接觸。
次日早朝,果不其然就見到明惠帝滿意的笑容。
聞絃音知雅意的臣子們,心裡有了計較,面上待梁舜愈發親近尊重。
私底下卻不以為然。
皇帝有意讓梁舜繼承大統,可一個遠離朝堂多年,與他們毫無接觸的少年,只仗著皇帝的寵愛走不了多遠。
他們都不認為梁舜能當大任,根本不看好他。
林暖暖吃著葡萄,瞪著眼睛,嘴裡含含糊糊地念叨:“你說什麼?又死了一個御史大夫?”
顧青巖深邃的眸子裡飛快劃過幾道光芒,嚴肅的點點頭:“是。”
“因為說了梁舜的壞話?”林暖暖不可思議的極了,怎麼也沒想到竟有人會為這小小的理由就要了一個人的命。
如此弒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繼承大統的人。
“沒有證據。”顧青巖緩緩嘆口氣,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證據又是一回事。
現在朝堂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人會不會是自己。
林暖暖想著以前見過的梁舜,那時只覺得他小心思多,目的不純,從沒想過會有這麼殘酷的一面。
想想又不對,擰著眉,吐出一個猜測:“你說背後是不是有人推波助瀾?”
梁舜的歸來成為太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特別是在知曉明惠帝有意立他為太子時達到頂峰。
所以這些究竟是不是他一人所為有待商榷。
顧青巖眼眸微亮,滿眼讚賞:“暖暖與我所想分毫不差。”
林暖暖笑呵呵的打了個響指:“讓麟一他們稍稍查一下就是。”
他們在家這麼久,家裡的小雜毛都被鄒氏清理的差不多,正是無所事事的時候,給麟一他們安排個工作,想來也沒什麼問題。
否則他們太久不做事,萬一養懶了多不好。
林暖暖美滋滋地想,自己真是個深明大義的好主子。
麟一:······
聽我說,謝謝你!
安靜吃瓜的兩人怎麼都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
不知誰傳出來的留言,說他們兩人至今沒有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