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神色同樣安詳,微笑著在前面說著什麼,將他們兩個人領著拐彎上樓。司徒偶爾回答幾句,流利而且低柔。樓梯扶手上鏤空著雕花,居然也是呈土地狀,而且上了黑色的顏料。小二帶著他們彎繞著走了半天,才領到了一間有著黑色推門的房間門口。牡丹偷偷地四處打量,只見一條狹窄的過道,雖然幽暗,卻依然gān淨整潔,一眼看過去,過道兩邊全是和這間屋子一樣的黑色推門,只是各自的門上都掛著一面白色的小牌子,估計是寫著客房的名稱之類。眼看小二為他們開啟了房門,然後笑吟吟地關門走了出去,牡丹終於舒了一口氣,拉著司徒連聲問道:&ldo;你和他們說了什麼?你怎麼會說神界的語言的?神界難道都是這樣沒有人說話談笑的麼?&rdo;司徒示意她小聲,然後拉著她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低聲道:&ldo;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大聲說話!如果給人知道你是外人,那就真的糟了。&rdo;牡丹急忙點頭,有些抱歉地笑了。司徒接著說道:&ldo;我是問他知不知道西方王城的位置,原來王城還在西邊,他說走上五到六天應該就可以到達了。你想想,還有這麼幾天的路要走,我對王城也不是很熟悉,當然應該在這裡留兩天問清楚qg況再說。好在我曾經學過神界的語言,老闆也沒懷疑什麼。你就一定要注意了!千萬不要離開我!人家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搭腔,記住了麼?&rdo; 牡丹連連點頭,嘆道:&ldo;神界真可怕,話也不得自由說,笑也不得放肆笑,真不知道這些選擇信奉神的凡人怎麼忍受過來的。&rdo;話音剛落,忽然聽見窗戶外面一陣巨大的喧譁。她愣了一下,咦?剛說不能大聲說話這裡就有人喊起來了!司徒悄悄開了一點窗戶,透過fèng隙往外面看去,只見街道上的行人都慢悠悠地讓了開來,有的人面無表qg,有的人略有激動,還有的人目光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兩邊頓時站滿了行人,街道正中空了出來,似乎前面有什麼大人物正往這裡走。牡丹把腦袋湊了過去,擠在司徒和窗戶之間,好奇地看著下面,也不覺得這樣的姿勢難受。司徒嘆了一聲,將窗戶又開啟一些,把牡丹推在身前,忽地抬手環住她的肩膀,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ldo;你這個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我可要防著。給我好好看著,不許出聲。&rdo;牡丹也沒在意,事實上她的心神已經給街道上經過的那群人給勾走了!老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只見一排戴著青色枷鎖的人,衣衫襤褸,滿身血跡,蹣跚地走在街道上。他們身上的枷鎖都連在一起,使得他們只好被迫走成一條直線。每個人的枷鎖下面靠近心口的地方都安置著一個小小的鈴鐺,每走一步就響一聲,鈴聲尖銳而且刺耳,極其響亮。即使牡丹隔著那麼遠,聽在耳朵裡都覺得頭疼。她吃了一驚,這些人,莫非是犯了什麼罪麼?!卻見那些被枷鎖鎖住的人裡面,有年長古稀的老人,骨瘦如柴,每走一步彷彿都耗盡所有的力氣,搖晃著幾乎要跌下來。而衣服上破爛不堪,還有血跡班駁著印在上面。還有年幼的孩子,他們也不哭,神qg麻木空dong地跟在後面,小小的身體上居然也是血跡遍佈,甚至有一個孩子臉上明顯地紅腫起來一大塊,顯然是被人打的!牡丹只覺腦袋&ldo;嗡&rdo;的一聲,一股怒火幾乎衝破了頭頂。天啊!這些老人和孩子犯了什麼罪?居然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對待他們?!這些神……這些自詡聖潔高貴的神……他們……他們居然!她激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司徒收緊了胳膊,將她死死摟在懷裡,貼著她耳朵低語:&ldo;別衝動,這些人是叛族的家眷,每天都要這樣在整個城鎮裡走上一圈,以示神威不可侵犯。你看到了麼?那些枷鎖上寫著字,他們是……清瓷的族人!&rdo;神威?!神威是這樣體現的嗎?!牡丹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看著拿著鞭子,監督在這些囚犯周圍的侍衛。他們滿臉傲然之色,彷彿自己正做著什麼高貴的工作一般,看到那些老人和孩子有誰走得慢了,立即就是一鞭子上去,頓時血花四濺。那些被打的囚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這樣木然地走著,走著,哪怕馬上就會摔倒在地無法動彈,哪怕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再邁動步子,他們依然這樣走著。好象他們的一生都是這樣走著,走,已經成了融化在他們血液中的一個最大最重要的任務。周圍的行人有的憤怒,有的憐憫,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司徒輕聲道:&ldo;這是司月的安排,她一直是一個很冷酷的神。清瓷的事qg一定駁了她不少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