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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非嫣擺手說道:&ldo;算了,大事重要,我就等你們給他們定罪之後再說罷!蛇妖,我沒有在y界見過那個女子,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說,你還不明白麼?&rdo;說完她抖了抖袖子,歪著腦袋看著司月,&ldo;走罷!我也去看看。很久沒有看到五曜齊聚一堂的場面了,還挺懷念。&rdo;司月繞開她,徑自向前走去。這隻狐狸!她能猖狂也只有現在了!遲早她要將無塵山剷平,把這些放肆的妖狐好好治理一番!非嫣跟在她身後,回頭對水妖做了個鬼臉,小聲道:&ldo;安心!我既保了你們一次,這次也必然罩著。不用害怕!&rdo; 水妖感激地笑著,連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在她還是很小很小的小妖時,曾被其他的妖霸佔了山林,要將她殺死,如果不是當時正好路過的非嫣大人救了她,還劃地為潭給了她一塊安身之地,她現在早已成了飄零孤獨的野鬼。只是,為什麼非嫣大人的話裡總帶著她不明白的東西?她和huáng泉該有什麼嗎?她遺忘了什麼?還是huáng泉遺忘了什麼?她不明白,但是卻隱約可以窺見一些答案,那些答案不是她想要的……huáng泉沒有看非嫣,他在後面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水妖。會不會是她?從非嫣的語氣來看,事qg分明和水妖有關!他早該想到的,那般相似的容貌,那般相似的笑顏,甚至連xg格都很像……莫非真的是她?只是人如何成妖?何況,她分明對之前的事qg一點印象也無……兩個人又都各自陷入沉思中。沿岸一路分花拂柳,那些血色的花開放的極盡燦爛,非嫣拈起一朵看了好久,才又輕輕拋開,笑了一聲。這不管是誰做的,手段都太絕了,神界只怕保不住,難怪走了兩個,死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還不太服管。而司月……她抬眼看了看司月冷漠的背影,她恐怕根本不自知罷!一直以來,用聖潔高傲裝點的神的外衣,還可以稍微抑制住她的野心,自從麝香王戰死,她的野心也逐步bào露了出來,也難怪四方神shou那裡會受不了與五曜決裂。這些花……不過加速了神界的腐敗而已。如果心內當真澄淨如秋水,沒有一絲汙點,任是誰也無法誘惑,這些花也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果然人心最複雜,最容易受外界影響的是它,最不容易受影響的,也是它。真真無奈。她忽地想起了那個一身雪白的男子,丰神俊秀,高潔文雅。他,會不會也因為怕了這些惡之花,才離開麝香山呢?穿過湖水,越過金碧輝煌的宮殿,一條幽幽的小徑出現在眼前,似乎是用法力開出的一條捷徑。司月也不說話,挺直了胸膛走了上去,彷彿自己已經凌駕五曜之上,統帥麝香山一般,高貴不可觸犯。她剛才用的是召集所有五曜的號角,只是非嫣擔心到時候等在正殿裡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估計司月會氣瘋的。就她所知,五曜的辰星早已離開麝香山,下落不明;鎮明永遠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下一刻會在哪裡出現;太白和歲星已死;剩下的熒惑,即使麝香王在的時候也不敢qiáng行地命令他什麼,他是修羅,只懂得毀滅與破壞,他的能力,恐怕是天地間最可怕的……當然,除了那個能把麝香王殺死的暗星。曾經繁華聖潔的麝香山成了現在這種樣子,連她都覺得可惜。她還記得曾經洗玉臺輕歌曼舞,樂官纖纖玉手曼撥絃琴,紅袖翻卷,白紗飛舞,一派祥和寧靜。如今這種寧靜,都為一個女子所打碎,光憑司月的能力,根本無法將碎片重新融合。也罷,所謂盛極而衰,神界自天地初始便風光到現在,光從外界無法將其擊垮,只有從內裡讓他們腐爛,感嘆也好,惋惜也好,幸災樂禍也好,都由他們自己來承擔。這些神,也應該從昔日繁華似錦的舊夢裡清醒過來了。世間,本就沒有什麼永恆的善惡,過於計較,不過是讓自己更為他人笑話而已。小徑走到了盡頭,忽地豁然開朗,眼前繁花盛開,團團錦蔟,碧糙如蔭,流水明澈,在那蜿蜒的溪流盡頭,盤踞著一座華麗的正殿。沒有門,只有環繞著宮殿的十八根硃紅的柱子,上面雕刻著五曜與四方神shou各自的名字和代表花紋。殿前四盞長明燈,火焰為碧藍之色,白玉的臺階上也雕刻有無數花紋,其富麗莊嚴的景象,比之世間皇家有過之而無不及。殿內依稀有人影閃動,倒讓非嫣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根本不會有人來的,來的是誰?司月停在殿前,似乎等裡面的人出來迎接拜見她,鼻孔幾乎要仰到了天上去,傲氣的可怕。白玉臺階上忽然多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