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雋笑了笑:&ldo;原來如此,我還當蘇杭一帶也被晏門給霸佔了。天下之大,晏門佔了這個又佔那個,是要做皇帝麼?&rdo;&ldo;晏門要不要做皇帝,醉雪不想知道。醉雪只想明白,舒雋要的是什麼。&rdo;她回頭,深深望著他。舒雋想了想:&ldo;這個麼,我也不知道。&rdo;他將茶杯一放,起身把暈倒在地的伊chun打橫抱起,笑道:&ldo;再說下去我難免要聽到怨婦之言,無聊的很。這就告辭吧。&rdo;他走到門邊,忽又停下,無他,門外窗外都守著無數黑衣人而已,刀光湛湛,令人悚然。醉雪垂下頭,聲音悽楚:&ldo;你……真不是人,死在我這裡也不怨?我知道你中毒了,只是裝模作樣而已。&rdo;舒雋回頭朝楊慎瞪一眼:&ldo;這時候不出手還要等到天荒地老麼?&rdo;話音一落,楊慎已經像箭一般she了出去,與門外眾多黑衣人戰成一團。舒雋在後面笑吟吟地看著,忽然說了一句:&ldo;你記得找小南瓜。&rdo;楊慎猛然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抱著伊chun從視窗跳了出去。卑鄙狡猾!他居然單獨帶著伊chun逃了!醉雪和守在窗外的那些黑衣人立即反應,一時間暗器刀光漫天飛,楊慎驚得頭髮都要豎起來,只怕伊chun毒還沒解就被這些利刃砍成碎末。舒雋的身形在空中微微一轉,輕飄飄地躲過飛舞的利刃,像一隻收起羽翼的仙鶴,遠遠落在地上,再一折,落入jiāo錯縱橫的河道中不見蹤影。楊慎眼見他二人逃了出去,到底暗鬆一口氣,再也不敢戀戰,胡亂揮著長劍,硬是在香香齋裡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自找小南瓜去了。伊chun此刻完全沒有中毒的自覺,她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好像馬上就要飛上天。這感覺……其實不壞。可是有人不停在拍她的臉,手勁還挺大,她這麼皮糙rou厚的都受不了。拍著拍著那隻手就移到了耳朵上,輕輕捏著她的耳垂,然後一個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ldo;丫頭,再不起來,我就要把你衣服脫了。嗯,光溜溜總比髒兮兮好些。&rdo;伊chun趕緊把眼睛睜開了,入目看到的一切卻是淡淡發紅,像蒙了一層血霧。她疑惑不解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溼漉漉的,一邊身體冷一邊身體發熱。師父說過,走火入魔的人才會出現這種古怪徵兆。她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腦子&ldo;嗡&rdo;的一下,身體裡好像找不到一點可以用的力氣,剛起身又軟綿綿地倒了下去。舒雋坐在旁邊往火堆里加樹枝,他也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下巴還在滴水。伊chun眼怔怔看著他,喃喃道:&ldo;舒雋,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rdo;他瞥她一眼:&ldo;走火入魔你還能說話?中毒而已,小毒死不了人。&rdo;中毒?伊chun努力從凌亂的回憶中尋找相似片段,最後恍然大悟:&ldo;是那個老闆下毒?她不是喜歡你嗎?怎麼又要毒死你,還連累我也倒黴。&rdo;舒雋摸摸下巴:&ldo;女人心海底針,鬼知道她怎麼想。你要沒事了就自己去後面脫衣服,這個天穿溼衣不是鬧著玩的。&rdo;伊chun動動手指,她現在只有手指能動了。&ldo;我動不了,就這樣吧。對了,你帶著我逃出來?雖然這事是你招惹出來的,不過還是多謝。&rdo;明明是他們自己招惹了晏於非,一點自覺都沒有的東西。舒雋不理她,自顧自把外衣脫了,放在架子上烘烤。見伊chun見到自己o著上身卻毫無不自然表qg,不由得那惡作劇的心又鑽了出來。&ldo;喂,&rdo;他靠過去,斜斜躺在她對面用手撐著臉,&ldo;我為了救你也算吃盡苦頭,回頭還得為你配解藥。口頭上一句多謝太廉價了吧?&rdo;伊chun果然入甕,直接問:&ldo;你要怎麼謝?再請你和小南瓜大吃一頓?對了,小南瓜呢?羊腎呢?&rdo;她四處張望,發現這裡是個破廟,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安安靜靜的,小南瓜和楊慎都不見人影。舒雋按住她腦袋,不給她亂看,湊過去盯著她的眼睛。舒雋貌美,江湖人人都知。據說沒有女人能與他目光接觸,一看到他的眼睛便要臉紅,芳心大亂。於是他利用這點做盡下流之事。當然這只是傳聞,具體為何誰也不知。只怕沒有女人見過他現在的模樣,舒雋向來是衣冠楚楚飄然若仙的,不會渾身溼漉漉,光著上身胡亂躺在糙堆上毫無形象。有幾綹頭髮還黏在他腮上,也許是冷,也許是火光,他臉上泛出桃花般的色澤,胸前的水珠都比平時誘人些。他瘦,卻不瘦弱,每一寸肌理都修長而優美,彷彿蘊含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