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輕聲地說著,雖然背了一個人,卻走得依然輕盈,一點力氣也不費。司徒沒有說話,這些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牡丹畢竟是凡人,遇到很多危險憑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擺脫。就像今天的qg況,如果他不附身,他們一個都逃不掉。那該如何?水妖等了半天,見他沒有反應,只好嘆了一口氣。&ldo;牡丹的脾氣那麼火bào,當心她醒過來之後又罵你。&rdo;相處了這麼久,她太清楚牡丹罵人的本領了。基本上損起她看不順眼的司徒,簡直是一套一套的說辭。人妖,娘娘腔,變態什麼的都已經是小意思了。這麼悍的凡人小姑娘,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司徒苦笑了一聲,他平時給罵得還少麼?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大黴,附錯人也罷了,卻附到了一個母老虎身上。相處了這麼些時日,他忍耐的功夫都給磨練的爐火純青了,聽她損人就和沒聽見一樣。真是隻可惡的母老虎!他在心底抱怨了一聲。忽然想到那個被劫匪搶劫的夜晚。當時他細細地捲起褲腳,看著藏在衣服下的雪白細膩簡直無法移開眼光。那種天生的柔媚,似乎不用qiáng調,早已刻在心頭。忽地又想到她笑吟吟的模樣,眼睛眯得彎起來,她會用嬌嫩的聲音喚他:司徒!他的心忽然有一個地方給那種風鈴一樣清脆的聲音敲的軟了下去,竟有些膩膩的,也不是很討厭。偷偷看看放在水妖肩膀上的那雙手,十指尖尖,纖細可愛。她畢竟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雖然她清醒時與嬌弱完全搭不上邊。&ldo;這裡……好象有古怪。司徒,你看看!&rdo;水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急忙抬頭望去,卻見一面巨大的石壁豎在前方。石壁極高,灰濛濛地,擋住了前面的路。旁邊是一些雜糙和很矮的荊棘,連線著石壁的,就是剛才那個有結界的樹林。&ldo;沒別的路了?&rdo;司徒驚訝地看著那塊擋路的石壁,嚴絲活fèng,一點可穿越的空隙都找不到。要不掉頭重走,要不就再進樹林和那些可怕的百妖見面……水妖將牡丹從背上放了下來,四處走了一圈,回來神qg嚴肅地搖頭。&ldo;看來我們只有走回頭路了。絕對不能再進那個樹林。&rdo;她說著,正要把牡丹背起來回頭走,她卻忽然細微地呻吟了一聲,手指動了動。&ldo;牡丹?你醒了?&rdo;水妖高興地問著,扶著她的脖子將她輕柔地抬了起來。牡丹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圍,細聲道:&ldo;我們……逃出來了麼?&rdo;水妖笑道:&ldo;當然逃出來了。放心吧,你現在覺得怎麼樣?&rdo;她抬手揉了揉眼睛,&ldo;我怎麼覺得頭昏啊?身上也一點力氣都沒有……是不是那個死人妖狐狸又霸佔我身體做了什麼事?&rdo;司徒在她心底苦笑了起來,試著發動自己的法力,稍微恢復了一些。他從牡丹心裡現了出來,嘆道:&ldo;如果我不用你的身體,現在你早就給那些妖怪當午飯吃了。&rdo;牡丹吃力地坐直了身體,瞪著司徒看了半天,沒有任何表qg。司徒給她看得背後寒毛直豎,以為她又要發飈,正要捂住耳朵,卻見她忽然笑了,嘴角邊兩個淺淺的酒窩,又俏皮又甜美。&ldo;謝謝你啦。&rdo;她作勢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雖然根本碰不到他。&ldo;你還是滿厲害的哦。&rdo;司徒有些發怔,呆呆地看著她被水妖扶著站了起來,費力地活動手腳。就這樣了?她沒有發飈?真的是牡丹嗎?牡丹回頭看他一臉白痴樣,哼了一聲,說道:&ldo;還愣在那裡gān嗎?快走啦!白痴就是白痴!&rdo;司徒頹然地垂下了腦袋。唉,牡丹還是牡丹,要她溫柔可愛簡直是做夢……牡丹走到那塊石壁前,仔細看了半天,忽然指著壁下靠近泥土的一塊突起部分叫道:&ldo;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東西?&rdo;水妖和司徒急忙走了過去,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顏色古怪的突起,上面似乎還雕刻著一些古怪的文字與花紋。水妖伸手輕輕碰了碰,涼涼的,和石頭一樣的觸感,沒有什麼特別。&ldo;怪了,這分明不是天生的花紋……&rdo;司徒看了半天,只覺得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水妖疑惑道:&ldo;這……好象是神界的文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象是封印之類的……&rdo;牡丹也伸手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