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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開她面上的碎髮,失而復得一般小心,順著面頰細細親吻下來,那裡先前染滿了血,但好在不是她的,血中帶有木火氣息,是青陽氏的血。此刻他不願去想她和少夷有過怎樣的鬥爭,不然他真的要被殺意bi瘋,她在這裡就好。扶蒼驟然抱緊她,捧著臉沿著耳廓吻到嘴唇,儘管喚來雨露洗了一遍又一遍,她身上依然有著青陽氏血的氣味,九天鳳凰的氣息太過獨特,這股味道令他敵意勃發,卡住她的下頜令她齒關張開,他重重覆蓋上自己的氣息。他的龍公主,只屬於他。玄乙覺得自己又在發抖,她快被他擰碎在被子裡。隔了兩萬多年,這位昔日清冷的神君不再像從前那樣退避自持,步步bi緊她,她曾經的糾纏倘若是柔細的藤蔓,他就是粗bào激狂的颶風,不容絲毫抗拒。她想要掙扎,腳趾卻像是陷進了被褥深處,怎樣也掙脫不開,身上的被子幾乎要廝磨掉了,他的胳膊也幾乎要將她的腰箍斷,急急將她長髮撥到一旁,火熱的唇沿著脖子到鎖骨那一道弧線輾轉向下。玄乙猛然把腦袋垂下去,額頭抵在他胸前,他心跳如擂,震在耳畔,她覺得自己快被那一海子的毒酒穿過皮rou,明明腦袋抵著他在抗拒,兩隻胳膊又伸出去,勾住他的脖子。扶蒼捉住她細嫩的胳膊,低頭在上面細細咬下來,她癢得一笑,急忙要躲,身上的被子也掉了,如雪如瓷的肌膚落在他掌中。玄乙一把抱住他,把身體死死貼過去藏起來:&ldo;……不許看。&rdo;扶蒼手掌按在她光o細膩的後背上,吻著她頭頂的長髮:&ldo;已經看過了。&rdo;&ldo;你的華胥氏禮儀之道呢?&rdo;&ldo;忘了。&rdo;察覺他的手沿著肋間要摩挲到身前,玄乙又是癢得厲害又是忙著躲。見她這樣慌張失措,扶蒼心底那些氾濫的怒火不由消褪了些許,反而生出些好笑來,她總在稀奇古怪的地方膽大妄為,遇到這些事就和老鼠一樣。他解開領口,將外衣脫下罩在她身上,細細將衣帶全部繫好,一面將長髮從衣服裡捉出來,理智一絲絲回到腦海,確實不該在此刻放縱,她剛剛才醒,而他也有無數問題縈繞胸口。可只怕龍公主不願說,她總把事qg藏起來,面上不露絲毫,果然下一刻她便開始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瞎扯話題:&ldo;你的劍氣化龍原來可以變那麼大,好威風啊,那個歲虎大君三太子就是打傷古庭師兄的罷?我幫你架了冰牆,他就跑不掉了。&rdo;冰牆,她架了兩次,最後一次是阻止他傷害少夷。扶蒼目光沉了下去,她是被要挾?她身上的血是少夷的,他也注意到少夷右胸有被貫穿的重傷,龍公主昏睡不醒時,手一直捂在同樣的部位。他替她仔細檢查過無數遍,徹底確認她沒受任何傷,老實說,想讓燭y氏受傷只怕也相當困難,那這是怎麼回事?青陽氏與燭y氏有齟齬已是眾所周知,這是青陽氏對付燭y氏的手段?事到如今,他已不是從前那個因著龍公主與少夷調笑親熱兩句便會動怒的青澀神君,少夷說的心傷復發令他極為在意,心中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當年他迴歸上界急急前往鐘山,齊南神qg裡那種痛惜如今想來未免太悲切了些,而鐘山的屏障一架便是兩萬多年,也太過誇張。他的龍公主,在這兩萬多年裡因為他受到怎樣的折磨?兩片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扶蒼低頭凝望玄乙,微微一笑,她在這裡就好,那些縈繞胸口的問題下次再問罷。他的聲音變得溫柔:&ldo;餓了沒?&rdo;他一說這三個字,玄乙就覺得他是把她當他家那隻蠢獅子,當即堅挺地搖頭,把臉靠在他懷裡,難得她現在不想吃東西,只要他在旁邊就好。他的手罩在頭髮上,像摸下界那隻肥花貓一樣摸她,替她把掉在肩膀上的金環拿下來,順手放進袖子裡。這小賊,又偷她金環,他偷盜上癮了,上回還把她的珍珠耳飾偷走。玄乙抓住他的袖子,正要往裡面偷看,忽覺腦袋撞在他胸口什麼硬硬的東西上面,扭頭一看,他瓷白的脖子上掛了一條鏈子,下面墜的正是她那顆珍珠耳飾。她心中微微一動,不禁湊上去在耳飾上輕輕親了一下,扶蒼抱緊她,愛極她這樣偶爾的親密,他不會再放她走,捧著她,護著她,把她藏在丁卯部裡算了。 房門忽然被狠狠撞開,一道淡青身影疾電般落在chuáng前,扶蒼握住純鈞的手又慢慢撤離。是小龍君。玄乙的眼睛登時亮了:&ldo;清晏!殺完魔族了嗎?&rdo;清晏面色極其y沉,他原本便神qgy鬱,如今看來更是十分可怖。剿殺秦巫的途中遇到太子長琴,把扶蒼與少夷對峙的事告訴了他,他差點瘋了,一路疾馳來到甲部戰將行宮,剛進門就見小妹身上穿著扶蒼的外衣,衣冠不整還坐在他懷裡。他眉頭緊皺,瞥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