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最讓他厭惡的燭y氏,剩下的三個後裔裡兩個被種了心羽,一個墮落成魔,他真是把萬法無用牛bi哄哄的燭y氏當球來玩。玄乙疲倦地合上眼:&ldo;離恨海里那個帝君的屍體已經被銷燬,你堅決不承認的話,天帝也拿你沒辦法,何況離恨海變成這樣,天帝亦有責任。不要再拿心羽牽制我父兄,你的本事更是不用怕他們報復,請你把心羽收回罷。&rdo;請?她居然會用這個字?少夷忍不住望向她,隔了片刻,語氣反而變得溫和起來:&ldo;你說的沒錯,屍體已經銷燬,我並不需要顧忌你們把事qg說出去。&rdo;什麼意思?玄乙眯起眼盯著他。&ldo;其實選擇你去離恨海,一是因著y差陽錯,二來,你一個足不出戶的公主出事,比帝君和小龍君出事,造成的影響要小得多。&rdo;玄乙冷笑一聲:&ldo;你早就知道誰去處理離恨海,誰就會變成我這樣。&rdo;所以他才會專門在下界等著她,他這肆無忌憚的作風果然厲害的很。少夷低聲道:&ldo;只是有這個可能,我原本以為你隕滅的可能更大,但你既然還活著,便不可能無恙,眼下已是最壞的qg形。不過我很高興你這樣聰明,沒叫你那愚蠢的父親把事qg鬧大,不然倒黴的只是你自己。&rdo;玄乙目光灼灼看了他半日,淡道:&ldo;你的意思是,其實心羽已經被收回了?&rdo;他不說話,只慢悠悠地摩挲著袖口。&ldo;有還是沒有?&rdo;她緊緊追問。少夷瞥了她一眼:&ldo;你這樣聰明,不如自己猜?&rdo;又來這套,似是而非,若有若無,看似給了希望,其實到最後還是絕望。她不能因著這幾句風輕雲淡的話,便當做真的沒有心羽,可是,卻也不能像先前那樣死心塌地地相信心羽還在。說什麼她適合做魔王大君,分明他這樣擅長折磨手段的才最適合。玄乙出了一會兒神,忽然咬牙翻身坐起,舒了口氣,輕道:&ldo;我已經變成魔族,遲早也要被剿殺,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何時死也不重要。你手段高超,我可真不願甘拜下風。&rdo;少夷雙眼眯起,卻見四周驟然變得y暗,與離恨海里一模一樣,充斥了濁氣與再生神力的燭y之暗再一次把他緊緊包圍,一團幽幽的蒼白燭光在玄乙掌中跳躍。她的神色反而帶著一種異樣的平靜與妖異,無視身上的創傷,優雅地跪坐在地上,盯著燭火緩緩道:&ldo;變成魔族也不錯,在下界釋放燭y之暗輕鬆的很。&rdo;她chui了口氣,數柄漆黑的冰刃開始繞著身體打轉。玄乙看看它們,再抬眼看看少夷,他臉上時常掛著的討厭至極的笑容消失了,這樣看起來與離恨海里那個帝君真是一模一樣,也是,他們本來就是一個。&ldo;你其實很怕離恨海罷?&rdo;她譏誚地開口,&ldo;要不要再試試撐個幾百萬年?&rdo;少夷面無表qg看了她半晌,低聲道:&ldo;這次終於不顧忌你父兄的xg命了?&rdo;玄乙冷冷一笑:&ldo;你終究不肯收回心羽,他們也終究不能平安,既然如此,有你陪著一起隕滅,倒也挺愉快的。&rdo;她終於覺得變成魔族是一件不怎麼糟心的事了,至少和他沒有心羽結系的困擾,就這樣跟她一起隕滅在這片深邃無邊的黑暗裡罷!漆黑的冰刃揚起,毫不猶豫便朝心臟紮下,她自裁後,這 同歸於盡(下)上至三十三天,下至九幽huáng泉,這世間從來沒有摯愛,只有更愛。少夷突然想起很早很早以前,還在明xg殿時,與小泥鰍隨口說的話。因著qg意這種東西太虛幻,譬如此刻,他樂意與她一同待在這塊噩夢般的黑暗裡,倘若過上幾百年,他突然又不願意了呢?他將她散亂的長髮以五指梳通,鋪開在自己腿上,一根根去細細摩挲。她為何不隕滅在離恨海里?這樣至少他心裡能始終記著她,回想起來那餘味終究是有些愉悅的。可她還是堅qiáng地活著,這會兒拖著第二片離恨海來跟他同歸於盡了。細微而清朗的風聲如小蟲爬動,劃破了這片無聲的黑暗,少夷轉頭看了一眼,有一層薄薄的金光正從那深邃的燭y之暗外透進來,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低頭看看小泥鰍,她眼眸裡的光輝傷心卻又溫柔,又從裡面透出一種決絕來。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柔聲喚她:&ldo;有關你父兄的心羽……&rdo;他一面說,一面把捂住她嘴的手挪開,她果然不再噴出冰障,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等待下文。少夷不由莞爾,忽地掐住她的下頜,俯首直截了當地吻上去,烈焰與寒冰的糾纏像是在互相傷害,大抵他在這世間的摯愛與更愛,永遠都是自己,她也曾是,可現在不是了。懷裡的小泥鰍又開始劇烈掙扎,他重重吻著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