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極溫柔的舉止,可是他做起來卻是有一股懾的壓迫感,讓不禁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ldo;原不是這樣的,只要一低頭,便會原諒。晚晚,還是惱,是不是?&rdo;白玦的語氣有些傷感,聽得心頭也是一陣疼痛,這般字字如珠的聲音砸到心尖,可是萬分的惑。&ldo;白玦,不想再與過多糾纏,當時是年幼無知,才會被所迷惑,可是如今,還當是當初的那個小仙子嗎?&rdo;茶晩聲色淡淡,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好似眼前的這個男子對她而言只是一個陌生而已。&ldo;之間的恩怨,原是欠著,但是如今已不想追究,也莫再提起,不然……不然以的性子,會怎麼做,是知道的。&rdo;她茶晩素來不會容忍,若這廝步步緊逼,她只能反守為攻了。而且,已經一萬年了,她不再喜歡他,期間甚至恨過他,可是這一切,早就已經成為過去。今日白玦救了她的性命,那她就當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不再有所牽絆。不管是流夜亦或是眼前的白玦,她茶晩都不想再過問,她心裡,如今只有一個,裝得她整顆心都是滿滿的,不餘一絲的空隙。&ldo;晚晚……&rdo;白玦聽了,更是失落的很,聲音有些撒嬌,聽得茶晩一身的雞皮疙瘩。對了,就是這副表情!茶晩嫌棄的皺起了眉頭,無比的憎惡,以前這廝一這副表情,她就立馬心軟,想想都覺得自己當時真是太傻太天真。想來不無知枉少年,這話說的是極對的。茶晩手一伸,利索的扯□上的袍子扔進白玦的懷中,而後斜睨著他,直直問道:&ldo;的衣服呢?&rdo;她的外衣不知去了哪裡,如今這副模樣,她怎麼出去?見這白玦緘默不語,茶晩懶得理會他,欲用法術,卻未料體內空空如也,沒有半絲的靈力。茶晩怒視白玦,冷言道:&ldo;封了的法力?&rdo;茶晩這一副刺蝟模樣,白玦看著很是受挫,點了點頭道:&ldo;且養好身子,待幾日之後,自然會為恢復法力。&rdo;這幾日,她就好好待他的身邊,他不信她就這樣容易的忘卻自己,只要朝夕相處,她定會漸漸原諒自己。茶晩想揍他!很想!事實上,她的確是動手了,一拳頭朝著那白玦那好看的下巴打去,此番她法力盡失,這拳頭也好似跟個軟綿綿的棉花似的,絲毫沒有殺傷力。白玦笑著握著迎面而來的拳頭,聲色低啞似是懷念,然後低頭親了親那小巧的粉拳,道:&ldo;一萬年了,好懷念。&rdo;拳上一陣濡溼溫熱之感,茶晩的身上頓起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一萬年罷了,這貨怎麼變得這般的噁心了。雖說這白玦原是為她所救,也是一副溫順模樣,可是卻從未有過如此欠揍的舉動,這般個忠犬的模樣是鬧哪樣啊?怎麼一個一個都是腦子抽了嗎?原來個個棄她如敝履,絲毫不乎她的死活,怎麼如今自個兒放下了,便個個都巴巴的跑來糾纏自己的。難道這就是離離說的,男的犯賤心態?茶晩如今算是領教了,很是透徹的領教了!用盡全力從白玦的手中將自己的拳頭抽離,那觸感會讓她覺得很是不適。她不喜歡別的男子碰她。手中一空,白玦雙眸閃過一絲失落,而後漂亮的薄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聲道:&ldo;這裡是魔宮,那玖墨找不到,晚晚,傷好之前,是不會放走的。&rdo;傷好之前?茶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ldo;騙誰呢?&rdo;他會主動放自己離開?怎麼可能!?這白玦的性子她還不瞭解?看上去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但是骨子裡卻是吃不吐骨頭的惡劣性子,這緩兵之計她若是相信,那自己與他處的幾年算是白過了。雖然茶晩語氣不善,可是白玦聽了卻是意外的開心,聲音都帶著絲絲笑意,淡淡道:&ldo;這裡除了晚晚,還有別的嗎?&rdo;茶晩狠咬銀牙,敢情這廝是玩她,真是太過分了!&ldo;所以,晚晚……不要再和鬧脾氣,這一次,不會放手的。&rdo;白玦的話語風輕雲淡,卻是字字堅定執著。茶晩活生生忍住欲一口血噴到他臉上的衝動,然後忿忿道:&ldo;不放手,難道還走不了,白玦,難不成還要軟禁?&rdo;萬年不見,這貨不會變得這麼變態了吧?以前他可是很乖巧可的。茶晩皺眉,心中哀怨:這世道果然是不對了,自己什麼時候也成了香餑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