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墨眸子含笑,然後淡笑著看著身上的這個女人,緘默不語,臉上並未有半絲不悅。&ldo;不許笑。&rdo;茶晩一聲怒喝,雙頰滿是緋色,雪白的玉手自紅袖之下伸出,然後緊緊捏著了玖墨的下巴,那白皙的下巴幾乎被捏出了紅印,重申道:&ldo;說了不許笑,還笑。&rdo;茶晩的身子極為不穩,搖晃著幾乎要倒下,那桃花釀的後勁可是厲害的緊,如此幾杯喝下,只怕她一時半會是清醒不了,亂說胡話。怕她摔著,玖墨將她的腰肢扶住,掌心是一陣柔軟,那纖細的腰肢如同柳枝一般,彷彿只要他輕輕一握,便會折斷。&ldo;在本尊面前裝乖巧不過幾日,如今一喝酒,便暴露了本性,我說茶晩,清醒了之後,可不要後悔。&rdo;玖墨慢條斯理道,面對眼前這個醉鬼,竟然還能這般侃侃而談,這上神不愧是上神。不過和醉鬼講了也是白搭,純屬白費口舌。腰上的舒服讓茶晩有些不舒服,剛想側過頭瞧瞧,卻一頭栽了下去,腦袋直直的嵌入身下之人的頸間。玖墨眸色一怔,濃的猶如兩團化不開的墨。淺淺的呼吸聲就在耳畔,女子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翼間,夾雜著濃濃的桃花釀的味道,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茶晩此刻爛醉如泥,軟趴趴的倒在了玖墨的身上,一動不動。玖墨蹙眉,然後嫌棄的動了動她的身子,茶晩有些回神,然後才迷迷糊糊的揚起了頭,雙眸兩汪清泉,水光瀲灩,青絲落下,撓得身下的人癢癢的。指腹沿著身下這張漂亮的臉輕輕摩挲,茶晩笑笑,似是欣賞,小臉嬌豔欲滴,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滴出水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的扇動,猶如蝶翼一般。&ldo;玖墨上神……你長得可真好看。&rdo;茶晩俯下身子痴痴的望著這張妖孽的臉,在這天界活了五萬年,的確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如果此刻茶晩是清醒的,絕對會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這話心裡想想就好,可不能亂說啊。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距離近得可怕,那淡淡的熱氣復拂過茶晩的臉,四目相對,竟一下子沒了任何言語。&ldo;本尊活了幾十萬年,仰慕本尊的仙子也不勝列舉,不過……&rdo;玖墨的目光淡淡的掃過這張醉醺醺的小臉,接著道:&ldo;敢如此明目張膽調戲本尊的,你是第一個。&rdo;事實上,茶晩不但明目張膽調戲了,而且還明目張膽的強上了。最後一個字剛落音,一陣柔軟便覆了上來,唇瓣頓時火熱,玖墨眸中一沉,竟忘了躲避,任由身上的人盡情蹂躪。這桃花釀的酒勁十分的厲害,最為上仙的茶晩竟酣睡了整整一晚。躺在鴛鴦榻上的女子,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盡顯曼妙的身姿,髮絲如潑墨般散落兩側。大醉初醒,雙眸滿是惺忪之色,睜開看了看四周,然後再一次閉上,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後脊一陣發涼,頓時警鈴大作,迅速起身。這不是琉璃殿的鴛鴦榻。這是茶晩第一個想到的。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了單薄的衣衫,裸、露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粉紅色,茶晩一愣,然後慢慢回憶著昨晚的事情。眸子一緊,茶晩的心涼了半截。忘了。環視著四周,茶晩將零落的衣服拾起,然後慢條斯理的穿好,一邊穿著,一邊努力保持冷靜。身子除了頭痛欲裂,並沒有什麼異樣,想來昨日只是醉了,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再說,那人可是上神啊,修為厲害的緊,即使自己想做什麼,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般想著,茶晩的心稍稍安定,手指cha入髮絲間,稍稍理順,那青絲泛著光色,柔順墨黑,讓她的手指看起來更為白皙瑩透。整理好衣裳,茶晩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醒來的時候,就不見那玖墨上神,不知此刻去了哪裡,昨晚本想讓他點頭赴東華帝君的壽宴,沒想到最後喝的爛醉的是自己。不過‐‐茶晩目露兇光,滿是怒火,那個葉離,她可要好好找她算賬。竟然給自己編了一個綺夢,她幾乎想宰了那貨。好巧不巧,那夢中的物件是那容色無雙的上神大人,想來最近幾日夜夜與他待在一起,如今做夢都夢到了他。可是一想到那赤身裸體的玖墨上神被自己壓在身下,眉眼染笑的看著自己,那雙眸滿是柔情似水,茶晩就一陣惡寒,若現實中這上神如此的風情萬種,只怕自己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