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張緊緊擰在一起的小臉,裴曄似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猛然間疼得厲害。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鬆開了手……姜蕎捂著脖子粗粗的喘著氣,謝雲嬈的面板嬌嫩,這番下來,這白皙的脖頸處自然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模樣十分狼狽。這個瘋子!姜蕎切齒。離開了裴曄的懷抱,不知怎麼回事,覺得這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冷的她直打寒顫。姜蕎環著自己的雙臂,雙唇凍得發白望著裴曄。下一刻,姜蕎勾了勾唇,一臉的巧笑嫣然,只不過雙眸恍若寒霜,纖手伸到髮間將剛剛cha上的那簪子摘下,然後當著裴曄的面,毫不猶豫的朝著地上一摔‐‐她受夠了!精緻的玉簪摔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寂靜的夜裡好像生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玉簪四分五裂。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嗎?她就不信了,這個裴曄還真的能把她活活掐死。姜蕎抬頭對著裴曄的眼睛,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可以在他清澈的瞳仁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驕傲倔強且平靜。&ldo;……看來,是我蠢。&rdo;裴曄聲色清冷。姜蕎柳眉微蹙,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太遲了‐‐一股強勢的力量將她的身子往後一推,後背緊挨著身後那粗糙的樹幹之上,樹葉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響,剛剛抬頭,便覺得眼前一陣陰影覆下‐‐是裴曄的臉。那帶著無比強勢霸道的氣息籠罩著她,泛著青白之色的長指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動作蠻橫、毫不憐惜,冰涼的唇隨即覆下,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池。……他裴曄是瘋了,才會每次都對她心軟。男女之別註定了體力懸殊,饒是此番姜蕎的身子不似以往那般嬌弱,卻仍不是這裴曄的對手。姜蕎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這裴曄不是在吻她,是在咬她!這個屬狗的裴二少!此刻的裴曄似是被觸碰了逆鱗,那股無形中燃燒的熊熊烈火幾乎將她焚盡。身軀被樹幹和身前的男子擠壓著,姜蕎猛然想起腹中的孩子,不敢用力掙扎,只是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儘量保持一段距離。裴曄單手將她的手腕攥住,狠狠的啃噬著她的雙唇,這個火熱的吻毫無情、欲可言。溼軟的舌頭纏著她的,舌根處都被吻得發麻,姜蕎身子蘇軟,步子一虛,連站都站不穩。裴曄一把環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軀嵌在懷裡。手腕好疼。良久,手腕終於被鬆開,姜蕎疼得直打顫,這手腕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此刻根本沒了知覺。正當姜蕎暗暗鬆了一口氣、以為結束了的時候,感覺到那隻溫熱的大掌從自己的肩膀處一直滑到腰際。似乎想到了什麼,姜蕎的雙眸一下子睜大了‐‐&ldo;撕拉&rdo;一聲。是……是她裙子被活生生撕開的聲音。姜蕎嚇得一臉慘白,腦袋一片茫然。這裴曄……不會是來真的吧?!玲瓏看著裴二少懷裡衣衫不整的自家小姐,一時愣住了。&ldo;小姐她……&rdo;方才醒來便看見小姐不在榻上,便慌了。正打算出門去尋的,畢竟三更半夜若是出了什麼事,她難辭其咎。卻不料一開啟門,便看見裴二少抱著她家小姐回來了。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眼前這畫面是怎麼回事?小姐她是睡了還是……昏了?&ldo;她只是累著了。&rdo;裴曄聲色淡淡,面無表情。大步邁到c黃榻邊將懷裡的人放了下來,坐在c黃沿靜靜瞧了她一會兒,此刻這疏離淡然的神情與方才的狂熱慍怒截然不同。累?玲瓏細細一想,不知想到了什麼,耳根子瞬間變得通紅。房內安靜的可怕,只餘淺緩的呼吸聲。&ldo;待她醒來,告訴你家小姐……&rdo;裴二少的聲音一貫的好聽。玲瓏:&ldo;……&rdo;什麼?&ldo;我裴曄……迷途知返。&rdo;裴曄沒有轉過身,只是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頓了好一會兒,才繼而道,&ldo;……不過她若想著我喚她一聲大嫂,讓她別做夢了,不可能。&rdo;玲瓏:&ldo;……&rdo;所以說後半句話才是重點吧,裴二少。話落,裴曄動作嫻熟的將榻上之人的衣服一扯,露出圓潤小巧的香肩。裴曄伸手慢慢覆在上頭這個猙獰的齒痕,面色柔和的將俯身唇覆了上去‐‐絲毫沒有在意房內還有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