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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人走出宴會廳的大門,外面是條通道,空間相對較小,讓那人比較有安全感,情緒上便放鬆了一些。容寂卻忽然出聲,溫和地說:&ldo;小意,堅持住。&rdo;解意微笑起來,身子卻搖晃著,軟軟地向地上滑去。解意是個高挑的男人,就算是有點瘦,份量也不輕,這一倒下去,頓時把那人拖得身子傾斜。他是緩緩滑下去,動作並不激烈,那人沒有被嚇得按下引爆器,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解意緊閉的雙眼,臉上有了一絲茫然。就在這一瞬間,走在他前面的王曉舟閃電回身,手中寒光一閃,刀鋒就如一道虛影,劃過那人的右腕。與此同時,走在一旁的兩個保鏢也動了手,一人的飛刀直奔那人的右腕,另一人撲上前去,將他的左臂制住,讓他動彈不得。路飛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起解意就退回宴會廳。遠處的警察只覺得眼花繚亂,僅僅只是彈指一揮間,那人的右手齊腕而斷,無聲無息地掉落在地,鮮血隨即噴出,一柄飛刀釘在他的小臂處,準確地將引爆器通向雷管的電線切斷,人質被順利救出,退到安全地帶。危機在三十秒內解除。那人看著解意被帶出自己的掌握之中,才感覺到右手腕的劇痛。他淒厲地慘叫著,左手本能地想去抓住右腕。保鏢們卻是一擁而上,將他摁倒在地,有的解下皮帶當止血帶綁在他的傷口上部,更多的人卻在短暫的研究後把他身上的雷管卸了下來。石濤沒想到他們會在還沒走出酒店時就行動,不由得一怔,隨即透過對講機呼叫自己的下屬、拆彈組和急救人員進來。陳三對他微微一笑,&ldo;讓石隊見笑了,那隻手撿起來送到醫院,應該還能接上,醫療費我們可以出。&rdo;他的情緒很輕鬆,與王曉舟迅速進入宴會廳,遠離混亂的現場。王曉舟手上的刀非常鋒利,斬斷了那人的一隻手,寒光閃爍的刀身上卻只沾上了幾滴血。他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提著刀,清秀的臉上依然神情平淡,彷彿剛才什麼都沒做。石濤帶人跟著進來,要他把手裡的刀交出來作為證物。王曉舟立刻將刀遞過去,一點也不擔心會因此而獲罪。解意被路飛一抱起來就知道自己脫險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進了宴會廳,便輕聲說:&ldo;放我下來。&rdo;路飛又抱著他走了幾步,儘量遠離大門,這才把他放下。容寂立刻將他摟住,把他帶得更遠一些,讓他坐在椅子上,蹲下身仔細打量著他。解意的咽喉始終有被卡住的感覺,很難受,但他強行忍著,不想讓容寂擔心,可容寂一看他脖頸之間那些淤青的痕跡就心中雪亮,馬上說:&ldo;我們去醫院,現在就走。&rdo;解意感覺很疲憊,起身時晃了一下。容寂趕緊將他扶住,路飛也在旁邊托住他的背,以防他倒下。解意閉了閉眼睛,這才睜開來,聲音有些破碎喑啞,&ldo;我沒事。&rdo;他的聲音一聽就是有事,就連隨後趕來檢視他的情況的石濤都關切地道:&ldo;還是趕緊去醫院吧。&rdo;容寂和路飛將解意扶出酒店,開車直奔醫院。容寂的臉色很壞,一直默默地將他抱在懷裡,心裡特別難受。自從他與解意確定關係以後,解意的每一次受傷似乎都是因為他,這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活了兩世,解意是他惟一的一次愛情,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完全保護這個一直愛到骨子裡的人,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會連累解意受傷害。解意能感到他的極度不安,心裡很想安慰他,但喉嚨火燒火燎地疼,說話十分困難。他沒有辦法,只能與容寂親密相依,希望這樣能讓他好過一些。他們在醫院進行了全面檢查,解意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咽喉處的軟組織受到一些損傷,但筋骨、食管、氣管、聲帶等等都沒有問題,算是不幸中之大幸。醫生建議他靜養一段時間,不要多說話,不要太勞累,也不要太cao心,解意疲倦地笑著點了點頭,容寂握著他的手連聲答應。陳三沒有跟來醫院,只是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聽說解意沒有大礙,他感覺很欣慰,接著便與王曉舟回大宅去了。這件事自然吸引了很多媒體進行報道,那些記者神通廣大,竟然把容寂和解意的手機號都查到了,兩人的電話不停地響,卻又不能關機,便索性全都交給路飛,由他充當臨時接線員。輸完液後,他們便出院回到別墅,解意在容寂的幫助下洗過澡便躺上了c黃。這時已近午夜,周圍十分安靜,保鏢們鑑於今天發生的意外,在夜間加強了安保力量,雖然增加了不少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解意很快在容寂的懷抱裡熟睡。今天的事他們都沒有想過要問後續發展或者那人綁架他們進行勒索的真實原因,能夠化險為夷,像現在這樣躺在一起,那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