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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有價值了。&rdo;解意這話發自肺腑,一下車就情不自禁地湊近去研究建築外牆的磚雕,看得如痴如醉,渾然忘我。容寂一向是寵他的,這時自然也不會去阻止或者提醒,只是微笑著站在他身旁陪著,任他想看多久看多久,想怎麼看都行。反正這裡也不是龍潭虎穴,他們又沒什麼事,根本不用急。能到陳宅裡來的人無論是在哪條道上混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孫世安從來沒見過這種情形,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只好先進去通報。過了一會兒,陳智凡和陳三都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看了半天,都有些詫異,看著解意專注的神情,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們也不禁有些自豪,對他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解意看了半天,把那個小巧而精緻的雕刻的每一根線條都記在心裡了,這才抬起頭來。一眼瞧見臺階上的兩個人,他才反應過來,卻沒有絲毫失禮後的窘態,依然落落大方地微笑,讚歎道:&ldo;實在太美了,一磚一瓦都如此精細,讓人歎為觀止。&rdo;陳智凡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客氣地說:&ldo;家祖父如果在世,一定會將解先生引為知己。&rdo;解意緩步走上去與兩人握手,愉快地笑道:&ldo;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建築,真是不虛此行。&rdo;陳三很慡快地說:&ldo;如果解先生願意,可以住在寒舍,自由參觀。&rdo;&ldo;多謝三公子的慷慨。&rdo;解意回頭看了一眼容寂,&ldo;如果小榕也住在這裡,我當然求之不得,如果小榕在外面住,那我只能多謝三公子的好意,卻不能接受了。&rdo;他這番話說得雖淡,卻是情深意切。容寂沒有吭聲,只對他輕輕一笑,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陳智凡微一皺眉,不悅地問:&ldo;看來,你們是怎麼也不肯分手了,是嗎?&rdo;&ldo;是的。&rdo;解意溫和地說,&ldo;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能分開我們,就算是死亡,也無法讓我們分離。&rdo;顯然陳智凡與陳三兄弟都被解意那句話震撼了。陳智凡已經結婚,妻子是父母安排,賢惠安份,嫁過來就連著生下一子一女,然後在家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是百分之百的傳統女性。陳智凡對她是滿意的,但從來沒有產生過那種電影電視小說裡描寫的所謂愛情。他一向認為世界上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因而父親在外另有女人孩子的事他也從來不認為那是什麼愛情,不過是男人花心而已,這在江湖上並不少見。做人要理智,不能被感情衝昏頭腦,否則就很危險,這是他一向的認知。陳三是相信愛情的,許幽與白嘯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他認為那是特例,因為許幽是白嘯風養大的,所以兩人打不散、拆不開,在愛情之外更多的應該是感情與習慣吧。然而,眼前這位優雅漂亮的男人卻用溫和的笑容告訴他們,世界上是有這種傳說中的愛情的。連死亡都不能讓他們分離,那是怎樣的堅定?他們一個是文弱的藝術家,一個是無所作為的平庸之輩,彼此之間怎麼可能生產如此強烈的感情?兩人想著,將目光一齊投向一聲不吭的那位四弟。容寂一直站在解意身側,這時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立,輕笑著說:&ldo;大哥,三哥,他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們一輩子都會在一起,不會分開。如果陳家容不下我們的感情,我可以立刻離開。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我都不要,房子、股份都還給你們,甚至三哥為我要回來的一百萬賠償金我也可以不要。&rdo;&ldo;那你打算靠什麼生活?&rdo;陳智凡冷冷地看著他,&ldo;難道讓人包養嗎?&rdo;陳三笑了,&ldo;大哥,都是兄弟,何必說這樣的話,傷了和氣?來來來,解先生遠來是客,請進屋坐吧。&rdo;&ldo;多謝。&rdo;解意禮貌地點頭,從容不迫地走上臺階,與他們進了主屋,在客廳坐下。容寂很自然地坐到他身旁,神情平靜。解意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陳氏兄弟。他們沒有什麼親暱的舉止,但彼此之間卻瀰漫著一種奇特的默契與親密,陳智凡和陳三都曾經看到過這種男子與男子相處的情形,那就是白嘯風與許幽。可他們這個四弟與解意以前應該並不認識,怎麼可能有這種需要經過長期的共同生活才可能養成的默契?等工人為他們端上茶來,陳智凡才輕咳一聲,淡淡地問:&ldo;解先生,你和小榕是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