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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軍一潰,後軍更是壓不住陣腳,也四散潰逃。幾位將領約束不住,斬了幾個逃兵也是無用,只得紛紛高叫:&ldo;遊將軍,怎麼辦?&rdo;遊虎見大勢已去,電光石火間已有決定,遂揚刀大呼:&ldo;寧覺非,你要有種,便隨我至劍門關外決一死戰。&rdo;寧覺非早已將這一切計算在內,聞言大笑,扮演了一個魯莽的武夫,朗聲道:&ldo;有何不可?定要讓你敗得心服口服。&rdo;遊虎一聽,心下暗喜,口中冷哼一聲:&ldo;現下勝負未分,你不要在此大言不慚。&rdo;說完,撥馬便走。寧覺非不容他有餘暇思索,立刻銜尾急追。他帶來的鷹軍此時一分為二,一萬人馬跟著他追了下去,另一萬人留下來打掃戰場。雲揚早得了他的吩咐,立刻找到雲汀,如此這般地把以後的行動計劃告訴了他,要他依計行事。遊虎邊向西北馳去邊向身旁的副將、參將下令,派人去燧城附近的幾處軍營,疾速調兵前去阻截留在該地區的北薊軍隊,又派人速去通知荊無雙,再叫人飛騎趕赴臨淄告急,請求增援。寧覺非只是冷笑,卻不阻止那些中途倉皇離開的將領和流星探馬。他本就要他們如此,讓南楚各方知道西北邊關告急,令他們東西不能兼顧,以轉移他們對燕屏關的注意,好掩護那邊的行動。他此時只是跟定了遊虎,讓他得不到喘息之機。遊虎早已拋下了步軍,只剩下數千騎兵跟在他後面。然而,除了遊虎外,那些騎兵的馬都比不上北薊騎兵的駿馬,漸漸地開始掉隊。馳騁了兩天兩夜後,前面便只剩下了遊虎一人。寧覺非倒也很守古禮,在路上幾次出言,要遊虎停下休息,方便也好,吃喝也罷,他絕不乘機上前襲擊。遊虎恨他如貓戲老鼠,但事關國運,實在也不敢賭這口氣,只得如他所言,每過三個時辰便停下歇歇,吃點東西,喝口水,然後再上馬狂奔。寧覺非率鷹軍好整以暇地跟著遊虎飛馳,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攔阻。實在是他們的速度太快,沿途的官府和駐軍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們這一行已是飛馳而過。終於,寧覺非看了看路邊的大致景物,判斷出即將到達劍門關,隨即兩腿一夾馬腹,催&ldo;烈火&rdo;加速。遊虎和鷹軍眾人騎的雖也是寶馬良駒,但都比不上&ldo;烈火&rdo;。此時已經數日賓士,他們的馬都已力竭,而&ldo;烈火&rdo;卻是遊刃有餘,這時一經寧覺非示意,立刻興奮地放聲長嘶,隨即加快了步伐,如風般往前竄去。遊虎一驚,卻不明白寧覺非到底想幹什麼,惟一的答案可能就是想襲擊劍門關,但他不過只帶了一萬騎兵,而且經過長途賓士,已成強弩之末,濟得甚事?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便不再去費神,又怕他使詐,也不打算停下來上當,只管往前盡力狂奔。漸漸的,劍門關已經在望,城頭上了望的守軍士兵一見到他,頓時喜出望外,接著便看到他後面的追兵,不由得大驚失色,立刻吹響了警號。這裡的守軍全是遊虎訓練出來的精兵,只在頃刻間,城頭上和城門外便出現了大批兵勇,或張弓搭箭,或舉起刀槍,已是嚴陣以待。寧覺非再度催馬,飛騎趕上。從薊都那摧心裂肺的一夜開始,他心中已經鬱悶了很久了,這時一股惡氣頂在喉頭,正好一股腦兒傾洩在遊虎身上。遊虎和寧覺非越跑越快,與後面鷹軍的距離越拉越大。這時,已有在燕屏關曾經見過寧覺非的人認出他來,不由得輕呼:&ldo;烈火將軍。&rdo;&ldo;他怎麼會在這裡?&rdo;&ldo;難道燕北七郡被攻破了?&rdo;眾人一時心裡嘀咕,不由得精神有些渙散。副將大喝一聲:&ldo;注意掩護將軍入城。&rdo;才讓他們心中一凜,重新集中起了注意力。堪堪將至弓箭的射程內時,寧覺非飛騎竄上,與遊虎幾乎是馬身貼著馬身,讓城上士兵無法放箭。遊虎雙手舞著大刀,回身攔腰疾斬。寧覺非與遊玄之大戰過一場,他們遊氏父子的刀法一脈相承,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這時已是成竹在胸,鷹刀疾出,直撞向他的刀鋒。只聽&ldo;嗆&rdo;的一聲大響,遊虎的身子晃了一晃,這才挺住。只這片刻之間,他們的馬又向前馳出了半里地,已靠近城門。遊虎不斷揮刀疾劈,因寧覺非在他側後,他招招都是迴風刀、反手刀,力道卻是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