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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昨天與前來迎接的太子會合,自然要舉行一系列儀式,然後是當地官府設宴款待,晚上睡得很遲,也沒機會與雲深敘舊,今天一早便起身出發,直達臨淄,隨即進宮面聖,與澹臺牧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獲准回府看看,在那日松那溫暖的屋子呆了這麼長時間,多日積累起來的倦意便漸漸浮上來,蔓延了全身。江從鸞的體貼讓他感覺很舒心,他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ldo;那好,我先去歇歇。至於晚膳,我就不能在府裡吃了。皇上在宮中設宴,我不能缺席。酉時叫醒我吧。&rdo;他得勝還朝,皇帝宴請他,那是應有之義,江從鸞並不感到意外,便答應著,一直陪著他到正房。屋裡打掃得乾乾淨淨,被褥都換了新的,透著陽光的氣息。地龍燒得很旺,感覺很暖和。寧覺非環顧一圈,嘆道:&ldo;真是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從鸞,這家多虧你cao心了。&rdo;江從鸞很高興地說:&ldo;那是我的快樂。&rdo;有婢女端著熱水進來,服侍著寧覺非洗了臉和手,江從鸞便帶著她們一起離去。寧覺非穿著單薄的中衣躺上c黃,拉過棉被來蓋上,緩緩伸直了身體,緊繃一會兒,才慢慢放鬆下來,感覺愜意極了。窗戶緊閉,屋裡沒有點燈,有些幽暗,正好睡覺,寧覺非翻了個身,安靜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安排好宮中晚宴事宜的雲深走進了元帥府。府中的僕從都認識他,均對他躬身施禮,任他自由來去。雲深輕車熟路的走到正房,悄無聲息的推門進去,再反手閂上門。他走進裡間,藉著暗淡的光線看著c黃上的人,唇邊有了愉快的笑意。他脫下衣褲鞋襪,拉開被子一角,慢慢躺了下去。寧覺非本已睡熟,卻立刻便感覺到他的氣息。他沒有睜眼,抬手摟住雲深的腰,懶懶地沒有動彈。雲深嘴角輕揚,靜靜地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聽著寧覺非輕緩均勻的呼吸,知道他仍然在熟睡中,便也閉上了眼睛。朦朧中,他感覺到有幹慡的唇輕輕壓在自己唇上。伴著這個暖暖的吻,寧覺非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ldo;雲深,我很想念你。&rdo;&ldo;雲深,我想念你……&rdo;聲音很輕,卻蕩氣迴腸。雲深只覺得血氣上湧,猛地抱住了他,低低地道:&ldo;我也想你……&rdo;後面的聲音便淹沒在激烈的親吻中。熱情如火山噴發,熊熊燃燒,又如山呼海嘯,洶湧澎湃,寧覺非雙臂如鐵,將雲深抱得緊緊的,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雲深卻沒有推拒,反而更加用力地擁抱他。兩人輾轉相吻,久久不願分開,都非常留戀這種親密無間的踏實感覺。現在離宮中筵宴已經不到一個時辰了,兩人的理智最終戰勝了感情,及時懸崖勒馬,沒有進一步發展下去。寧覺非微微放鬆,抬起頭來看著他。兩人近在咫尺,眼神交融在一起,忍不住吻了又吻,欲罷不能。終於,寧覺非翻下來,伸左臂將他摟住,輕聲說:&ldo;歇一會兒吧,等下到了宮中,有你累的。&rdo;&ldo;嗯。&rdo;雲深握住他的右手,感覺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溫暖,愜意的閉上了眼睛。寧覺非也安靜下來,漸漸睡著了。屋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讓人寧神靜氣,兩人相擁而眠,倍覺溫馨。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江從鸞在屋外出聲喚醒他們。兩人坐起身來,忍不住相視而笑。寧覺非看著他優雅的起身,去開櫃子拿衣服,毫不避忌地在自己面前脫衣換衣,忽然說:&ldo;在薊國,男子與男子可以成親嗎?&rdo;雲深的手一顫,不由得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良久,他才輕輕地道:&ldo;以前沒有過。男子在一起生活的事不少,但都沒有正式成親過。&rdo;寧覺非立刻下c黃,替他拉上中衣的兩襟,將絲帶在腰間打了個結,這才笑著說:&ldo;那我們就來開這個先河吧。雲深,我想與你成親。&rdo;雲深激動得難以自持,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喉頭哽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寧覺非趕緊拿起長衣,外裳,一件件給他套上,幫他繫上腰帶,溫柔的笑道:&ldo;怎麼?需要考慮嗎?&rdo;&ldo;不,不需要。&rdo;雲深一急,終於能夠出聲了。他努力保持鎮定,清晰的說:&ldo;我願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