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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悠然笑著做了個謙恭的手勢,溫柔地笑道:&ldo;請。&rdo;吃完午餐,雲深讓雲海給淡悠然安排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院落。淡悠然也不再客氣,大大方方地跟著雲海走了。寧覺非和雲深走了一旁的偏廳去坐下,揮手讓傭僕全都退下。雲深端起茶碗,優雅地啜飲了一口,這才平靜地說:&ldo;在街上羞ru並毆打從鸞他們三人的,是右旌侯的小兒子鮮于琅。&rdo;寧覺非凝神看著他,沒有吭聲。雲深嘆了口氣:&ldo;右旌侯鮮于駿,是武威將軍鮮于驥的長兄。與他的三位兄弟不一樣,他擅於理財,不太會武,這種人才在北薊是相當罕有的。他的夫人出自澹臺一族,也算是皇親國戚。皇上對他十分信任,他現在是戶部尚書,總管天下財政。&rdo;寧覺非冷靜地聽完,緩緩地道:&ldo;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rdo;&ldo;本來應該如此。&rdo;雲深看著他,&ldo;鮮于琅在街上羞ru百姓,縱奴行兇,確實犯了我朝的律法,可事情發展到後來,有許多民眾聚集著,圍攻鮮于琅主僕,將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這些人出言不遜,ru及我北薊,似有不臣之心。現在正是遷都之前的緊要關頭,臨淄不能出絲毫亂子。城防都督遞上急奏,要求立刻搜捕兇徒,鎮壓叛亂。&rdo;寧覺非沒想到事情還有另外一部分,不由得皺了眉頭。雲深溫和地與他商議:&ldo;覺非,此事的起因肯定是鮮于琅不對,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想,我們佔領臨淄時並未使用武力,百姓的身家性命均未損失一分一毫,他們有什麼必要恨我們?是不是有人利用這個事在故意煽動?衝在前面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也不去抓他們,可躲在後面的陰謀家卻不能放過。&rdo;寧覺非把前因後果一想,便明白他說的是正確的,不由得嘆了口氣:&ldo;好吧,就依你的意思。等遷都大典完成之後,右旌侯一定得給我個交代。這段時間,我會加緊佈防,儘量杜絕一切可能的騷亂。&rdo;&ldo;好。&rdo;雲深欣慰地笑了,&ldo;至於調查幕後指使者,我打算交給大檀琛去辦。他在這裡多年,很熟悉本地情況,發展的人脈盤根錯節,三教九流都有,比較容易查探。&rdo;&ldo;對。&rdo;寧覺非點了點頭,&ldo;就交給他吧,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隨時來找我。&rdo;此事就這麼暫時擱置,江從鸞從來沒有問起,寧覺非卻憐惜他太過委屈,在百忙中時常抽出時間去看望他。淡悠然賓至如歸,每日裡出門去辦事,晚上才回來,偶爾會與寧覺非和雲深一起吃飯,便順口說說事情進度。現在臨淄城裡到處都是人,他想買下有一定規模的莊園,改成悠然閣,卻沒那麼容易,不過,他倒也不急,每日裡十分悠閒,大概是國師府中最為輕鬆自在的一個人。從薊都來的大批官員和家眷、奴僕陸續抵達,還有各國使團,雲深和寧覺非都忙得腳不沾地,就連晚上回府來一起吃飯都漸漸成了奢望。寧覺非回來得越來越晚,而云深索性住在宮中。兩人每天都只能睡一、兩個時辰,累得筋疲力盡。朝中幾乎人人如此,上至剛剛病癒的澹臺使,下到普通的辦事跑腿的各衙門小官,個個都是從早忙到晚。內城與皇城的警戒,寧覺非全部交由澹臺子庭負責。他以前就在臨淄負責此事,對皇城各個角落的地形、人員分佈和其他各種情況都非常熟悉,又是澹臺牧的親弟弟,完全可以信任。外城和周邊鄰近地區的防務,寧覺非交給了荊無雙,畢竟他對這裡也很熟悉,並且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值得信任。大檀琛那邊已經在迅速展開秘密調查,但寧覺非沒有過問。不過,每每忙過之後,在少有的餘暇中,他都會盤算著,應該有一支自己的情報隊伍。當然,這些都得在遷都大典之後再行考慮。與此同時,國師府也大興土木,將原來的側門拆掉,加寬加高,重新修建得氣派非凡,然後掛上元帥府的金字牌匾。不管怎麼說,寧覺非總要有個名義上的府邸,至少門面上不能馬虎。府裡則沒怎麼改變,時間來不及了,只是劃出一塊區域,屬於元帥府,寧覺非從西面帶回來的人便全部搬過去。寧覺非累得不行,只覺得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嘈雜得很,只有半夜回到府中,才會有暫時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