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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ldo;怎麼?不想看著本王替你報仇。&rdo;&ldo;不敢勞動太子大駕。&rdo;淳于乾冷笑一聲。&ldo;小王雖然不才,但若有什麼仇怨須報,卻也不必假手他人。&rdo;淳于戟於是點了點頭:&ldo;好吧,那大哥好好回去歇著吧。&rdo;淳于幹瞧了淳于朝和淳于翰一眼:&ldo;三弟,五弟,跟大哥一起走吧。&rdo;淳于朝和淳于翰看了那可怖的場面一眼,心裡都是顫慄不已,聞言立即起身,慌亂地向太子告辭,便急急忙忙地跟在淳于乾的背後出了正廳。剛走出門口,他們便驟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戛然而止。淳于朝和淳于翰都是心裡一揪,忍不住哆嗦起來,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在他們身後,經過了一陣短暫的沉靜,接著便爆發出轟天價的叫好聲。淳于翰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雙耳,飛快地向前跑去。淳于幹握著不斷顫抖的淳于朝的手,疾步走出了大門。清晨,當寧覺非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被從靜王府送回來時,連見過不知多少慘況的江從鸞都嚇了一大跳。走的時候這人還是完美無暇,回來的時候卻完全不成人形了。他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後庭更是血流如注,前面的分身已被火灼針刺得不成形狀,只有那張俊美的臉,沒人捨得去破壞,除了嘴唇腫脹殘破之外,仍然完美,只是已是臉色煞白,毫無生氣。讓護院將寧覺非小心地抱回他的房間,然後急急地打發人去請相熟的大夫,待屋裡再沒有別人時,江從鸞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罵了一聲:&ldo;這群畜生。&rdo;那大夫早已看慣了他這裡的小官被客人凌虐後的那些傷,但仍然也是神色大變,差點驚撥出聲。替寧覺非檢查了傷口,隨後清理、上藥、包紮,然後再替他把脈,良久,他搖了搖頭:&ldo;十分兇險,只怕是……&rdo;他又搖了搖頭。江從鸞嘆了口氣:&ldo;大夫,你就開個方子吧,能活不能活,也就看他自己的命了。&rdo;大夫便嘆息著開了個方子,隨後搖著頭走了。其後,寧覺非一直藥石不進,高燒不退。但即使是在傷痛和高熱中,他也依然顯得很安靜,連一聲呻吟也沒有,愈發讓人覺得他十分的與眾不同。江從鸞每天都會來看他一下,卻只是搖頭嘆息。幾天後,從來沒有到過翠雲樓的貴客淳于翰破天荒地來了。他迫不及待地對江叢鸞說:&ldo;我只想看看那個殷小樓。&rdo;江從鸞看著跟在他後面的幾名侍衛,知道這個客人雖然年紀小,身份可一點也不小,於是帶著溫柔的笑容,低低地說:&ldo;小樓身體不適,現在不能侍候少爺。&rdo;淳于翰有些靦腆,低著頭道:&ldo;我知道他……身體不適,就只是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rdo;江從鸞輕輕柔柔地嘆了口氣:&ldo;只怕是不大好。&rdo;淳于翰有些急了:&ldo;那你帶我去,他的房間是哪一間?&rdo;江從鸞便帶著他上了樓。他身姿綽約,行走時如行雲流水,煞是好看,然而淳于翰卻似沒有看見,心神顯然完全在寧覺非身上。一進房門,淳于翰便直奔c黃前。寧覺非躺在c黃上,仍然昏迷不醒。他顯然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都裹著白布,脖頸處還有重重疊疊的齧咬、掐擰、灼燒和鞭打的傷痕。一c黃錦被蓋到他的肩頭,襯得他蒼白瘦削的瓜子臉柔弱至極,彷彿他整個人馬上就會化成一團輕煙消失。淳于翰不敢觸碰他,只是坐到c黃邊,呆呆地看著他那依然顯得俏麗而脆弱的容顏,半晌方問道:&ldo;他……傷得怎麼樣?&rdo;江從鸞嘆了口氣:&ldo;除了臉,全身上下已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rdo;淳于翰拿出一隻藥瓶,對他說:&ldo;這是大內的治傷靈藥,你給他用吧。&rdo;隨後他向後一招手,從侍衛的身後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夫子,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藥箱。&ldo;盧先生,麻煩你替他看一下。&rdo;淳于翰溫和地輕聲說道。那老夫子一臉的無奈,心裡已湧出無數腹誹。他身為堂堂三品御醫官,京中首屈一指的名醫,連各家官員想要請他看病,也無不執禮甚恭。他一向架子頗大,輕易是不去替人把脈的,通常都是派徒弟去。今日被這個皇帝最寵愛的五皇子居然拉到了青樓來,要他替這個讓人不齒的小官看病,真是有ru他的名聲。雖說如此,他卻又不敢有違皇子之命,只得上前去替c黃上的病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