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安靜靜的,可甄寶璐知道,薛讓沒睡,而她也睡不著。她枕在男人結實強勁的臂膀之中,忍不住,側過頭親了親他的臉。緊接著,她便被他壓到身下,盡情的吻了起來。他側著身子,吻得難捨難分,粗喘著氣,卻還能保持理智,避開她的小腹。他撫摸著她的嬌軀,光是這麼一親,就已經令他難以壓制了。他用力抱著她,不再動彈,紋著她的臉頰,聲音壓抑道:&ldo;阿璐,睡吧。&rdo;她睡,那他呢?甄寶璐不是個傻的,那處如此囂張的抵著她,他怕是忍得很辛苦。甄寶璐面頰發燙,想著下回見面不知要何時,這才抬手,沿著他的臉頰摸了下去,小聲說道:&ldo;要不要?&rdo;薛讓一怔。在這種事情上,每回樂此不疲的是他。她呢,生得嬌氣,身子也嬌氣,每回只哭哭啼啼求饒,哪裡這般主動過?可這個時候,說不要那是傻子。這種天上掉餡餅兒的事情,他怎麼會不要?他握住她的小手,親親她的臉,答案不言而喻。一夜胡鬧,甄寶璐醒時,薛讓已經走了。身邊空蕩蕩的,枕頭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甄寶璐側過頭,聞著那枕頭上的味道,有些不想起來了。聽到外面香寒的聲音,甄寶璐才問道:&ldo;大公子何時走的?&rdo;香寒回道:&ldo;卯時不到就出發了。&rdo;甄寶璐蹙眉,曉得薛讓昨夜怕是沒怎麼睡。c黃帳撩起,甄寶璐對上香寒的臉,才依依不捨的起來。躺著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一起來,就能察覺到兩腿間的異樣。想到昨夜薛讓埋頭…她的樣子,甄寶璐的臉唰的一下燙了起來。薛讓走後,甄寶璐的確有些不習慣。兩人正值新婚,平日裡如膠似漆的,連睡覺都得抱著睡的。薛讓這麼一走,四和居立刻變得冷清了許多。好在甄寶璐有事兒幹,做做小嬰兒的小肚兜小鞋子,給薛讓fèngfèng袍子,時間過得很快。這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平平安安的,安胎藥每日兩貼的吃著,老太太那邊,一些個補身子的燕窩更是不斷。薛讓走了一個月,甄寶璐這小臉兒都圓了一圈。有時候甄寶璐看著鏡中明媚紅潤的美貌少婦,覺得自己是在是太沒心沒肺,旁人家的娘子,夫君離家,該是茶飯不思,日漸憔悴。她倒好,卻是被養得白胖,絲毫不見對夫君的思念。是以這日甄寶璐瞧著祝嬤嬤端著燕窩過來的時候,便微蹙柳眉說道:&ldo;可不能這麼吃下去了,下回大表哥回來了,興許都認不出我了。&rdo;祝嬤嬤聽了直笑,只覺得這少夫人雖然嫁了人,可被大公子寵著,性子反倒比當姑娘那會兒更嬌氣了。這般滋潤甜蜜的婆家日子,委實令人羨慕。祝嬤嬤道:&ldo;瞧您說的,大公子出門前,就叮囑過老奴,好生照顧少夫人的日常起居,想吃什麼,就算是大半夜的,也得給你弄來。&rdo;甄寶璐聽了笑笑。他的確沒有原則的寵著她。想著薛讓,甄寶璐含笑的眉眼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落寞,她本就生得花容月貌,粉潤的臉頰,彷彿是月下芙蓉般,嬌嬌瑩瑩的。她撅嘴嘟囔道:&ldo;也不曉得他過得好不好……&rdo;別看他平日裡挺會照顧人的,可輪到他自個兒,卻是不拘小節。祝嬤嬤安撫道:&ldo;少夫人放心,大公子肯定會平平安安的。&rdo;是呀。平安是頂頂重要的。正說著,香寒進來,行禮說道:&ldo;少夫人,周姑娘過來了。&rdo;周娉婷。甄寶璐知道,自打周娉婷被診出有孕之後,老太太就讓她在雅悅居養著。她這肚子裡懷著的到底是薛誠的孩子,老太太自然不能虧待她,撥了兩個嬤嬤和四個丫鬟過去照顧著。而那雅悅居的日常用度,甄寶璐也是一清二楚的。已經算是孫媳的用度了。再說中饋一事,甄寶璐懷著身孕不宜太cao勞,大多由顧氏掌管,但是她到底是主,顧氏是輔,就算顧氏做好了,也得拿過來給甄寶璐過目。顧氏身為長輩,這麼一來,難免同甄寶璐產生間隙。先前王氏沒倒臺的時候,顧氏同甄寶璐也算是相處融洽的,不過這融洽,也不過是面兒上的融洽。畢竟她們站在敵對王氏的統一戰線。可王氏去了清心居之後,顧氏同甄寶璐之間,便也不想前段時候那般親近,都是客客氣氣的。甄寶璐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可同在一個屋簷下,有些時候做做樣子是避免不了的。如今顧氏待她疏遠,甄寶璐反倒是舒坦了一些。不過走了一個顧氏,未料這周娉婷卻貼上來了。周娉婷去了雅悅居養胎,老太太那邊,自然有些不待見她。周娉婷每每去如意堂,總是碰壁。而這老太太,原本是她在安國公府唯一的倚仗。如今老太太不願見她,顧氏對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聞不問,周娉婷自然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