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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院,著一身大紅喜袍的薛讓正意氣奮發的進來接新娘子。穿著一藍一綠嶄新小袍的尚哥兒榮哥兒便站在前面。倆小傢伙生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個稍高些,一個略矮些,就這麼大大方方站在那裡,一副很不歡迎的樣子。今兒薛讓心情好,昨夜壓根兒沒怎麼睡,可他還是精神飽滿,容光煥發。他本生著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這會兒滿面笑容,更是風華無雙。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在戰場上卻是殺伐果決、威武勇猛。薛讓上前,便將準備好的封紅遞給倆小舅子:&ldo;尚哥兒,榮哥兒,我來接你們二姐。&rdo;尚哥兒小小年紀,是個成熟又懂規矩的。他接過薛讓手裡的封紅,給面子的叫了一聲:&ldo;二姐夫。&rdo;薛讓笑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後再去看另外一個。卻見這榮哥兒,生得白淨圓嫩,墨綠小袍襯得他越發清秀,整一個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糰子。他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翕了翕鼻子兇巴巴道:&ldo;不許把我二姐帶走。&rdo;說著,便委屈巴巴的抽泣了起來。也難怪榮哥兒會哭得這般傷心了。先前甄寶瓊出嫁的時候,榮哥兒已經很難過了,可好在還有二姐,算是安慰了。可沒想到一眨眼,他二姐也要嫁人了。榮哥兒捨不得,先前再喜歡薛讓這個大表哥,今兒見他要搶走他的二姐,也是半分面子都不肯給的。薛讓無奈,只耐心的哄著這個小傢伙。甄如松過來,才讓人將榮哥兒帶走。他望著面前器宇軒昂的女婿,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薛讓朝著甄如松行禮:&ldo;岳父大人。&rdo;這便隨他去正廳拜見齊國公府的長輩。這幾年他來齊國公府來得勤快,兩家人又是親戚關係,自然都認識了。他朝著老太太行了禮。而往常極少露面的甄二爺今兒也穿著一身喜慶,坐在一旁。薛讓一一行禮,舉手投足間矜貴不凡,年紀輕輕便有這番氣度,甚是難得。&iddot;甄寶璐蓋上大紅蓋頭,聽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便被迎了出去。她沒有親兄長,揹她上轎子的是二堂兄甄景銳。甄景銳將人背到轎子中,安撫似的在她的手背拍了一下,示意她放心。甄寶璐的確安心了些。她抱著懷裡的玉如意,想著方才那哭哭啼啼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的榮哥兒,便是那素來不落淚小大人似的尚哥兒,也偷偷紅了眼眶。而外面,榮哥兒瞧著二姐上了花轎,哭得眼淚鼻涕稀里嘩啦的,整一個小淚人兒,最後還是徐氏將他摟在懷裡安慰。而尚哥兒呢。見他緩步走到薛讓的面前,小小的人兒一臉的正經,仰起頭道:&ldo;你一定要好好對我二姐。&rdo;薛讓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孩子,頭一回看到他的時候,便隱隱約約有些感覺,之後看著他的行為舉止,待他二姐的態度,他心裡早就有數。而他也是個聰明的,雙方心知肚明,從未拆穿過。他笑了笑,大掌撫了撫他的腦袋:&ldo;你放心。&rdo;而前院,徐承朗便站在那裡。昔日儒雅溫潤的少年,已經成熟穩重了許多,俊朗的面容之上,神情漠然,少了些許如沐春風般的平易近人,多了幾分孤傲冷清。鞭炮聲噼裡啪啦,鑼鼓聲熱熱鬧鬧,徐承朗卻覺得一切都很安靜。他立在那裡,竹青色的衣袍微微掀動,一張臉因為飲了酒而略微泛紅。他沒有出去,只聽著那迎親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iddot;甄寶璐坐在花轎上,聽著外頭吹吹打打的聲音,過了許久,轎子才在安國公府大門。轎子晃動了三下,甄寶璐雙手扶著邊沿,曉得這是薛讓在踢轎門。之後下轎,她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大腳,望著這雙錦靴,甄寶璐心裡踏實了很多。跨火盆,跨馬鞍,拜天地,送入洞房。做完這些步驟,甄寶璐坐在了洞房的新c黃之上,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她將雙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平日裡她是不染指甲的,今兒成親,這指甲上才染了鮮紅的鳳仙花汁。大紅色的嫁衣,大紅色的蓋頭,甄寶璐望著入目的猩紅,覺得有些眩暈。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攥了攥雙手,聽著外面熱熱鬧鬧的聲音,曉得是薛讓來了,這才挺直了身子。外頭都是熱熱鬧鬧的祝賀聲,夾雜這笑聲,人有些多,聲音嘈雜。可他的聲音,她卻能一下子分辨出來。甄寶璐笑了笑,待聽著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才有些緊張。可是‐‐他有什麼好怕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聽到他叫她:&ldo;阿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