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漣看了看沖虛尊者,又看了看淮霜仙翁,說道:&ldo;謝謝兩位仙人,弟子沒有什麼難處,只是……我覺得自己在這裡學的太吃力,還是想回洞澤湖,那裡比較適合我,還望尊者能批准。&rdo;恰好蕭白上神和容臨上神都不在,九霄閣暫且由沖虛尊者全權負責。沖虛尊者知道這小姑娘不簡單,畢竟那容臨上神如此維護他,他一時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可弟子要退學,他也沒有不批准的道理。沖虛尊者語重心長道:&ldo;雖說我平日對你嚴厲了一些,可那都是為了你好……&rdo;阿漣道:&ldo;弟子明白的。&rdo;她一直都明白沖虛尊者的良苦用心。沖虛尊者一頓,看了看她,見她一臉的堅定,就道:&ldo;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成全你。&rdo;他執起筆,大手一揮,批准了阿漣的退學申請。他遞給她,還不忘叮囑道:&ldo;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的,日後若是有緣,你還來九霄閣,別忘了來探望我。&rdo;沖虛尊者在九霄閣育才無數,以嚴厲著稱,旁的仙君,弟子結業後,每年都有回來探望亦或相聚吃飯的。可看望他和請他的弟子,卻是一個都沒有。結業後的弟子,一個個都躲得他遠遠的,雖已離開九霄閣,可沖虛尊者在他們的心中,卻是餘威猶在的。阿漣真誠道:&ldo;會的。&rdo;沖虛尊者笑笑,這樣的話他每年都不知聽過多少次,看著他們一個個結業,笑著說日後回來看他,他心中充滿期待,在九霄閣聽到自己培育的弟子成才,在外面不知有多風光,他也會自豪的衝著其他仙君道:&ldo;那是我教出來的弟子……&rdo;可旁的仙君便會說:&ldo;結業這麼多年了,怎麼不見人家來探望探望你這位恩師?&rdo;那時沖虛尊者面色一僵,便只好笑笑道:&ldo;人家忙著呢。&rdo;心裡卻是多多少少有些苦澀。這會兒沖虛尊者還是衝著阿漣笑了笑:&ldo;那好,我等著。&rdo;阿漣去辦理了退學手續,那孟極仙君也聽說了她退學的訊息,心裡可是萬分的不捨,道:&ldo;小漣啊,記得要想我。&rdo;阿漣笑笑:&ldo;嗯,我一直會記得仙人的。&rdo;九霄閣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夢,夢裡的每一個人,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的,一輩子都忘不了。阿漣回去,田籮她們都還在上課,想到先前田籮聽到她要走的訊息,哭的一塌糊塗,她便覺得不捨和難過。還要一些時間,她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她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就不多,收拾完了,大多都裝進腰間佩著的玉葫蘆裡。除了多了一個青色布料包著的、不起眼的包裹。收拾好後,她又拿出執筆,給上神留了一封簡單的信,然後又認認真真寫了一份和離書。先前她就擬寫過一回和離書,目下寫起來,倒是駕輕就熟,三兩下便寫好了,而後簽好自己的名字,動作熟稔的用拇指沾了紅泥,在上頭摁了指印。她去了一趟逍遙殿。上神還要半月才會回來,殿內冷冷清清的,她打掃了一番,替他整理了衣服,臨走前,就將信交給了天馬。屆時上神回來,天馬自會將信和和離書給上神的。馬廄內的天馬平日被阿漣喂慣了,自然是捨不得,特別是她騎的小白馬,一個勁兒的蹭著她的脖子。阿漣的眼眶也有些紅紅的,抬手摸著它的鬃毛道:&ldo;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想你的。&rdo;說著衝馬廄中的其他天馬道,&ldo;我會想大家的。&rdo;她最後一次給天馬為了水糙,往昔這些個天馬,一個個狼吞虎嚥的,不知有多喜歡吃,這會兒卻是不肯張嘴,一個個都不吃。阿漣無奈道:&ldo;就算你們不吃,我還是要走的……就讓我開開心心的最後餵你們一次,好聚好散,好不好?&rdo;大家都沒有聲響,不過這回阿漣去喂的時候,一匹匹天馬,都很乖巧的、安安靜靜吃完了水糙幹。`回去的時候,田籮抱著她哭成了淚螺,抽抽嗒嗒道:&ldo;可不可以不要走,我捨不得你……&rdo;阿漣替她擦了擦眼淚:&ldo;沖虛尊者已經批准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我離開之後,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就住在洞澤湖,你結業後,可以來洞澤湖做客的,我介紹阿雱給你認識。&rdo;田螺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擱在一旁的青色包裹,拉著阿漣的衣袖小心翼翼道:&ldo;阿漣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我覺得上神他、他挺喜歡你的呀。&rdo;阿漣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便認真道:&ldo;上神的意思我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