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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戰說:&ldo;朕說過,此事會弄清楚的。以你大哥的性子,應當是不知情的。只是年年,蕭起州雖是你的兄長,朕的大舅子,可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才愈發不能徇私。朕不願看你難過,可你也是講道理的,曉得一切都應該按規矩辦事,對不對?&rdo;蕭魚點頭。帝王之道,當然不能厚此薄彼。何況他登基不久,正是收攏人心的時刻。她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不管在什麼時候,談到政事的時候,就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了。的確該如此的,蕭魚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當下就說:&ldo;臣妾曉得,臣妾相信大哥,也相信皇上。&rdo;薛戰俯身吻住她的唇,輕輕含著那兩瓣香ròu,反覆品嚐,才喘息低低的說:&ldo;你自然應該相信朕的。&rdo;又親了一會兒,薛戰才擁著她入睡。蕭魚早就困得不行,可不知怎麼,忽然又有些清醒了。她動了動腦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鼻息間滿是身側之人的雄性氣息,她覺得很踏實。這才將手放在他的腰上,闔眼入睡。次日醒來,薛戰未叫醒她。等她察覺到身邊空蕩蕩時,立刻醒了過來,撩開c黃帳,就看到已穿好龍袍、衣冠楚楚的男人。他站在黃梨木立櫃旁,那裡頭放著一些小物件。蕭魚想到了什麼,趿了鞋子便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說道:&ldo;這裡面放著的都是上回臣妾生辰時收到的禮物,大哥大嫂的也都放在這裡,臣妾知道皇上對衛樘的有些誤會,不喜這木雕,不應當在放在此處的。可臣妾問心無愧,若是這麼做的,反倒顯得有些心虛了……&rdo;見他側過頭看她,她仰頭微笑著道:&ldo;倘若皇上不想讓臣妾放著,臣妾可以立刻將它處理掉。&rdo;薛戰說:&ldo;你既將他視作親兄長,朕也不是那麼小氣之人。&rdo;倒是漸漸有些摸清他的性子了。蕭魚頷首道:&ldo;嗯,皇上心胸寬廣,有雄才偉略,自然不會與臣妾這等小女子計較。&rdo;薛戰眉目染笑,被她捧得有些飄飄然,幾乎是微笑著飄著出了鳳藻宮。……今日朝堂之上,帝王明顯心情頗佳。下朝後,本是要去鳳藻宮的,只是耽擱了一些政務沒有處理,便先去了御書房。這九五之尊的位子,是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都想要坐的位子,而薛戰登基之後,若要說真正的享受,倒也沒有享受多少。看完摺子,薛戰執筆批閱,看著自己落筆的潦糙字跡,忽的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身旁的何朝恩,說:&ldo;你替朕去準備幾樣東西……&rdo;片刻之後,薛戰看著何朝恩遞來的物件,伸手將面前的奏摺推到一側。一個陶壎,一本樂譜,還有幾塊上好的紫檀木料,和一把刻刀。薛戰先將陶壎拿了起來,細細觀察一番,而後開啟樂譜。他雖精通兵法,卻是從未碰過音律的,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他不曾學過,也沒有時間去學。現下雙手握著陶壎,將指腹堵在六個孔上,放到嘴邊,試著吹了幾下。並沒有她那日所吹奏時的美妙樂聲。薛戰又吹了幾下,那音出得又急又衝。登時就蹙起眉頭來,低頭看了看這陶壎,又抬手翻了翻樂譜。瞧著這複雜的樂譜,頓時覺得平日奏摺上記載著那些瑣事也不那麼無趣了。罷了。薛戰將壎擱到一旁。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兒,實在學不來這種樂器。便將木料和刻刀拿了起來。盯著這木料良久,慢慢勾勒那少女曼妙的身姿,薛戰握著刻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落下。有些太輕了。薛戰便稍稍用了一些力,只一刀下去,這木雕登時便削下一角來,最後刻刀深深嵌進握著木料的手掌之上。血一下子湧了出來。薛戰眉頭微蹙。身側的何朝恩看了,忙上前遞過汗巾,道:&ldo;小的這就去叫御醫過來,皇上莫要再亂動。&rdo;&ldo;不必了。&rdo;薛戰哪裡還在意這點小傷。自他幼時起,幾乎是天天都帶著傷的,有些已經癒合看不出來,有些卻是留下了痕跡。他接過汗巾隨意的包住了手掌,然後繼續拿起那塊木料,握著刻刀落下……晚上蕭魚看到薛戰時,見他一雙手包得跟粽子似的。本就是粗大的手,這會兒看上去就是熊掌了。她上前詢問,他只含糊其辭,蕭魚也就不繼續問。不過瞧著她粗糙的包了包,還是說道:&ldo;臣妾替你重新包一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