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父親教她的東西很多,可是她大部分都沒有學會。薛戰若有所思,的確如她所言,那蕭淮是個人才。他便開口道:&ldo;朕從小就很仰慕你的父親。&rdo;是嗎?蕭魚眼睛一亮有些意外,想著他登基時,對護國公府手下留情,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在?不過,他欣賞她父親,他父親卻只當他是亂臣賊子。蕭魚垂眼想了想,復又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低頭在看她手中的書,神情專注。便是蕭魚用盡心思打聽,這位新帝的出身也沒有什麼來頭,彷彿就是一個從鄉野出來的男子,便是他的親人,她也是沒有聽說過的。但凡她有個母親,興許自己在宮裡的日子也不會這麼安逸了。只是元嬤嬤與她說,他與吏部尚書郭安泰如手足兄弟,而那郭安泰,亦是能文能武,是他手下的一名虎將。至於其他的,人才比比皆是,比起前朝那般盡是無用的文武百官,他手下的能用之人,的確多得是。不過,他既能駕馭這些人,定然是有他的一番本事在的。蕭魚自幼崇拜父親,最欣賞的便是那等有勇有謀之人。若是這薛戰並不是反賊,而是一名保衛大魏疆土的將帥,她應當會欣賞他的,她父親也會欣賞他的。薛戰又說:&ldo;皇后見識廣博,識得蠻文,朕御書房內恰好有一些蠻文,過幾日便勞煩皇后替朕譯一譯。&rdo;宮內自有才學之人,專門譯異邦文字,如何輪得到她一個女子?蕭魚正欲張嘴說話,卻想到若是能去御書房,彷彿也挺好的,便含笑應下:&ldo;皇上不嫌棄就成。&rdo;他如何會嫌棄她?薛戰一笑,便從她手中想書抽了出來,隨手扔到一旁,而後健壯的手臂一攬,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闊步朝著喜c黃走去……到了c黃邊,蕭魚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薛戰見狀,便說道:&ldo;放心,以後朕儘量不魯莽……&rdo;說著就輕輕把她放到了褥子上。蕭魚去看他,有些恍惚。還是這樣健壯的身形,讓人生懼,卻好像的確和洞房之夜有些不大一樣,那會兒他可是直接扛著她就往褥子上一扔,雖說不疼,可那也不大舒服。男人掀起錦被與她躺了進去,擁著她,將臉貼著她的,說:&ldo;明日朕陪你回門。&rdo;三朝回門,她明日就能迴護國公府了。蕭魚心裡歡喜,點點頭&ldo;嗯&rdo;了一聲,眉開眼笑。懷中之人馨香嬌柔,薛戰擁著她的手下意識緊了緊。若是不想那是假的,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自是想與她親近的。只是昨夜她睡在他的懷裡,有些心猿意馬,而後他偷偷撩開她的衣領看了看,瞧見那些痕跡,才頓時收了手。那晚的確是他太過了……蕭魚也有些擔心,生怕這廝又急急躁躁拱上來,等了片刻見他沒有什麼動靜,那手也只是安安分分摟著她,並未有任何的動作,緊繃的身子,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已經 牛嚼【三更】薛戰皺起眉頭說:&ldo;朕今早剛洗過。&rdo;冬日本就不用日日沐浴, 昔日薛戰日子過得粗糙慣了,如今登基為帝, 三兩日洗一回, 已經很勤快了。忽的想到了什麼,他將臉湊了過去,低低道, &ldo;你嫌朕髒?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