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竟違背了修道者的誓言,連施放了好幾次靈彈,卻仍未觸及名為江澤的修士分毫,這無疑讓形勢變得棘手起來!
因此,當務之急便是儘快撤離此地。他提著一個看似尋常公文包的儲元袋,剛從所謂的秘境東來,身邊傳來一道沉穩的仙音:“倘若他猜測我是吳家長老派出之人,恐怕並不妥當,我便自稱是蘇家長輩吧,畢竟與蘇家並無太大關聯,故此,我只是一名受僱於人的斬妖修士,至於僱傭者是誰,其背後的真相還需深究,你說呢?”
江澤的這兩句言辭使得那人臉色驟變,他提起儲元袋就要奪門而出。然而他過於輕視江澤,只見江澤輕輕一記破風腿,那人便栽倒在地。
江澤微微蹙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時空羅盤,離接引徒弟回來還有四十分鐘之遙。原計劃提早些許時辰守護,如此看來,怕只能提前半個時辰了。思量片刻,他暗自決定:若十分鐘內還無法從這兩人身上探明目的所在及其背後秘密,那麼對於一名修道者而言,未免顯得太過無能!
心念一動,江澤打算直接施展束縛神通,令那傢伙無所遁形。不料那傢伙身手敏捷,在被制伏的剎那間施展出鯉魚打挺,手腳並用,雖顯狼狽,但速度極快,短短瞬息之間便竄出了近兩丈之遙。
江澤身形如游魚躍浪,手中握著修煉洞府中煉製的一根一米多長的靈鐵棍,恰好砸中那人的手臂經絡,痛得他齜牙咧嘴,連頭上的法器棒球帽也甩飛出去。顯然,對方對江澤所展現出的實力心生忌憚,這種恐懼源於他們行蹤暴露的可怕後果——對他們這樣的修行界暗衛來說,一旦暴露身份,往往將面臨巨大的災難,若是落入敵人之手,更是九死一生。
由此觀之,那位身形消瘦的修士終於按捺不住,咬牙切齒地從左側腰帶處抽出一把靈符短刃,此刻已不再顧忌自身傷勢。儘管他的開槍手段依賴右手,但他早已有所防備,於是從左腿斜袋中取出一支納寶瓶,轉頭持瓶看向步步逼近的江澤,眼中閃爍著兇光,彷彿露出嗜血的獠牙。
剛才的大漢宛如一位隱居山林的獵人,而這位矮小修士則如同落入陷阱的獵物,兩者之間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但在江澤眼中,這一切不過是個笑話,對他這個天道執法者來說,無論是鷸蚌之爭還是漁翁之利,眼前的這些阻礙都將被他一一蕩平!
於是江澤一步踏出,身形飄逸,以手中所持的鐵髓精棍輕盈地點向對方。果然,那名修煉骨刺功的小修士以其早已麻木的腿疾速反擊,狠狠地撞向地面,瞬間骨裂之聲傳來。只見他強行扭轉身軀,意圖重新站穩陣腳,並催動腿中隱藏的玄鐵匕首,向江澤腿中的鐵髓精棍猛烈斬去,激起一陣森冷的寒光。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江澤的鐵髓精棍竟被其削去一小段,儘管如此,江澤自知對手之意,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直擊對方尚未恢復知覺的麻痺之腿。剎那間,那匕首脫手飛舞,深深插入地面。江澤再進一步,手中斷棍猶如游龍般直刺對方的腿腕!
那人悽然淚下,緊閉雙眼,心中已知敗局已定。江澤的實力宛如天威,足以令對方賴以立足的腿技徹底報銷。此時,他只感到一股寒氣襲來,睜眼卻見江澤已將鐵髓精棍精準地插在自己腿腕與衣袖相連之處。
江澤淡笑一聲,“此刻是否心生悔意?”
那瘦弱如柴的修士強睜開眼,望著江澤,早已無暇拭去淚水和額上的汗水。他的右腿已被江澤踢中麻痺穴位,險些導致修為盡失;而左腿則因緊張過度而變得麻木不堪,連抬手擦汗這樣的動作也變得異常困難。
他駭然地看著江澤,聲音顫抖地問道:“我是何人?”
江澤反身蹲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我問他身份,倒不如問問剛才投擲鐵髓精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居然不清楚此人來歷,既然不知,我又何必對其施以槍擊,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那修士自知素質勝過巴圖魯一籌,咬牙切齒地回答江澤,“他確實不知道我是誰,只是受僱於人,欲取我性命。”
江澤聞言,不由得微微蹙眉,“但我並非此地之人,換句話說,我是從別處特意趕來,時間緊迫啊。”
那瘦弱修士強忍劇痛——與其說是疼,不如說是腫脹與麻木交織的感受。他全身不適,若只是單純的疼痛或許還能忍受,但這股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似乎有萬千蟻蟲啃噬肌膚,鑽入後背,侵蝕著他的神經與血肉,使人極度煎熬。
這感受讓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甚至無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脖子。江澤瞥了一眼腿旁的靈石計時器,時間流逝飛快。他屈膝輕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