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賢者將兩顆核桃置於桌案,環視身旁的三個兒子,左右打量。隨後,他擺動雙腿,開口道:“通知紅芸,就說我已經來了,請她和蘇以沫一同前來。明日之事關乎蘇家存亡,紅家不可胡鬧,蘇以沫亦不可任性。讓她帶著兩個孩子立刻隨我的馬車返回蘇家,此事就此作罷!”
“若紅芸仍有異議,我會親自向紅家家主交涉,但蘇以沫我定會帶離這裡!”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靂,訊息迅速傳遞開來。不過三分鐘,二樓樓梯口出現了臉色緋紅的紅芸,身後跟著蘇以沫。儘管紅芸精心裝扮,但她的眼睛依舊略顯浮腫,再濃厚的妝也無法掩飾。
而蘇雲和蘇念則打扮得像小公主和小王子,雖略顯侷促,但仍乖巧地跟在蘇以沫身後。紅芸領頭,蘇以沫隨後,兩個孩子跟在她們身後,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
蘇天龍抬眸示意,威嚴不變。他看到孫女和重外孫女時,心中究竟有何感想,無人知曉。他的神情彷彿在散發出無盡的強大力量……
紅芸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地向著老者行了個禮,“老爺,我問候您!沒想到蘇以沫最親密的朋友,她的曾祖父竟親自降臨此地,這真是我們紅家無比的榮耀……”
她的話語被老者一擺腿巧妙地打斷,“罷了,紅家姑娘,我對於紅家的地位無需依賴那些名義上的領袖和接班人,無需再提那些陳詞了!”
他轉向蘇以沫,“蘇以沫,帶上孩子們,隨我乘車返回蘇家,一切等到回去再說!”
蘇以沫欲言又止,但紅芸立刻擋在她面前。原因很簡單,此刻開口還不如等待江澤先開口,一旦江澤開口,也許局面就會有轉機,他也可能發言!
江澤的出現並非偶然,他的目標就是在兩人之間製造裂痕。到時候,無論紅芸還是江澤對蘇以沫說的話,都可能變得無關緊要,那是一種沉默的藝術。
“您進進出出,甚至蘇以沫的出入,都應該得到那位主宰者的允許,對吧?”
然而,這種選擇似乎也是出於無奈。否則,老者為何徹夜未眠?以他的個性而言,蘇以沫從來都不是關鍵,更不是繼承人。不論是蘇以沫還是紅芸,他們都隱約意識到,江澤的推測是對的!
蘇天龍可能永遠只相信自己,或者那個隱藏的、接受命運的真正繼承人。這個繼承人是否存在,目前仍是未知,但可以肯定,蘇以沫絕對不會是!
他閉上眼睛,用大拇指按壓著太陽穴,彷彿在冥思苦想。此刻的蘇以沫似乎有所領悟,那個老頭可能也是一夜未眠,關乎蘇家未來的抉擇,他此刻的選擇或許並無錯誤!
於是紅芸立即站出來面向老者,“老爺,我們先把話說明白。他雖然沒什麼驚人能力,但有一件事是確鑿的,那幢房屋歸他所有。您說得沒錯,紅家龐大複雜,他無法主導一切,也不是什麼繼承人,但他至少是那個房間的主人!”
江澤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一道道菜餚,儘管聽起來不太悅耳,但他的任務就是確保一切就緒。當聽到室內的爭執開始,紅芸的謙遜態度讓他皺眉,這似乎並不明智?
蘇天龍試圖用威嚴壓制,而蘇以沫和紅芸似乎都在承受,其實沒必要這樣,回到蘇家後再議並非易事,那不過是統治者的慣用手段!
第一斬,歸途言,歸途的意圖是尋覓一處隱秘之地,他欲單獨與我共商密議。自然,他身為東方之主,會施以少許恩惠,譬如那舊事,若蘇以沫順服地帶雙子隨蘇天龍重返,蘇天龍的魔法書房中,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必將侍立一旁,蘇以沫或許正匍匐於地,承受他的質詢!
話畢,微抬足示意,日後我在家族企業中,至少能擁有一份份額吧。哪怕我只是為二夫人爭取一絲股權,但賜我一絲光芒,我所創造的價值豈止十倍、百倍、千倍?
如今不必再侍奉蘇家長輩,單是每月兩萬金幣的零花錢,他便已令我滿意,無須懇求每日去楊天宇的天宇集團探聽新任城主的喜好,或是揣測其賞賜是否應歸屬蘇家?
此乃首斬,若被阻,次斬與第三斬緊隨其後。其實,這第二、第三斬皆源自統治者的威嚴,唯有突破前三斬,才可能達成微妙的平衡,造就一場不甚愉快的會面。當然,若統治者在三斬後未達預期,怒火中燒,拒絕繼續談判,這也是常有的策略!
畢竟,營造強烈的壓迫感至關重要,無法施壓,對於統治者而言,實屬不易。而江澤的目標,便是打破這種平衡。
於是他微微蹙眉,目視紅芸,繼續陳述東方之理,豈料,早已熟知三斬的蘇天龍,此刻忽然揮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