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之禍,相較於江澤一拳一腳間所蘊含的致命殺機而言,已是微不足道。然而他並未痛下殺手,只是以此警示眾人,即便如此,不出片刻,這二十幾人便盡數趴伏在地,非得修養三月才能僥倖撿回一條命。
直至他的目光中充滿驚恐還未及擴大時,江澤已如狂風驟雨般逼近,一拳揮出,額頭上血流如注,頃刻間變得血肉模糊。他這才看清,原來玲娜是他萬萬不可觸怒之人,而面前這位男子,既可以視作玲娜的貼身護法,亦可將其視為一位高居九天之上、俯瞰人間的天神!
此刻他心中暗自揣測江澤的真實身份,但無論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人,他必須向玲娜低頭懇求寬恕,否則對方只需彈指一揮間,便可讓他身首異處,這絕非虛言。
於是,在恐懼之餘,他將所有的思緒集中在了求生的祈求上。玲娜望著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禁嘆了口氣,這樣的場面她從未經歷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江澤一手抓住被稱為張虎的傢伙衣領,另一隻手肘輕輕碰了一下玲娜,使她恢復了清醒。
“你便是張虎吧?我未曾冒犯你,也未曾見過你,你自己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來追捕於我?”
玲娜咬緊牙關,質問張虎,後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昔日也算豪傑,然而再硬朗的鐵漢也無法抵擋時光的侵蝕。如今面對這般境況,他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自此之後恐怕只能在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於是他急忙答道:“是吳家,確切地說,是吳家與趙家聯手,但我不能肯定是否全由吳家主導,但命令確是由吳家長老下達的,其中又摻雜了趙家的因素。”
提到趙家因素,玲娜秀眉緊鎖,看向這位受吳家控制的張虎。他氣息急促地解釋:“是趙家派人來找我,趙家人因在酒店門前遭受奇恥大辱,既然無法向新城主復仇,便決定向楊天宇下手。誰知你在高速公路上意外出現,於是趙家便借吳家的命令找到了我,不做也得做,若是我拒絕,明日怕是在高速公路上就會遭遇‘意外’。”
此言不假,玲娜擰緊了眉頭:“那條命令和其他相關物證現今何處?”
早已被銷燬了……
江澤淡淡地聳了聳肩,反問道:“找你的是趙家哪位?”
莫非是趙家的兒媳?
趙家之人竟已步入滅亡之途,玲娜黛眉緊鎖,此刻她已然從先前的震驚中恢復了幾分清明。她沉思片刻道:“她在酒樓門前的屈膝之舉,似乎牽扯到新任北江城主,轉而遷怒於我這小輩,此事總覺有異。他為何會找上你?須知趙家並非無人可派。”
然而此刻,江澤的下手未免過重,使得那人語焉不詳,原來他的兩顆門牙已被江澤打落一顆,說話間氣息漏風:“是因趙家……趙家長媳所為!”
玲娜頗感困惑,雖通曉趙家底蘊,乃至知曉趙家有一明面上看似簡單的佈局:暴躁的家族宗老——趙家老祖宗坐鎮,實則暗中依靠內外兩手,一是自家兒子趙局長,二是那位女兒及大能者的乘龍快婿!
張虎亦皺起了眉頭,稍作猶豫之後,便捱了江澤一記響亮的耳光,又掉了三顆牙齒,“哎呀,我說我說!”
此人提及的那位在幼園裡袒護子女的兒媳?
玲娜點頭默許,趙家之所以膽敢諸多囂張行徑,確實與此位趙家長媳有著極大的關聯。未曾想其受此奇恥大辱,在酒樓門前一跪,如今竟代趙家老祖宗操縱起所謂的北江城風雲,真是耐人尋味至極。
張虎忍痛掩住臉頰,搖頭嘆道:“正是如此,如今趙家唯有她能出面行動。據說趙家老祖宗已然入院修養,趙局長正忙於照料,故此趙家只能由這位兒媳傳達指令,並且趙家的外援隊伍也即將抵達……”
江澤微微頷首,揮揮手示意,“這麼說來,吳家大房此舉明顯是向趙家示威。趙家如此舉動顯然不甘雌伏,但趙家不該愚蠢地針對玲娜。說吧,我不信此事僅僅源自吳家的命令,繼而由趙家執行,這其中恐怕還有他人摻雜其中,對不對?”
聞此言,張虎眼神收縮,瞬間黯淡下去,低下頭不敢再多言。江澤舉手欲擊,卻又止住,唯恐再次發力,張虎的牙齒便會盡數脫落,若然如此,他將無法再言語。於是江澤這一掌直轟其肩頭,剎那間,張虎肩骨粉碎,身軀萎靡,趴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呼救,最終以一種無比悲壯的口吻喊出:“是聯盟!是聯盟!那些中小型仙門聯盟企圖陷害……楊天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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