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何種手段,或者如當前這般情形,我但願直言,黃老宗師售此寶物,需有相應修為,不可一味競價爭奪,僅憑財力便想將其納入己身的儲物袋中,此道你應知曉吧?”
這時,鋪子的掌櫃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他取出一方靈巾拭去額頭微汗,走出人群,朗聲道:“閣下對於古董界的規矩,想必尚有所瞭解。豈能單憑一番言辭,便要求如此優待,得以低價購得此寶呢?”
江澤嗤笑一聲,冷然回應:“閣下所言極是,我認可你的道理。”
“不過我還是要明確,若欲遵循價高者得的原則,也須先問問那出高價之人,他究竟能否獲得與價位相符的寶貝?此物究竟是否值得那樣的代價?”
話音甫落,江澤驟然釋放出一股磅礴威壓,目光灼灼地掃向掌櫃及那位黃老宗師。二人內心皆感虛怯:一個仗著店主身份硬撐,另一個倚仗自身威望強撐。
因此,當江澤銳利的目光掃來時,兩人不由得身形一晃。掌櫃更是嚇得向後疾退一步,若非身後夥計及時扶持,只怕已跌坐於地。而黃老宗師只得依賴手中的靈竹杖支撐,勉力抵擋住江澤氣勢的衝擊,此刻他也面色鐵青,難以開口。
實話說,不論賣出七萬、八萬抑或三萬晶石,這寶物最終流入自己手中總會帶回一些靈石回扣,此事確鑿無疑。然而即便是真能賣出七八萬晶石,相較於這寶物可能帶來的鉅額回報,那些回扣對他而言也不過九牛一毛。
他瞬間怒從中來,無論如何,這件法寶的真實價值與好壞此刻讓他感受到了莫名的憋屈。眼前這個看似不通修煉之道的江澤,卻在他心中激起了一絲被當作無知之輩的敏感神經。
憤慨之下,他強撐著穩住身形,向前邁進一步,揮手拂開面紗,展現出一幅猙獰面孔,猶如一隻即將俯衝獵食的禿鷲,展露出貪婪與狡猾。四周圍觀的修士雖然並未徹底領悟其中關節,依然議論紛紛,但看到黃老宗師的表情變化,眾人不禁覺得事態似乎並不簡單。
不妨這樣說,撇開這老頭兒忽善忽惡、變幻莫測的臉色,好似一條隨時變換色彩的變色龍,一會兒慈眉善目,一會兒詭秘陰險,一會兒又彷彿惡鬼附體。但在這場爭執之中,江澤顯然並非毫無道理可言。
原本江澤以一道法則闡述此事,指出這隻通靈黑貓雖非他必得之物,但他展現出的最大誠意以及爭取到的交易權利卻是無人能及。然而,竟有人乘機搗亂!
不論這幕後之人是否與黃老道長或店家掌櫃有所勾結,顯而易見的是,挑起眾人爭搶此黑貓禍端的源頭正是這位黃老道長無疑!
掌櫃自始至終未置一詞,他僅是待售寶物的主人,而黃老道長卻在有意無意間扮演起了拍賣司儀的角色,將江澤與店家間的私下議價轉變為了公開競拍。如此一來,那隻黑貓便從江澤的預定目標變為了一場爭奪大戰。試問,黃老道長此舉何其不義?
江澤欲論道義,無論此物究竟價值三萬、三千抑或是七八萬,若欲與他平等地探討其中的道理,應當亦無不可吧?
倘若放任競價肆意飆升,黃老道長及其背後掌櫃坐享漁翁之利,實乃不合道義之舉。誠然,古董界確實遵循價高者得的原則,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毫無底線地推高價格。
就在江澤尚未固守立場,將這非賣品轉變為可供交易之物時,他至少應享有某種程度的優先權。然而,江澤選擇放棄這項權益,並明確指出,首要之事便是講明道理!
假使這隻黑貓實際價值並未如此高昂,則分明是對市場規則的踐踏。往後市場上再出現此類黑貓,又當如何定價交易?是以數千元成交,還是遵循他們先前高達六七十萬的交易價碼?
合理的價格區間理應有個限度,這既是商業界的鐵律,也是古玩行業的準則。儘管古玩業一直倡導遵循良知與規律行事,然此舉顯然已觸及紅線。
此物本值一千乃至三五千元,如今卻炒至三萬元,已是十倍漲幅;如若攀升至七萬,則更是超過二十倍之巨。這般情形,豈能以溢價一詞便可搪塞過去?
不過周遭眾人皆心知肚明,否則也不會請黃老道長主持這場稱不上真正拍賣會的鬧劇。故此,店家與黃老道長心中均有鬼祟,否則黃老道長也不會露出那一副飛揚跋扈的嘴臉,如同山賊遇見行人一般囂張:“吾即權威,爾等又能奈吾何?”
玲娜緊咬銀牙,看向江澤的眼神似乎在詢問是否該聯絡PVC,無論如何都要與此店鋪以及黃老道長一較高低,堅決追究到底!
然而,江澤卻冷哼一聲,轉首瞥了一眼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