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搖搖頭,表示不想喝,但蘇以沫已強行開啟酸奶,一旁的蘇雲接過酸奶:“媽媽,你喝!”
他知道此時的母親是在假裝鎮定,蘇念可能不懂這些,但蘇雲已經長大,明白母親在掩飾什麼。作為一個小男子漢,如果在這個時候不能幫母親一把,那他就真的不懂道理了。
紅芸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知道蘇以沫在硬撐。好在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至少剛才蘇家大房蘇正毅的較量,已被江澤巧妙地應對下來。但人就是這樣,好奇心會害死貓。她都絕處逢生了,本該安下心來,卻滿腦子都是江澤,究竟如何才能拿到蘇家那片荒地?
這是一道心理上的坎,就算蘇以沫去想也就罷了,畢竟她是江澤的妻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她紅芸何必多操這份心?
然而紅芸偏偏琢磨了起來,衝動地看著江澤,撇了撇嘴:“我怎麼保證能搶到那片荒地呢?”
江澤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飲料,倒了一杯橙汁遞給蘇念,蘇燕接過橙汁,笑容甜美。接著,江澤轉向蘇以沫微微點頭,示意她不必過於憂慮,蘇以沫便退一步去照料一雙兒女。江澤抬頭,預感到那邊談笑風生的人很快會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紅芸,淡淡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從某種程度上看,所有人都關注這件事,到最後蘇家還是會拿那片荒地說事。即使他從其他地方賺得1000萬,甚至把這1000萬投入蘇家的賬本,他們依舊會拿那片荒地做文章!”
紅芸嘆了口氣,覺得江澤的說法過於驚人,她撇了撇嘴:“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家的大房、二房、三房,都對那塊地表現出極度渴望,他們自己都很搶手,我又怎能確定蘇以沫或我手中就有那塊地呢?”
“再說,剛才我仔細想了想,就算天宇集團的楊天宇答應將那塊地納入他們的開發專案,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它可能只能排在第四期或第五期,需要一到兩年時間,前三期工程都未必能完成!”
“第四期和第五期的後續開發,就算可以開發,就算能在一年後賣出樓花,恐怕也談不上股權分紅能落到我和蘇以沫頭上。我覺得這些都太不切實際了。”
紅芸是個商人,尤其在代理人生意上注重週轉率和週期。大小週期她都算得清清楚楚。這筆賬就算是在遊樂場,江澤和蘇以沫也算了。在蘇以沫計算完畢後,實際上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轉移,確認那塊地能歸江澤和蘇以沫所有,然後儘快把它賣給天宇集團實現套現!
股權分紅套現可以分為兩種,一是先套現股權再分紅套現,關鍵是要談妥。無論分紅還是股權,本身都能實現1000萬的淨利潤。但這裡面涉及多個環節,不好說,要說服對方,我必須有一個很好的藉口和理由,商場上必須實現雙贏,甚至多贏的局面!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把大部分利益讓給他們,自己只拿一小部分,這樣1000萬才能在一年內順利到手。但這問題不容易解釋,後續如何開發,開發週期如果延長,蘇家的那片荒地能帶來多少淨利潤,其實都是未知數,滿是疑問。
因此,蘇以沫和江澤採取的策略是冒險一搏,他們希望建立在那片荒地上,江澤有他的手段,但蘇以沫別無選擇。江澤並未完全透露他的計劃,因此他順應蘇以沫,夫妻同心,力求獲取那塊地。他們在那一年內透過各種手段籌集到了1,000萬,這是從一個角度來看的情況。
站在旁觀者,比如紅芸的中立立場,她覺得這些計劃都不穩定。首先,她認為自己無法得到那塊地,其次,即使一年後專案銷售火爆,使得地價上漲,那又如何?
在短短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裡,那塊地的價值可能不斷攀升,引來江北城內外的人蜂擁而至,各大財團和豪門家族紛紛投資。但這實際上是一場豪賭,如果目標未能達成,那1,000萬後續將難以變現。
紅芸明白,江澤和蘇以沫首要任務是取得那塊地,然後是將其變現。江澤自信能拿到地,紅芸覺得過多插嘴並不妥,因為此事涉及兩個關鍵點。
第一,那塊地屬於蘇家,江澤算是外人,但他與蘇以沫聯姻,所以他有權參與討論。蘇家最初的決定權在於蘇天龍,至於蘇天龍為何將地交給大房、二房或三房而不是蘇以沫,紅芸不便評論。
就像自家的事,外人無權置喙,蘇家也是豪門,他們的事務不宜多言。紅芸也清楚,蘇天龍目前對所謂的大房蘇正毅非常重視,但時間一長,那塊地或許真會變成江澤和蘇以沫的財產。所以這個問題紅芸不願深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