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一片微妙的尷尬中結束,楊天宇的臉色瞬息萬變,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顯得異常蒼白,且許久未能恢復常態!
儘管他並未額冒冷汗,但他回過頭來時,緊咬牙關,狠聲道:“既然有人膽敢幹擾城主的宴席,那就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此言一出,周圍人頓感周遭氣溫似驟降數度,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楊天宇手臂一揮,顯然有人竟敢挑戰江澤的權威,他心中暗忖,若不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江北城主的威嚴,那真是說不過去。
如此一來,城主的盛宴或許真要面臨難以為繼的局面,此事確實頗為蹊蹺。
然而,楊天宇咬牙忍耐,不再多想。“你們都給我聽著,據說趙家有個女子名叫韓美娟,還有一個兒子叫趙虎,立刻派人去,務必在天黑之前,讓趙家將這兩人綁至酒店門前,讓他們跪在那裡。否則,今晚趙家便要做好覆滅的準備!”
玲娜聞言,驚愕不已,即便趙家在江北算得上是二流家族,但僅憑楊天宇一句話就要將其覆滅,未免過於誇張。更何況,方才才剛毀掉一份大合同,違約金高達一千萬元,這讓玲娜心中十分痛惜。
此刻,玲娜愈發好奇,不知楊天宇背後那位上司究竟遭遇了何等大事。更令她感到駭然的是,據她所知,向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楊天宇從未如此動怒過,可見那個名為江澤的男子定是遭受了非同尋常的衝擊。
“衝擊”這個詞或許不夠貼切,玲娜忽然想起一句網路流行語——“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莫非江澤遭遇了趙家某種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行為?
不過,從當前情況來看,與趙家簽訂的合同只是單純的商業交易,並無其他附加條件,怎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嚴重?
即使楊天宇出於對江澤和蘇以沫的維護,想要將合同轉至蘇以沫名下,也不至於引發如此離奇嚴重的後果。這種影響似乎別有深意,玲娜不禁壓低聲音詢問楊天宇:“公子,是否……”
按照蘇以沫的想法,她期盼江澤能多陪伴孩子,哪怕是在這個略顯破舊的遊樂場中。確實,這樣的環境有助於江澤與兩個孩子增進感情。況且,這座稍顯陳舊的遊樂場對他們四人而言,反倒顯得便利。
話音未落,面色蒼白如紙的楊天宇,緊咬牙關,厲聲道:“無論何人觸犯了主人,都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我的立場!”
然而,楊天宇稍作調整,放下衣袖,情緒轉為平和,的確,應當發怒的目標是趙家,而非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於是,他不禁緊鎖眉峰,語調中透露出堅定:“不必在意,關於趙家的事宜,務必通知到位,城主大人的宴席無人敢缺席,尤其那些二流家族更不應例外。”
這番話的氣勢逼人,使得玲娜只能應承下來,儘管玲娜聰慧過人,心中自然知曉其中的糾葛,但她仍認為作為楊天宇身邊的輔佐,此刻剛成為城主是否顯得根基未穩?
但緊接著,她想到,現在不正是樹立威信的好時機嗎?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若對此不明就理,那才真是怪事!
暫且不論楊天宇與玲娜如何策劃安排,再看江澤和蘇以沫攜兩位孩子來到一處遊樂園,此地設施略顯陳舊,選址於此或許是因為其距離某幼兒園較近。江澤溫柔地牽著蘇唸的小手,而蘇雲則緊緊依偎在蘇以沫身邊。
玲娜突然沉默不語,深知此刻的楊天宇已近乎於憤慨狀態。儘管她與公子同樣忠心耿耿,但這般忠誠究竟該如何體現,令玲娜一時無言以對。
“江北之地雖不大,但我們的主公志在帝都,而非困守江北,故而他能做到之事,你不必過於顧慮,你應該明白他擁有何種實力!”
由於孩子們尚年幼,不適合參與大型刺激的遊戲專案,江澤對此亦不甚瞭解。說實話,自從他成為所謂的“龍神”以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戰場和短暫的休假中度過,而他的假期總是零碎不堪,偶爾能在度假勝地享受一下陽光浴就算難得的休閒了。
至於遊樂園,江澤幾乎未曾涉足,不去遊樂園並非因為空閒時間不足,更確切地說,對於江澤而言,抗拒遊樂園的原因大概是那份孤獨感——獨自一人前去遊樂園又能算什麼呢?因而,在遊樂園目睹滿目皆是家庭共享天倫之樂的情景,難免勾起他內心的落寞,這也成為了他真正抗拒遊樂園的理由。但現在不同了!
至少蘇以沫的心意,江澤已瞭然於胸,因此,一家四口如今正在遊樂園中悠然漫步,一會兒體驗旋轉木馬,一會兒嘗試夢幻漂流等親子活動。期間,蘇以沫特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