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要妥善處理這些問題,若我親自介入,事情將變得極為複雜,畢竟我終究只是蘇家的入贅女婿,為期僅有一年,故從某種意義上看,你我夫妻一體來應對此事,蘇家內外,不論是嫡系長房、次房或三房,無人會不知曉。
所以為了避免針對你我,甚至是揣測祖父的某種試煉意圖,此事勢必將變得極度棘手。因此,我們之前的兩套方案必須另闢蹊徑,出奇制勝;至於第三個方案雖可順勢而行,但開局必然困難重重,結尾則需慎終如始,各個環節的重要性不容忽視。
江澤隨後揮揮手,“照我看,這類問題的解決之道,在某種程度上講,仍需出奇制勝,但無論形式如何變化,核心不變。你若要在這些問題上尋求突破,就必須堅定自我,然而,僅僅憑藉堅韌不屈與他們正面衝突並非最佳策略。”
聽罷此言,蘇以沫陷入沉思,她凝視江澤,“依據你的觀點,我確實能夠理解,然而面對當前蘇家的局面,究竟應從何處著手呢?設想如今蘇家面臨的困境,倘若參照你深入淺出的剖析,恐怕所有人都能意識到,包括你我在內,都會默契地認識到,蘇家此刻想要獲取貸款,無疑是極其艱難之事。”
“這樣一來,資金問題便成了關鍵所在,縱使我們竭盡全力籌集到這1000萬的保證金,最終那塊地皮的實際成交價很可能遠超一個億,甚至可能高達四五億。假如有其他家族,乃至蘇家內部……”
冷靜思考後,她大致明白了所提及的內容以及自己對祖父難處的理解。畢竟,在祖父之上還有李家,李家與蘇家之間是如何協商約定的,這些事顯然蘇以沫無從知曉。
但這並未削弱她對祖父苦衷的理解,她只是體諒蘇家這艘猶如遠洋巨輪般的家族,在浩渺的大海上進退維谷,將會面臨何種未知的困境。蘇以沫是否有可能將滿腔心血付諸東流,正是她從這一角度寬恕祖父的原因。
在此過程中,實話說,她能夠顧全自身,保全一雙兒女,已屬萬分不易。儘管如此,蘇以沫心中仍對祖父抱有一絲怨憤,她如此拼命維護蘇家,卻最終被祖父當作一枚被無情捨棄的棋子,丟給了吳家,這讓蘇以沫深感憤怒。
為了能在蘇家內部扮豬吃虎,他必須選擇隱於暗處,讓蘇以沫站在明面。至於在這個過程中他如何駕馭蘇以沫,蘇天龍又如何被利用,則又是另一番考量了。
江澤眉峰微蹙,揮手示意道:“蘇家之事實則紛繁複雜,涉及多個層面。儘管如此,若單從透過這塊地獲取這1,000萬的角度來看,實質上我是在間接援助蘇家。”
換言之,關鍵在於策略運用,動靜之間,猶如烈火與嫻靜少女,陰陽調和之理,江澤對此自然通曉,然而僅憑這一點還不夠,因為從現實角度看,江澤明白自己必須與蘇以沫共同構成這種陰陽互補之勢。
蘇以沫說到此處忽然語塞,顯然她知曉江澤掌握不少內情,卻不願在江澤面前過多非議蘇家。畢竟如今蘇家的大房、二房、三房正處於激烈的權力爭鬥之中,表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勾心鬥角的事層出不窮。
然而,剛與江澤相識不足兩天,她實在難以在江澤面前直言蘇家的弊端,甚至將其形容為即將傾覆一般。蘇以沫堅韌的性格決定了她絕不會如此直白,因此她下意識地停頓下來。
江澤言語間隱含之意,即他要真正掌控蘇家,乃至整個江北城主的位置,就必須得到眾人信服,立威的目的便是要收服那些陽奉陰違之人。但有些人心口不一,該如何應對?
江澤轉向蘇以沫,忽而淡然一笑:“若僅從某一角度入手賺取這1,000萬,對我而言並非難事。但若僅僅為了贏得1,000萬交付給蘇家老者,蘇家上下是否能真心同意將你許配於我,或是接納我成為蘇家的一分子,那就不一定了。”
蘇以沫聞此言,微皺秀眉,心中明白蘇家面臨的內外交困、四分五裂的困境,即便自己不言,江澤也早已洞悉一切。她並未如釋重負,只是輕舒一口氣,繼而問道:“聽你的意思,這1,000萬對你而言並非難事,但你更傾向於透過這塊地來做一番文章,對吧?”
江澤始終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低聲回應:“歸根結底,此事與蘇家自身息息相關。我來到這裡,一方面是為了證實我與你的關係,確認我的子女並非私生;另一方面,則是在蘇家切實體現你的價值所在——蘇家的繼承人選究竟該是誰?”
“蘇家是否應該變成現今的模樣,大家心照不宣。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圍繞城北荒地的爭奪來考量實際問題。”
“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