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在江北城也算小有名氣,但在趙家,他絕非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更別提什麼赫赫威名。如今竟淪落到在廢棄遊樂場收取保護費的地步,他的處境可見一斑。
這個傢伙骨子裡不過是追求著出類拔萃,以及嚮往著那些英勇少年揮灑汗水的鬥爭,如果說真心實意地想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去做一名所謂的拳擊導師,或者投身於所謂的拳擊生涯,邁向新的高度,對於黃毛而言,這樣的念頭並非不存在,而是如同霧裡看花般遙不可及,彷彿是遠在天涯海角,無法觸及。
因此,他此刻正深陷於一種混亂的選擇困境之中,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回應,若是為了維護自身的顏面而戰敗,就必須求助於趙家,這就意味著自己不僅無法收取保護費,反而要向他人低頭求援,這顯然不符合他的個性特點。
然而,假使他不顧顏面,在此地應戰,又實事求是地審視自身,又能從中領悟到多少呢?前路漫漫,此時的黃毛心中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困惑,即他無法確定自己究竟該作何抉擇?
他凝視著手中的那副價值不菲的拳套,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呆滯。
江澤不禁失笑,“選擇有那麼難嗎?你是願意成為一個真正的拳擊手,還是甘心繼續收取保護費?我這麼說,並非要強迫你做決定,而是在引導你應該怎樣行動。”
“你在趙家也註定得不到重用!”
這句話說得極為輕微,卻猶如一道銳利的閃電劃破黃毛的心頭!
黃毛緊咬牙關,突然意識到,如果真的能遇見名師、結交高人,或許才能實現他心目中的江湖夢。儘管他在趙家已效力數載,憑藉其出色的武力,自稱趙家紅花雙棍亦毫不誇張,但正如他老大所說,江湖並非只是打打殺殺,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即便他在趙家耗去了三四年的光陰,卻始終只能在底層摸爬滾打,縱然身手不凡,也只是帶領一群小混混無所事事。如此境遇下,倘若能有幸得到良師益友的點撥指引,對他而言無疑是內心深處最為渴求的東西。
即便是真正成為一名所謂的拳擊高手,甚至藉此步入職業生涯,似乎也未嘗不可。想到這裡,黃毛眼中閃爍起希望的光芒,他看向江澤,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真能指導我?我可不信!”
他環顧四周,深知此刻在此為趙家硬撐臉面,或是假裝這群小混混的老大樹立榜樣,都毫無意義。在他的煽動下,這些人早已失去了進取的動力。
此言一出,倒也頗有幾分江湖豪傑的氣概,令江澤幾乎忍俊不禁。江澤轉向蘇以沫,以及身邊的蘇雲和蘇念,說道:“我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今天這事算是和趙家較上勁了。”
隨後,他嘴角一撇,撂下話來:“你們在這裡等我,我要是贏了,今天的保護費我們就算拿下了;我要是輸了,我們立刻撤退!”
這群人心裡琢磨著,作為老大的你這時出手,我們也算能理解,但眼下的情況,你說讓大家怎麼回應呢,所以只能面面相覷地癟嘴點頭贊同,於是他便大步流星,毫不掩飾地徑直走向那片小樹蘇。
蘇以沫不禁流露出一絲憂慮的目光落在江澤身上,但她並未言語,深知江澤是個何等人物。在她心中,江澤極有可能曾是一名軍人,憑藉其矯健的身影和軍人般的專業素質,蘇以沫深信江澤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而這正是她最為憂心之處!
讓她困惑的是,身為一名退伍軍人,江澤如何能在接下來的一年內,在商場上賺取純利潤達1,000萬元。此事讓蘇以沫頗為憂慮,並非出於對軍人能力的質疑,而是認為有些問題或許並不適合江澤去面對。
“先宣告一下,我進去可是正經較量,你們在外面別欺負人家,包括那店主!”
江澤還未及安撫蘇以沫,忽聞前方黃毛邁了幾步,撥開樹叢,探出他那標誌性的一頭黃髮,明亮的眼睛掃視一圈周圍的人。
罷了,任何事若都去擔憂,豈不是要愁腸百結、淚灑黎明?倒不如豁達應對,珍惜眼前哪怕短暫的一家四口歡聚時光。想到這裡,她緊咬嘴唇,輕輕吐出四個字:“速去速回。”
江澤微微頷首,突然覺得黃毛這傢伙頗有趣味,若果真如其所想,把自己當作一位江湖好漢,那這位江湖好漢倒還真有些那個味道。然而,這樣的場景也只有在社會底層才會出現。
至於那些高層或是比他地位稍高的所謂老大、老闆們,恐怕腦子裡剩下的只有口頭上的仁義道德了。於是江澤亦疾步踏入小樹蘇,這片空地上果然空無一人,即便原本有人也被剛才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