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與暮應了一聲,&ldo;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公司出了這樣的事,你也挺累的,好好休息,打起精神,很快就會沒事的。&rdo;&ldo;好的。&rdo;小王點點頭,在自己辦公桌上拿了東西就轉身走了出去。與暮看著緊閉著的那扇門,深吸一口氣,一秒後,敲響了那扇門。part3&ldo;進。&rdo;簡單的一個字,與暮卻能聽見話音裡的疲憊。她擰動把手,門剛開啟一條fèng隙,濃濃的煙味就撲鼻而來。與暮走進去,看見譚勳正背對著她在接一個電話,他手上還有沒抽完的煙,菸頭很長。辦公室裡沒有開燈,夕陽還殘留的餘光打在他的背影上,顯得萬分的孤寂。掛了電話,他轉過身,看見站在門口的與暮先是一愣,黑眸裡閃過一絲驚喜,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ldo;你都聽說了?&rdo;他平淡地問。與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詢問了他另一個問題:&ldo;我能不能把門開啟再說話?&rdo;他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與暮已經將門全部開啟,雙手在空中揮了兩下,彷彿這樣就能將屋子裡的煙味全部揮散出去。&ldo;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抽菸會抽死人的嗎?&rdo;她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譚勳看了她一眼,並不想將話題留在此處:&ldo;為什麼突然來這裡?如果是想要看見我狼狽的樣子,你顯然已經達到了目的。&rdo;與暮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生氣的,她好心來這裡看他,卻被他誤解了。但誰讓她瞭解他,他心情不好時,說話最難聽,大多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ldo;我聽說了有關公司的事情。&rdo;她說,&ldo;我希望你能和從前一樣,別放棄,這是你辛苦經營起來的企業,不管怎樣,沒到絕望的最後一刻,都希望你能好好守護它。&rdo;&ldo;那你呢?這僅僅只是我一個人的?&rdo;&ldo;不是,所以你要對每個曾花了心血在它身上的人負責,不只是我,還有一路跟它一起走過來的員工,作為公司老闆,你應該對他們負責。&rdo;譚勳看著她,並沒有說話。與暮忽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ldo;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公司還需要你。相信我,只要努力,這個坎會過去的。&rdo;說完,她逃跑似的往門外走。&ldo;等一下。&rdo;她聽見他追出來的聲音,她的腳步像有意識一樣,跑得更快了。剛巧有人從這一層電梯出來,她立刻進去,按了關門鍵,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自己的眼前合上的最後一秒出現的是譚勳的臉。回到了傅致一的別墅裡,意外的是他今天居然這麼早回家,並且還在客廳裡看電視。也是,她差點忘記了,晚上她還有答覆要給他,所以他這麼早回來其實是勢在必得吧?看著迪歐懶懶地趴在他的腿邊,與暮只覺自己的心變得更加無力了起來。&ldo;傅致一……&rdo;她叫了一聲。他連頭都沒轉一下,眼睛看著電視。&ldo;回來了。&rdo;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ldo;嗯……你上午跟我說的那件事……&rdo;她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出了口,&ldo;只要我答應你,你就能保證永遠不碰那家公司嗎?&rdo;他終於轉過了頭,嘴角帶著淡淡的弧度盯了她一會兒,眼睛微眯:&ldo;去洗個澡。&rdo;&ldo;我……&rdo;&ldo;我喜歡跟乾淨的女人談條件。&rdo;所以,他是覺得她髒?與暮想笑,可是更想掄起身邊的花瓶直接將他的腦袋砸碎。可惜她現在是處於劣勢,沒有資格跟資本家抗衡,他說什麼她都必須得去執行。她只好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去洗澡,然後用這半輩子最快的速度洗完了。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在傅致一的臥室看見他,與暮下了樓,他依舊是那樣慵懶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只不過電視機已經關了,他閉著眼睛,彷彿在養神。與暮站在樓梯口,猶豫著此刻能不能上前去打擾他,如果他是睡著了,被吵醒後脾氣一定會非常的不好,那麼她想要跟他商量的事情很可能就會泡湯。可是如果讓她等到明天,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她一定會心不安定的,說不定一整個晚上腦袋胡思亂想,她太討厭那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