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個人也沒能倖免,白墨低低的嘶吼起來,他手頭沒有別的工具,對著那兩個人就開始拳打腳踢,那兩個人早已經因為下身被沉痾的那金屬片擊中而痛不欲生,此刻再加上白墨的虐待,他們開始臨死掙扎了起來,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卻更加讓白墨興奮起來,彷彿踢死他們就可以為了沉痾報仇一樣!
突然,他眼前閃過一抹亮光!
那正是沉痾殺死另個人的刀!
他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地面上的兩個人本以為他要放過他們了,正想喘口氣,卻發現白墨撿起了那把刀又走了過來!
“救命啊!不要啊——”
白墨陰笑著,上前一刀一刀的砍了起來!
他滿腦子都是沉痾滿臉是血的場景!他完全沒來得及檢視沉痾身上到底哪裡受傷了,他只有一個想法,要是沉痾死了,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陪葬!
當刀下人成了刀下鬼,白墨抹了一下濺到了他臉上的溫熱血珠,然後提起刀又向另外一個人走去!
“刀下留人——”
這一個喊聲,頓時讓白墨清醒了過來。他舉著刀向門口看去,原來是陳衡璞到了。
“刀下留人,我們要審訊啊!”
白墨聽了這話,這才將手裡的刀啪的丟在地上,又狠狠的踢了那個地面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
剛剛當陳衡璞聽到沉痾被人擄走的訊息頓時急了,這沉痾現在可是他唯一指望了,千萬不能有事啊!他原本是軍方大佬,所以他一個電話過去,頓時調了一隊特種兵過來。可是,等到他找到了白墨的車,就見到了這廢棄工廠裡面血腥的一幕。
畢竟陳衡璞也是見慣了這種場景的老人了,再加上他想的也長遠了一點,瞬間冷靜了下來。
白墨不說話,從剛剛的衝動變成了滿臉的悲傷,他轉過身去,彎下腰,剛想把沉痾抱起。
此刻陳衡璞還在廠房門口,白墨沒有殺死的那個人,竟然突然跳了起來,好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拿起刀照著白墨的後背就給了一下!
白墨當即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這還沒完,那人竟然還有力氣來了第二下,從後面直接給白墨來了個對穿!
“住手——立刻槍斃危險犯人!”
陳衡璞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冷靜和睿智,他旁邊的特種兵直接一槍命中了那個男人,瞬間那男人的頭像炸開的西瓜一樣開了花!
沉痾可是他自己內定的繼承人,有了事已經是個很不得了的事情了,而現在,竟然把白家的繼承人也扯了進來,這讓陳衡璞哪裡還能留的住那個人?
白墨腹部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抱著沉痾向後仰了過去——
“不啊——”
陳衡璞現在哪裡還冷靜的下來?白墨被刺了個對穿,再加上向後仰的衝力,千萬別傷到內臟啊!
“趕快救人!蒐集現場證據,調查這三個人的身份資訊,然後把這個工廠燒掉,製造天然火災!”
“是!” 。
同樣又是這家唯一信得過的軍區醫院,沉痾昏昏沉沉的甦醒過來。
她的身體全然無損,只是驚嚇過度,休息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而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柳煙,周柳煙原本瘦弱的只剩下一層皮的臉上也煥發了一絲神采,現在她可以來回走動了,除了太瘦,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
“丫頭,你總算是醒了”
沉痾依舊感覺到有些頭痛。她坐了起來,發現身上已經換好了病號服。突然,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白墨來!不對啊,是他救了自己嗎?但是他為什麼不在旁邊呢?
“周奶奶白墨去哪了?”
周柳煙一聽到沉痾提到白墨,她的眼神頓時躲閃了起來,眼睛連眨了幾下,笑道:“餓了吧,來吃塊蘋果。”
沉痾覺得周柳煙的神色不對,她急忙再次問道:“周奶奶,白墨呢?你怎麼不回答我?”
“他哦,他出去工作了,很快,很快就回來了。呵呵。來吃蘋果。”
“我不吃!我不信,他不可能不看我的!他是不是出事了?在哪?他在哪?”
沉痾能夠感覺得到周柳煙在騙她,難道白墨也出事了?
“沉痾,丫頭啊,你好好在這裡躺著養病好嗎?白墨正在手術室搶救,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就別再讓大家擔心了好嗎?”
“什麼?手術室?搶救?他怎麼了?周奶奶你快說啊!”
沉痾聽到了這兩個字眼,頓時覺得一股子酸從鼻頭湧上了眼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