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們確實放出風來說,要退出郡界去!”
霍虯為了配合張費桐,也確確實實下了些本錢,原來他的部隊不斷向北蠶食,幾乎就要衝到劉文的眼底下,現在這些部隊都要奉命回縮,放出話來說是雙方和平了,絕不開戰。
劉文眼睛不由一亮,他仔細地看了一下地圖,猛得一揮拳道:“這是程展的陰謀!哼,我們是橫在他面前的一塊石頭,他怎麼都得搬開,即便收拾不了襄陽,也得把我們給收拾了!”
“傳我的命令,全軍立即加強戒備,屯積物資,充實機動力量,隨時準備對付竟陵軍北犯!”
張費桐的話對於劉文來說,只是多了一點點可以全力發展的時間而已。
而對於襄陽的慕容潛德,卻是另一回事,張費桐笑咪咪地說道:“恭喜大將軍,賀喜大將軍,程展已經允諾,相互之間結為兄弟之盟,一同對付費立國。”
“對付費立國?”慕容潛德也不客氣:“想得美,我們只要拖上幾個月就行,他那邊還有什麼要求?”
張費桐既然把慕容潛德給賣了,就惟恐賣得不夠徹底,他繼續說道:“他聽說大將軍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那當真是樂得合不攏嘴,只是他早有妻室。恐怕就委屈將軍義女過去當個小妾了。”
這個如花似玉的乾女兒,慕容潛德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不過他本來就是打著糊弄地想法:“做小倒沒有關係,關健是他的文定要豐厚,還有什麼?”
張費桐還是笑咪咪地說道:“這一次去竟陵,順便察看了軍情,程展此子
說到最後他拖長了腔調,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慕容潛德的興致就來了:“何以見得?”
張費桐那話說得流利:“吾觀竟陵之情。程展此子,胸無大志,自南收江陵北取安陸查德富貴之後,便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將兵多半回鄉休假,欲再度興兵,恐怕得秋高草長之時”
“何況此子貪圖美色,濫賞名爵。將驕士奢,甚至不據江陵郡城,只龜縮於發跡之地,此滅亡之先兆也!”
慕容潛德聽得這兩句。那當真是心花怒放:“沒錯!說的甚好,甚好,這與我派人在安陸、竟陵察探的情形一致。程展給士兵們放假讓他們回鄉去。這樣一來。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必須把放假計程車兵給拉回來。沒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豎子不足為患!”
“豎子不足為患啊!”
他連笑了數聲,然後對張費桐這個說客說道:“這件事情你辦得甚好,去庫房領八十貫錢吧!”
張費桐那是跪在地上,千恩萬謝:“多謝大將軍恩典,多謝大將軍恩典!”
等到他退下,慕容潛德沉吟了一會,才自言自語道:“諸事皆備,只待東風了!”
費立國板著臉,看著費平同樣陰沉著臉小心地走了過來,那臉色才稍好了些:“安陸那邊交涉得怎麼樣了?”
費平一臉的自責:“父親大人,這事都怨我,這麼好的隊伍,居然讓我”
他是滿臉地懊悔:“現在安陸那邊說是把俘虜放回來,可盡拿些老弱病殘來糊弄我們,他們手上至少還有一千俘虜,這事都怨我!”
戰敗對費平的打擊很大,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從沉重的打擊回過氣來,他暫時只能負責與安陸軍交涉俘虜的問題。
可是程展既然敲定了既定方策,想要虎口拔牙,談何容易啊!
他磨了一整天,才從安陸那邊弄回兩百多俘虜,其中一大半都是重傷員,沒兩個月調養,沒辦法上戰場。
費立國地臉色一下子就和緩下來:“不怨你,不怨你,都是為父的過錯!”
他的聲音也變得寬厚了:“好好休息一兩天,你看看哪幾個軍頭不錯,為父交給你統率便是。”
費平的聲音是堅決而有力地:“父親,這一千多
因為孩兒的緣故才落入賊手,卻始終堅貞不屈,孩兒們救回來,豈能心安!”
“糊塗!”費立國的神情並不嚴厲,反而帶著一種欣賞的意義:“眼見著就要洗雪恥辱了,你還在這等雞皮蒜皮地事情上浪費時間!”
“這怎麼是小事?”
只是下一刻費平就反應過來了:“父親,你是說我們要報復?”
“!沒錯!沒人能在我費立國手上佔去便宜的!清虛道那批賊子跑了,我們暫且不理會他,可是程展既然跑不了,咱們就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費平略一思索,當即讚道:“父親所言甚是,安陸軍那一役確實是大傷元氣,現在又讓將兵回鄉與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