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率直的話,問得紅衣女面泛紅霞,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痕,無限幽怨的嘆了一口氣之
後道:“可是他死了!”
夜幕低垂,空山寂寂,悲悽的色彩和夜色一樣的濃。
“徐姑姑,他叫什麼名字?”
“咦!“
這話問得“天山龍女”驚咦出聲,這女孩子痴得可以。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甘為
他冒生命之險!
“他叫楊志宗!”
“楊志宗!“
紅衣女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沉默——
無言的哀悼!
兩個女人,各懷不同的心情!
“紅衣女上官巧”有生以來,第一次愛上了一個男人,處女的心靡為他啟開,然而現在,
她所愛的人死了!
也許——她愛他只是片面的,對方是否愛她,尚屬疑問,但,她不作如此想,愛就是愛,
反正她愛他是真心的。
此刻.她的心正被絕望和幻滅啃噬著!
“天山龍女徐慧芳”對於楊志宗的愛,是一種下意識的愛,並不是楊志宗長得年青英俊,
而是他像極她十餘年來朝思暮想,時刻不能拋掉的一個人!
她同樣的也感到幻滅!心碎!
“唉!”
一聲悠長而凝重的嘆息,喚回了兩個沉緬在無比悲痛之中的女子,她倆瞿然驚覺,雙雙
轉過頭。
一看——
紅巾蒙面人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立身後。
她們甚至對於紅巾蒙而人已經擊殺了“獅面怪魔”的事,也依然不覺,她們已被極度的
悲哀沉途了。
“唉!天即賜其緣,何不永其壽,這孩子根骨秉賦,百世難求,既然巧服‘牛龍蛟內丹’,
不難造就成武林第一人,奈何又遭兇魔毒手,唉,造物不公,造物何妒!“
紅巾蒙而人,像是自語,又像是對眼前人而說。
“天山龍女”驀覺這紅巾蒙面人的聲音形影,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不由起身
脫口問道:“閣下大名,可否見告?”
紅巾蒙面人似乎是受了驚駭一般,身軀微微一抖,向後退了一步,半晌之後,才冷冷的
道:“海鷗令旗之主!”
“天山龍女”秀眉一豎道:“我是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
紅巾蒙面人,不由發出一長串淒涼至極的狂笑,一個身形,也不由激動得統統而抖,語
音哽咽的道:“既無名來亦無姓,我本是天地一沙鷗!“
說完之後,。。。。。。
似乎不願意對方多問,疾移數步,俯身一探楊志宗的脈息,不禁搖頭嘆息道
:“他真的死了!”
“紅衣女上官巧”淚眼婆婆,舉首望著無盡的夜空,獨自沉浸在她自己的悲哀裡,對身
外之事,猶如未覺。
這時盤據在她芳心之中的一個意念,就是她所屬意的人,已經死了,永遠的撒手塵寰。
“天山龍女”見對方不願報出名姓,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迫問下去,但心中疑團不解,她
認為眼前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她絕對不會陌生,如果對方拉下面巾的話。
忽然,一個意念升上心頭,向紅巾蒙面人道:“根據古書所載,這‘牛龍蛟內丹’吞服
之後,如再服下‘天鵬彩卵’,方能溶解而與本身真元合流,憑添百年功力,但在未為本身
所用之前,此丹存於‘丹田穴’中,除非被肢解,否則重傷不死,難道”
紅巾蒙面人道:“不錯,本人也是感到非常奇怪!”
“莫非古書所載不實?”
“這倒是很難說,不過事實證明,他已經死了!”
“唉!”
紅巾蒙面人沉吟片刻之後道:“這屍體是否由本人派人料理?”
“天山龍女”毫不思索的道:“這個,我要親自掩埋!”
“但有件事要提醒女俠!”
“什麼事?”
“這少年人腹內的‘牛龍蛟內丹’仍在。”
“天山龍女”以為對方存心不軌,粉腮遽變,道:“怎樣?”
“須防不屑之徒掘墓剖腹!”
“天山龍女”心頭不由一震,這件事極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