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而“白麵殭屍怪”的身影,始終未在視線中出現。
天亮了,一輪旭日,自遙遠的天邊,探出臉來,楊志宗恨恨的嘆了一口氣,放緩身形,
沿著朝陽金輝,懊喪的跨步在官道之上。
想不到一時顧慮不周,又讓“白麵殭屍怪”漏網。
他愈想愈氣,嘴唇繃得緊緊。。。。。。
的,七竅之中,幾乎冒出火來!
忽然,一個念頭,浮上腦海:“白麵殭屍怪”既然身為“陰魔教”護法,必然返回大別
山小界嶺附近的,總壇無疑,而自己也正要赴“陰魔教”總壇,清結被截殺的這一筆帳,並
探求該教圖謀自己的謎底,這倒是一舉而兩得的事!
心念及此,覺得心胸之間的悶氣消洩了不少,精神也舒暢起來!
正行之間,只見一條人影,向自己電射而來,心頭不由一震,立即蓄勢戒備,微風颯然
中,那人影在距自己身前不及一丈之地瀉落,一看之下,不由釋然,這人影正是“北瘋半悟
和尚”,只見他滿面不豫之色,楊志宗忙施了一禮,訝然遭:“老前輩,料不到又碰面了!”
“北瘋半悟和尚”斜眼一翻,氣呼呼的道:“好小子,你當然料不到,我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楊志宗驚愣的退了一步。
“為了你這娃兒,老袖跑破了雲鞋!你倒是滿輕鬆寫意的!”
楊志宗如八丈金剛摸不著頭腦,激奇的道:“老前輩找晚輩有何見諭?”
“哼!娃兒,老抽樣悟證果的時間都給你耽誤了!”
這句話使得楊志宗幾乎失口笑出聲來,心裡暗道:“你瘋和尚葷腥不忌,酒肉齊來,還
要談禪悟證果,那天下的和尚尼姑全都成佛了!”心裡雖如此想,但表面上仍是一臉誠敬之
色的道:“請老前輩明示?”
“為了你和那姐兒,使得南痴者頭不能回南海鳥石島,我瘋和尚也無法返青梗峰,娃兒,
你這罪孽可大了!”
楊志宗更加迷茫不解,怎的把尉遲瓊姑娘也給扯在內,不禁一皺眉道:“晚輩不懂老前
輩的意思!”
“你是裝聾還是作啞?”
“晚輩委實不明白老前輩言中所指之意!“
“我問你,你那瓊妹妹呢?”
“咦!晚輩離開華山望月坪之際,她不是和兩位老前輩一道嗎?”
“北瘋半悟和尚”面色不由一變,道:“娃兒,在你離去不久,她也上了峰頂,但卻一
去不回!“
楊志宗搖搖頭道:“這個晚輩就無法知道了!”
“她聲言要到峰頂看你的?”
“但晚輩卻不曾見她的面!“
雙方頓時默然,半晌之後,“北瘋半悟和尚”又遭:“娃兒,你是真的不知道?”
“晚輩焉敢欺瞞老前輩,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呀!”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分頭尋找,三月為期,在黃鶴樓見面!”
“晚輩遵命!”
“不過娃兒,老徹再提醒你一句,你不會忘記以‘兩極真元’為小妮子療傷的那一檔子
事吧!再說這姐兒對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了!“
楊志宗不由俊面一紅,接著苦笑一聲道:“晚輩在當時就已向老前輩宣告過,晚輩有不
得已的苦衷,不能與尉遲姑娘結合,甚至於任何一個女子!”
“住口,”當時你為什麼要應承?”
“晚輩當時不能見死不救,打算事後向尉遲姑娘解說,如果她是明白事理的活,她會諒
解”
“為了療傷,你倆肌膚相親,難道你要她另嫁別人?”
“江湖兒女,何必拘這些小節!”
“如果她不答應呢?”
楊志宗不禁為之語塞,如果瓊姑娘真的想不開,這倒是件麻煩事,但自己已經有誓言在
先,本身事了之後,決以身殉“紅衣女上官巧”以酬紅顏知己,豈能出爾反爾,怔了片刻之
後,沒奈何的道:“這事等尋到了尉遲姑娘之後再議如何?”
“好,娃兒,但你當心,我瘋和尚可不是省油的燈!”
楊志宗只好報之以一聲苦笑,忽地想起一事,不由脫口問道:“老前輩可知曉武林一異
師徒隱居在華山的什麼地方?”